第73章 瀟月塵早產
吳氏眸底眼神隱晦莫名，沉默片刻，便說道：“這件事情我已經安排妥當了，嬤嬤操心了！”
“什麽！”蘇嬤嬤一聽，在也不顧什麽禮儀，站直了身子眼神灼灼逼人。
“蘇嬤嬤這是聽不懂嗎？我娘親說這件事已經安排妥當了，不勞煩你老人家操心了，祖母那裏事情不多，閑下來你就休息吧！”
蘇嬤嬤一噎！她這次來要掌權就是為了幫孫姨娘在吳氏懷孕期間趁機將府中大權拿到手，怎麽這件事情安排的如此之快？
許是看懂了蘇嬤嬤的疑問，吳氏好心解釋道：“今日是老爺親自將掌權交給垢兒的！”
嚇……蘇嬤嬤很是驚訝的看著車無垢，車無垢坦坦蕩蕩的回敬蘇嬤嬤。
蘇嬤嬤眼神皮笑肉不笑的低頭道：“如……如此甚好！那老奴就先告退了！”
車無垢此時懶得管也懶得琢磨蘇嬤嬤的用意，她隻知道現在是她和娘親相處的美好日子。
車家又平靜了幾個月，而此中，離恨天參加了鄉試中了解元，並且有望代表楚州去京城參加會試。
車無垢得到消息很是驚喜的給吳氏說了，吳氏聞言也喜出望外，連忙去準備了些禮品什麽的，拉著車無垢對車無垢說到：“垢兒，為娘準備了些禮物，你給恨天那孩子送去，讓他打點打點！”
車無垢嘻嘻一笑，點頭應道：“知道了娘親，有你這份心，哥哥她一定會很高興，那我先去了。”
其實不用吳氏操心她也會把這些安排妥當的，來到布莊，和離母打了一個招呼便進到內院。
布莊的生意依舊，這段時間日進鬥金，車無垢今日來也尋思著和離恨天商量一下怎麽樣做個別的生意。
“哥！”
見到車無垢，離恨天喜出望外，趕忙去把東西接過來。
“你提這麽多東西幹嘛！”離恨天疑問到。
“娘親準備的，說是給你去打點的，好一舉攻破明年的鄉試呀！”
車無垢調皮一笑：“快把東西放進去，我有事找你！”
一聽到有事，離恨天是跑的比誰都快，放下東西趕忙過來：“什麽事？”
車無垢看到如此的離恨天噗嗤一笑：“這段時間咱們的生意越來越好了，我尋思著在做個什麽生意好！”
“哦？”離恨天雙眼一亮：“妹妹這是有什麽想法？”
想法自然是有的，車無垢想著日後離恨天進京做官，而楚州雖不及京城達官貴人多，但也不少，所以尋思著開一家青樓秘密搜集信息，先為以後鋪路。
“開一間青樓怎麽樣？”
“青樓？”離恨天的一張臉頓時皺的跟包子一樣，別的他在行，可這個……
“怎麽有問題？”車無垢搭了搭眼角。
離恨天好似做了很大決定一般，鼓了鼓腮幫子：“可以，我盡量吧！不過想娘親保密啊！不然她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哈哈……好！”
車無垢笑著點頭，兩人又計劃了一會，車無垢便起身告辭。
這天，車無垢放學剛一回到府上，便聽下人們說瀟姨娘不小心滑了一跤，隻怕是要早產。
車無垢的臉猛地一沉，為什麽她此時會那麽不安？直覺這其中肯定有什麽陰謀存在。
這其中會不會和自己爹爹長年服下絕子湯的事情有關？車無垢趕去的途中心中的疑問一個接著一個！
此時車老太已經接到消息親自趕了過來，著急的指揮著婆子去請穩婆。
沒一會兒嬤嬤便回來了，帶回來的卻是最近才出道的一個穩婆以及領鎮的一個穩婆。
車老太頓時怒吼道：“早先早到的穩婆呢？去哪裏了？”
接人的幾個嬤嬤包括穩婆都急急的跪在地上：“今日不知道怎麽回事，早先定好的穩婆今天居然都省親去了，一個都不在家，所以奴婢才自作主張的將他們帶回來。”
此時房間裏麵突然傳來瀟姨娘的一聲尖叫，車老太的心突然一樓跳，再也顧不了其他，擺擺手：“你們快點進去。”
吳氏頂著三個多月的大肚子也在瀟月塵的院子裏守著，車明德也聞訊趕來，難得的也進了這個院子，平時他是不來的，因為他心裏一直都懷疑這孩子到底是不是他的，所以膈應著。
車明德看著吳氏站在哪裏，此時吳氏的肚子也已經有三個月了，顯懷了，於是走了過去，將吳氏扶到一旁小心的關懷著。
車老太見了，走過來對著車名德說到：“現在瀟姨娘生產，大夫人現在是有孕自身，別見了血光，對孩子不好，你先送她回去吧！此處由我坐鎮。”
車明德自然是舉雙手同意，於是點點頭扶著吳氏便回去了。
瀟月塵的嬤嬤站在門外跟著婆子忙出忙入的很是著急，但又不敢多說什麽。
沒一會穩婆出來報瀟月塵難產，孩子現在很危險，需要找個大夫開些催產的藥方來。
