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戰析言
車無垢耐著性子坐在一旁百無聊奈的看著一些生意經，終於，筆落的聲音。
車無垢就好像聽到了全世界最好聽的聲音一般，驚喜的站了起來：“爹爹！”
“嗯？”
車無垢可憐兮兮的拿著手上不知名的生意經，可憐兮兮的說到：“我怎麽都看不懂。”
“沒關係，你現在還小。”車明德摸了摸下巴，賊兮兮的說到。
於是乎，接下來的幾天，車無垢那是各種的現殷勤。
比如：“爹爹，快嚐嚐我親手燒的菜。”
然後沒多一會兒傳來了殺豬一般的吼叫：“啊！鹹死了。”或者是辣死了一般的話。
或者是車明德正在院子裏麵落涼，車無垢突然竄出來，本是想給車老爺子一個驚喜的，誰知道卻是差點丟掉車老爺子半條命。
啊啊！為神馬討好一個人這麽難啊！
此時車無垢快要抓狂了，她本是想反正離開學時間還有點長，先討好爹爹，到時候方便她開口，誰知道連日裏來可謂是流年不利，要多悲催有多悲催。
這不，車無垢眼尖的瞅到爹爹正與娘親兩人在花園裏麵散步，車無垢悄悄的尾隨了上去。
腦子裏正計劃著怎麽樣出場。
“出來吧！”車明德大聲的說到。
吳氏在一旁捂嘴偷笑，車無垢恬怪的看了一眼娘親，後狗腿的叫到。
“爹爹，娘親好！”
“哈哈！”車明德被自己這個寶貝女兒給逗樂了：“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說吧，是什麽事？”
車無垢可憐兮兮的撇了撇嘴：“楚州學院馬上就要招生了。”
“我倒是什麽啥呢？這不是還沒有開學嗎？”車明德大笑的說到，眉目間盡是戲謔。
嘎！被看透的車無垢頓時臉紅的猶如猴子的屁股一般：“討厭，不理你們了。”
今日是學校報到的日子，早在車明德同意的那天，車無垢就已經把一切事情給打聽了一個清楚，再次來到楚州書院，車無垢還是有被學院那輝煌的建築和巧妙的心思給震撼了一把。
楚州不如京城，但學院卻是一等一的好，好多人都慕名而來，因此今日的人是特別的多，什麽官轎、豪華的馬車等等。
來到新生報到處，前麵已經是長長的隊伍，車無垢站在人流中漫長的等待。
終於等到她了，本是被周圍的氣氛暈染的有些飄飄然的車無垢看到登記處旁邊有一個課時牌，一看不打緊，車無垢是華麗麗的被雷住了。
登記的導師見車無垢發呆：“同學。”喊了一聲，並沒有回應，不由得聲音又提高了一些：“同學！”
“啊！哦！”車無垢臉蛋微紅：“抱歉！看課時表有些入神了。”
車無垢訕訕的拿著筆墨紙硯快速的登記完畢，就連後麵傳來不耐煩的叫罵聲她也懶得去計較。
不錯，車無垢之所以呆滯，那是因為他在課時牌上看到了一個讓她恨到了骨子裏的人，那就是戰析言，而且居然是雍國史學的夫子。
她想過千萬種再次與戰析言相遇的方式，最後卻會以這種坑爹的方式見麵。
此時離下午開課的時間還甚早，車無垢隨意找了一個比較安靜的地方坐了下來。
隻是屁股還沒有做熱，就已經迎來了一個她不想見到的人，戰析言！
車無垢條件反射的想避開，身後卻傳來：“小姐！”
車無垢頓住。
“我是洪水猛獸嗎？竟讓小姐如此避讓。”很溫和的聲音。她記得上一世也是這樣。
往事一幕幕回想，車無垢抑製不住的輕顫兒，指尖不由自主的緊緊捏住。
“不是。”車無垢突然來了一個三百六十度的大旋轉，笑顏如花的轉過身。
戰析言一愣，明豔的笑顏使得戰析言心情一陣大好，他既然有心來楚州，那麽楚州的一切他自然也是了解的透徹。
他知道眼前這位嬌美的少女是車家唯一的嫡小姐，且頗受車老爺子的喜愛，要是能呐她為妃，那麽他鞏固地位是需要的一切打點，那簡直就不是個事。
想到這裏，戰析言的眉目不盡又溫和了一分。
就是這個表情，車無垢打死也不會忘記，猶記得前世冊封大典當天，戰析言也是這樣一幅溫柔的好似能掐出水來的表情，把刀無情的插到了她的肚子裏麵，並把她挫骨揚灰。
“小姐，我想你不會不知道我的身份，我將正妃的身份留於你可好？”
說是詢問，言語間卻是那麽的肯定。
“不好意思，我該去選修習的課程。”
車無垢當沒有聽見，徑直走過。她自然不可能明目張膽的直接拒絕一國皇子，雖然是不受寵的。
這一幕落在戰析言眼裏，卻就不一樣了，他對他自己的容貌和身家是很自信的，特別是對於這樣一個商戶之女，見車無垢沒有正麵回答，隻當是害羞而急急溜走。
