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對不起，就是黑心醫生
一聽趙牧有辦法，老太太又哭得更厲害了。
“太好了！我的乖孫能保住了，醫生，你就是活菩薩啊！我給您跪下磕頭了！”
孫芮這下忘記了要攔住老太太，因為她正詫異地看著趙牧。
連婦產專科大夫都說保不住了。
趙牧憑什麽這麽自信地保證自己可以做到？
萬一要是沒做到，這可是一件麻煩，趙牧能應付得來嗎？
孫芮抿唇不語，猶豫著要不要提醒趙牧不要意氣用事。而張醫生則是上下打量趙牧，認為趙牧到底是個年輕人，剛入行充滿一腔熱血，什麽不該承諾的事情都能一口應下。
初生牛犢不怕虎，是要吃虧的。
作為前輩實在看不下去。
張醫生靠近趙牧，小聲提醒:“你知不知道，你現在說這種話，要是之後沒保住胎兒，這一切責任都會被算到你頭上，遇上難纏的家屬，甚至我們整個醫院都會遭殃！你給我理智點！”
“讓我試試，不試試怎麽知道我做不到？”
“那你告訴我你要怎麽做？”
趙牧說:“人工懸吊，穩住胎盤和子宮。”
“什麽？！”張醫生目瞪口呆，“你在胡說八道什麽東西，你說的這項技術，我們醫院從來沒有做過，也沒有這方麵的經驗，你是不是瘋了！”
趙牧沒辦法跟他解釋那麽多，隻說:“試試，如果不試，就真的隻能眼睜睜看著她流產了。第三次自發性流產，子宮內腔薄得掛不住胚胎，掉了就很難再受孕了。”
趙牧考慮的事這個媽媽的未來。
或許是趙牧態度太堅決，眼神也誠懇堅定，張醫生有所猶豫。
就在這個時間當頭，趙牧當機立斷，讓家屬把人抱上平車，往手術室送。
趙牧親自找到林詩雨:“自發性流產，要跟我上手術嗎？”
他在賭，既然林詩雨是錦鯉體質，說不定帶上她，能讓係統突然“醒悟”也不一定。
“婦產科那邊沒人過來嗎？”林詩雨很詫異趙牧竟然要做這樣的手術。
“先別問那麽多，是來做就跟我走。”
“好！”
這場手術趙牧壓力很大，自從擁有係統之後，他從來沒感受到這麽沉重的負擔感，所以他沒讓兩個實習生跟上來，張醫生和林詩雨給他當助手。
一個是趙牧主動找來的，一個是想看看趙牧到底要怎麽做才能保住這個胎兒。
“內窺鏡。”
“止血鉗。”
“止血。”
“清理，，，”
……
趙牧太集中精神，以至於整個人都是緊繃狀態。
手術馬上就要正式開始了，係統那邊還是一派平靜，趙牧忍不住多看了林詩雨兩眼。
錦鯉，趕緊生效。
趙牧的手在橡膠手套內出了一層冷汗，看向旁邊運作的檢測機器，胚胎在腔內搖搖欲墜，一部分組織物堵在宮腔口，隨時可能掉出來。
“師父，你可以的。”林詩雨似乎察覺到他的緊張，給他眼神上的鼓勵。
【叮！保胎任務已開啟！】
來了。
趙牧終於露出淺淺一笑，果然林詩雨就是他的錦鯉，剛剛還風平浪靜的係統突然像是連上網了，消息接二連三衝進來。
【手術實操錄像已傳送給宿主大腦】
【數據化視野一小時升級體驗已開啟】
【師徒協作任務開啟】
【可用100經驗值兌換超科技懸吊材料，是否兌換？】
兌換。
趙牧毫不猶豫。
這是他第一次做產科手術，是為了保住一條還未孕育成生命的生命。
趙牧沒有經過練習，腦海中錄像非常清晰，他就一步一步跟著操作，速度很慢，但盡量每一步都做得紮實。
“師父，腔口出血。”
“止血，清理，黃體酮注射液加量20g。”
……
一個小時後，趙牧取出內窺鏡:“ok，暫時穩住了。”
各項儀器數據正常。
【保胎任務完成，恭喜宿主獲得超科技材料一份，任務經驗值與兌換經驗值相抵扣，金錢+8000】
【師徒協作獎勵，默契值+2，親密度+6】
【臨時任務獎勵翻倍體驗卡掉落，經驗值+100，材料兩份，金錢+16000】
【恭喜宿主完成係統不定期抽查考核，再接再厲】
什麽意思？
所以之前係統遲遲不派發任務，就是為了考驗趙牧會不會盡力保胎，能不能自己找方法嚐試？
這破係統居然還有考核模式。
這跟他以往認知不太一樣啊。
係統理直氣壯回答:【我們選中天選之人可以獲得係統加持，但不是每個人都有資格一直擁有係統，在我們眾多數據中，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進行篩選，一旦考核失敗，就失去係統】
原來還有這一層。
趙牧明了，幸好他沒有輕言放棄。
“好險。”
張醫生下了手術台第一時間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感慨說:“你小子……難怪最近醫院都是關於你的傳聞，有兩把刷子，剛剛那套操作，我都不會，你一個臨床綜合醫生到底從哪學的？”
而且還奇思妙想，化用了闌尾切割的三孔法器具，彌補了醫院專業器具不足的缺憾。
雖然手術做得稍顯笨拙，但好歹達到了第一步理想狀態。
真是神了！
張醫生恨不得收回之前對趙牧的所有質疑，還十分眼饞趙牧那一套手術操作。
可惜啊，這種東西，別人怎麽可能輕易傳授。隻能眼饞眼饞了。張醫生讚賞地拍了拍趙牧的肩膀。
張醫生苦口婆心說:“就是你不太會做人，以後學乖一點，手術前別輕易給病人許承諾，
不然你但凡有一次手術失敗或者效果不理想，本來跟你沒什麽關係，因為你術前說的那些承諾，別人轉頭就能把你傳成黑心醫生，到時候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趙牧嘻嘻哈哈:“沒事，我本來就是黑心醫生。”
原本因為收拾成功而感到輕鬆的林詩雨，聽到這句話猛地頓住，抬頭看向趙牧，眼神帶上幾分探究。
趙牧也看向她，重複一遍:“我本來就是黑心醫生，林醫生你說是吧？”
林詩雨知道他做飛刀的時候，的確這樣在心裏這樣形容過趙牧，可是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林詩雨又很矛盾地覺得趙牧是個好人。
她搖頭:“不，師父，你是個好醫生，是我錯了。”
“行了，出去吧，家屬還在等著。跟他們說說具體情況。”
張醫生躊躇跟上，欲言又止:“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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