“啊……”穩婆話音剛落，瀟月塵又是一聲痛苦的尖叫聲，讓人心裏說不出的難受。
可是派人前去請的大夫還沒有那麽快到來，更何況如果開完藥方還要煮藥，時間上根本就來不及了。
這個時候損益奶奶個發話了：“姑母，大小姐在學院有修習醫術，簡單的催產藥應該也不曾問題吧！”
車無垢站在一旁不說話，說實在的她不想趟這趟渾水。
見車老太及無垢都沒有說話，孫姨娘又說到：“姑母，在不決定就來不及了，而且催產藥一般都以溫補為主，我想大小姐應該是可以的。”
聽到屋內不時傳來的尖叫聲，車老太權衡再三：“也罷！垢兒你去開一副催產藥吧！”
老太太都發話了，車無垢也不好拒絕，她除了在學院有修習過，再加上和沐老醫學醫的這段時間，他還是有把握的，點點頭進到屋內，執起筆準備開方子。
準備下筆的手突然一頓，趁著孫姨娘不注意，車無垢留了一個小小的心眼，以備不時之需。
很快，藥方便寫好了，車無垢遞了上去，孫姨娘拿著藥方走了出去，看了一下。
“大小姐寫的字娟秀亮麗，真是不錯，看這藥方也確實是催產之藥。
車老太聞言欣慰的點了點頭，孫姨娘便把藥方隨意遞給了一個丫鬟：“小青趕快去抓藥並速度煎好送來。”
車無垢見沒事了，繼續站在原先的角落，默默的觀察著，誰也沒有看到就在藥方遞出去的那一刹那，孫姨娘眼底的那一抹皎潔。
很快催產藥便送來了，車老太快速的招呼丫鬟將藥送進去。
隻是服藥沒多久，瀟月塵的聲音便越來越弱，車老太本以為沒事了，正準備鬆一口氣，哪知這個時候穩婆跑了出來，大聲的說到。
“老夫人，小主服藥過後大出血，現在已經……已經……”
車老太一個踉蹌差點栽倒在地上。
瀟月塵的嬤嬤從小跟在瀟月塵身邊長大，見到她死得那麽慘頓時便急了，跑到車無垢麵前：“你這個劊子手，我你給我家主子償命！我家主子那裏得罪你了，你要這樣害她這可是一屍兩命啊！嗚嗚……”
車無垢身子一僵，僵的是瀟月塵居然大出血，不可置信的說到：“不可能，我開的明明就是溫補的單子，怎麽可能大出血！”
“人都已經沒有氣息了，你說這些有什麽用？你好狠的心啊！我要去報官，把你這蛇蠍心腸的女人抓起來。”其嬤嬤說著就往外麵跑。
車無垢譏笑著招呼人將人架回來：“我隻是寫藥方，而藥不是我抓的，且煮藥的還另有其人，你憑什麽就斷定是我害死的！”
“你這個老刁奴，不要血口噴人，我們家小姐沒必要去害瀟小主的。”
芽兒站在一旁氣急的說到，一張小臉憋得更是通紅。
此時車老太也反應了過來，費力的站起身：“你去把剛才的藥方給老身拿過來。”
小丫鬟得令快速的跑出去了，這個時候剛好廖大夫趕了過來，看到車老太手中遞過來的單子，一看，頓時問道：“你們拿這個催產？”
車老太和院子裏的一眾人等都點頭。
廖大夫頓時氣急：“到底是誰開的方子這麽缺德，這裏麵怎麽可以把這種藥材放進去，這一類的藥材和其他的相衝，對產婦更是致命。
廖大夫指著手裏的哪一味藥，疑惑帶著憤怒的眼神看著車老太。
此時證據確鑿，車老太眼神犀利的看著車無垢：“你為什麽要害瀟姨娘？你可知道她肚子裏麵的可是車家額骨肉，你的親人啊，你的良心都被夠吃了嗎？”
孫姨娘這個時候也借機說到：“我看是害怕瀟姨娘肚子生出來個兒子影響到自己的身份吧！”
瀟月塵的嬤嬤聽到過後哭的更是傷心，坐在地上哭的泣不成聲。
“你們簡直就不是人，怎麽可以為了自己的利益害死一個馬上就出生的無辜生命，我要你償命。”
車無垢險險的避過嬤嬤撞過來的身子：“去吧抓藥的那個丫鬟給我叫來。”
芽兒聞言頓時帶著幾個信得過的嬤嬤離去，一不起眼的角落，雲嬤嬤也快步離開，她要趕緊把這件事情告訴給大夫人知道。
車無垢看著抓藥的丫鬟：“告訴我，你抓藥的時候確定是抓的我的藥方？”
丫鬟堅定的點頭：“是的。”
“我看這件事情問也問不出來個結果了，事情已經發生了，而且現在人證物證俱在，大小姐你還想狡辯什麽呢？”孫姨娘幸災樂禍的說到。
要是眼神能殺死人的話，車無垢絕對不知道被車老太淩遲了多少遍。
“妄我還覺得你為人不錯，是個當家做主的料，明德說把掌家權交給你，我還放心，沒有想到你是如此的歹毒心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