他優雅的一抬手，目送車無垢離去，心裏那是一個美滋滋。
車無垢這一路上都是心神不寧的，雖然前世和今生事情發生的好多都不一樣，但卻是按著原來的軌道一直發展，自己還是被戰析言許諾正妃。
直到下午上課，車無垢都有點不在狀態，這是一節選修課，繪畫學。
周圍的同學都悄悄的討論者八卦一類的事情。
“呀!那不是二皇子嗎？繪畫課的老師不是袁夫子嗎？”
車無垢身後的一個小姐詫異的小聲驚呼道，見穿著打扮，隻怕是京城中的大家閨秀，不然也不會有人一眼就識破了戰嘯天的身份。
倒是車無垢，聞言慢悠悠的抬起頭，前世她並沒有過多的接觸這個比較神秘的二皇子，現在純屬是好奇。
嚇！真是怪事連連有，今年特別多，這不是沐老醫師傅家的公子嗎？什麽時候變成皇子了，還是說她從開始就誤會了？
一時間，車無垢的牙齒磨得咯咯直響。
戰嘯天一進門，立時引來了少女人花癡的抽氣聲，空氣中無數強烈的電流那是突突的往戰嘯天射去，倒是他本人目光總是若有似無的往車無垢那裏掃去。
好似在眼神告訴車無垢，好巧啊！一類的話語。
車無垢回了一個鬼才信的眼神，便專注於繪畫上麵了。
戰嘯天站在台上悻悻的摸了摸鼻子，好吧！他之所以來當夫子，其實不過是因為無意之間打聽到車無垢也要來楚州書院，於是也來書院任課，由於時間過於的緊張，隻知道今日的繪畫課車無垢選修了。
但是臨時調換夫子這實在是難，於是乎光計劃著要與車無垢來個偶遇的戰嘯天，就把狼爪伸向了袁夫子。
可憐的袁夫子現在還因為誤食了戰嘯天好心好意送去的沐老醫特質的點心，現在渾身發軟，腰肌無力，請來的大夫無一不說是他因為太過於勞累才會導致這樣。
袁夫子是一口老血噴的三丈高，天知道他昨天因為今日要開學，為了給學子們一個好印象，昨日天剛黑就已經鑽到被窩裏麵歇息了。
光陰似箭，專注的日子總是飛快，隨著外麵的一聲銅響，蕩起一串清脆好聽的回音，車無垢知道是下課了。
伸了伸懶腰，和夫子道了別，便收拾收拾準備打道回府。
臨走時戰嘯天掃了一眼車無垢的畫作，嘴角那是狠狠的抽了抽，這個死丫頭。
到底是什麽樣的畫作讓戰嘯天抓狂？
這天午休時間，車無垢坐在涼亭休息。
“聽說了沒有三皇子有意拉攏洛家以及莫家呢！”
“可不是嗎！而且居然願意接收洛家名聲已損的洛念初，拉攏之意是何其明顯。”
車無垢本是不想搭理，畢竟傳言的可信度幾乎為零，因為聲音比較熟悉，車無垢抬眼一掃，喲！這不是那日繪畫課一語道破戰嘯天身份的小姐嗎？
見圍坐在那位小姐身邊的幾位小姐，舉手投足都說不出的尊貴和雍容大方，想必都是出自世家的名門，不管剛才的事情幾分真幾分假，車無垢都記在了心裏。
回到車府，吳氏親切的拉著車無垢噓寒問暖。
“娘親，我很好啦！”車無垢甜甜的回應，拉著吳氏往院子裏走去。
見到吳氏有些欲言又止的摸樣，車無垢好奇的問道：“怎麽了？娘親，可是有什麽事情？”
“垢兒，三皇子有到楚州書院做夫子，你可知道？”
“知道啊！怎麽了？”不僅知道，還咋當天許諾給我正妃之位呢！車無垢在心裏補充道。
吳氏歎了一口氣：“三皇子有意拉攏莫家和洛家，已經答應接收名聲已毀的洛念初為側妃了呢！”
車無垢一呆，沒有想到今日在學院聽到的是真的！
難怪，以她前世對戰析言的了解，正好奇這一次他為什麽在楚州待這麽久，原因在這裏啊！
上一世，車無垢是沒有資格接觸楚學院的，這一世車無垢憑借自己的機智，也已經改變了太多命運了，腦袋瓜自然也比前一世轉的要快很多，聽到吳氏這樣說到，自然是明白吳氏想要表達的意思了。
既然戰析言連名聲已毀的洛念初都接收，對於作為軍人的洛大將軍自然是感激不已，畢竟誰不希望自己的子女好呢！也收服了羅將軍這一大將。
變相的，莫家自然也會成為戰析言強大的靠山。
車無垢心裏冷笑，戰析言啊！你的許諾真是輕賤的很啊！魚和熊掌怎能兼的？況且還是一個懂你的人！
對於車無垢突然變化的氣勢，吳氏很是心驚：“垢……垢兒。”
車無垢反應過來，柔和的一笑敷衍的說到：“娘親，女兒肚子餓了，我們去用膳吧！”
有那麽一瞬間，吳氏覺得眼前的人兒是那麽的陌生，但看到女兒柔和的笑臉，晃了晃腦袋，暗罵自己想多了。
“走吧！老爺正在膳廳等著咱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