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 搜宮
想到這裏,如妃挑了挑眉,說道“本宮倒是想起一件事來,你們且留在這裏,沾沾婉妃的福氣,本宮先走了。”
說罷,她起身,擺駕往長樂宮行去。
不管愉貴人想如何,現下,是要把賢貴妃徹底壓死!把六宮大印拿穩!賢貴妃想拿長樂宮做文章,那她就去瞧瞧這一場好戲!
長樂宮從未這麽熱鬧過。
皇上的儀仗到了,賢貴妃畢恭畢敬地走出來接駕。
“貴妃,你急匆匆請朕來,發生了什麽事?!”宋徽一臉不悅地看著賢貴妃。
賢貴妃把荷包遞到宋徽麵前“陛下,方才臣妾送四公主回來,發現了這個……”
那荷包上繡著鴛鴦,繡工極好。
“這個荷包怎麽了?”宋徽盯著荷包看,感覺這個荷包似曾相識。
“稟陛下,這個荷包出自愉貴人之手,方才臣妾無意間發現了它,愉貴人忽然瘋了似的衝上來搶荷包,仿佛裏麵藏著些見不得人的東西,臣妾一時困惑,便請了劉太醫仔細檢查,發現……發現裏麵的藥粉是藥……”
原來這荷包出自愉貴人之手,難怪那鴛鴦看起來活靈活現,當年,愉貴人憑借高超的繡工在眾多貴人之中脫穎而出,她所繡的山河錦繡圖,至今還掛在太後宮裏……
見宋徽陷入沉思,賢貴妃繼續說道“陛下,陛下?這荷包裏有藥……所以,臣妾鬥膽,想請陛下為臣妾做主,臣妾的貼身丫鬟柳兒服侍了臣妾多年,做事向來知輕重,可是今日卻忽然瘋癲,現在真相終於大白,原來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愉貴人啊!定是愉貴人偷偷把四公主放出來,讓四公主在柳兒身上下毒!”
賢貴妃說完,跪了下來。
宋徽看著賢貴妃那委屈的模樣,說道“此事的確蹊蹺,但是這藥的來曆也著實奇怪,一個長樂宮,向來無人問津,愉貴人從哪裏得到藥?”
“這便是臣妾的困惑之處……所以,特意命人去請陛下前來決斷……”
“愉貴人現在何處?”宋徽問。
“就在屋子裏……”賢貴妃說罷,命人把房門打開。她估摸著宋荇月這個時間點,差不多要瘋了!
房門緩緩打開,愉貴人和四公主被綁在椅子上,都哭得梨花帶雨,好不生憐!
賢貴妃愣住了!
方才她隻是把愉貴人和四公主關進房裏,沒有命人把他們綁起來啊!
到底是哪個狗奴才綁的?!
賢貴妃臉色一沉,看向薇兒,薇兒戰戰兢兢地眨了眨眼!她也不知道怎麽回事,誰進去把她們二人綁在兩張椅子上的?!還怎麽指認愉貴人畏罪下毒殺四公主?!
這綁人的,自然是宋荇月了!
她先說服了愉貴人,將她綁在椅子上,然後再把自己綁起來!
愉貴人當時詫異地看著宋荇月,她萬萬沒有想到,養了五年的女兒,竟然會自己綁自己這一絕活!
宋徽看著被綁著的愉貴人和宋荇月,眉心一蹙,宋荇月看到宋徽,仿佛見到了救兵似的,哭著喊道“嗚嗚嗚,父皇救命!父皇救命吖!月兒做錯了什麽,要把月兒綁起來吖?”
這奶聲奶氣的聲音,喊得宋徽心頭一軟,他看向宋荇月,又看了一眼愉貴人,她還是如當年那般嬌弱,白皙的臉上一點血色也沒有,垂著臉,眼角的淚欲墜不墜。
“不知陛下和貴妃為何今日忽然來訪,且貴妃一來便說臣妾要害人,還將臣妾與公主綁了起來,臣妾受點委屈不打緊,可是四公主說到底還是陛下的骨肉,難道,陛下五年前允諾臣妾的,現下都忘了嗎?”愉貴人抬起頭,一雙眸子顧盼生輝,表情委屈中帶著質問,倒是頗有風骨。
五年前的允諾……宋徽心頭一緊,說道“賢貴妃,你這是做什麽?為何將人綁了起來?!”
賢貴妃忙解釋道“陛下,陛下,臣妾並無命奴才將他們綁起來,怕是……怕是愉貴人自己綁的……”
“你是說,愉貴人會自己綁自己?你倒是綁給朕看看,怎麽才能將自己綁成一個粽子!”宋徽怒道。
這話一下,賢貴妃有些慌了,一旁的薇兒忙跪下來磕頭“陛下恕罪,此時不關娘娘的事!是奴婢綁的!是奴婢綁的!貴妃娘娘隻是說讓愉貴人和公主在屋子裏呆著……奴婢怕……怕愉貴人和公主想不開做傻事,所以……所以才……才……才犯下此錯……”
“既然知錯,還不快快鬆綁!”宋徽命令道。
“是!”薇兒連滾帶爬,跑到屋子裏給愉貴人和宋荇月解綁。
“陛下,那藥……”賢貴妃提醒道。
“貴妃娘娘!”愉貴人打斷她的話,拉著宋荇月的手走了出來,目光炯炯地看著她,“貴妃娘娘一進長樂宮,便命人直奔我的床榻搜出來這麽個荷包,臣妾鬥膽問一句,為何其他地方不搜,非要搜床榻?!”
賢貴妃冷笑一聲“妹妹這是糊塗了?我方才隻是搜了床榻?明明……”
“你明明就是搜了床榻吖……後院都沒有去呐!”宋荇月嬌嬌地說道。
聽到孩子也這麽說,宋徽看向賢貴妃,說“貴妃,此話當真?”
“陛下,臣妾的確是先搜寢房,便發現此物,立刻命人去請陛下,還未來得及搜後院。”賢貴妃說道。
“陛下,臣妾鬥膽,請陛下將整個長樂宮搜一遍,以示清白!”愉貴人說罷,跪了下來。
宋荇月抬眸看著宋徽,書裏的宋徽對愉貴人有一種特殊的情愫,按照現代人的說法,愉貴人是他心裏的白月光,正因為如此,賢貴妃才總是想方設法要除掉愉貴人!書裏的愉貴人,很快就領飯盒了。宋荇月現在既然穿書成了愉貴人的孩子,便要將她保下來!
“物證都在此,還有清白可言?”賢貴妃插嘴道。
“物證?什麽物證?貴妃空口便說這是藥,未免過早下定論了吧?”愉貴人反駁。
“太醫都看過了,還會有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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