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1 斷袖
「日後總會有的。這布料,我看合適。」墨羨允將手裡的糖葫蘆遞到宋荇月手裡。
宋荇月抓著糖葫蘆,低著頭說道:「什麼合適?這布料這麼暗沉,給孩子哪裡合適了?」
「男孩子就是要沉穩,這布料,特別合適。我看他定會喜歡。」墨羨允說。
「允哥哥,我們還未圓房,再說了,你怎麼知道月兒生的就是男孩子,難道你重男輕女,不喜歡女娃娃?」宋荇月嘟著嘴問。
「只要是月兒生的,我都喜歡。」墨羨允解釋道,「只是,你我會生很多孩子,總有一個是男的。」
為了分走宋珏凜的布料,他也是拼了。
「誰……誰說要和你生很多個了!」宋荇月擰眉,她才不要呢!生孩子很痛的!她雖然沒生過,可是她知道啊!
見宋荇月急了,墨羨允忙說:「是我不對,不生,不生。」
「什麼叫不生?」
這古代沒有無痛分娩,宋荇月雖然怕痛,但她喜歡小孩子呀,誰說她不生了!
「生!」墨羨允又改口,「那你做幾件衣衫給孩子。」
「月兒還是個孩子呢!」宋荇月鼓著腮幫子說道。
「那我給你做一件。」墨羨允靈光一閃,「這布料很稱你。」
總之就是不能讓宋珏凜穿上月兒做的衣服!
聽到這,宋荇月方將眉心舒展,道:「允哥哥會做衣服?」
墨羨允扛著布料,說道:「會。」
不會也要說會不是?
「那回去給月兒做一件!」宋荇月高興地攬著他的手,舉起糖葫蘆給他吃。
墨羨允低頭咬了一口,鬆了一口氣,道,「好。做十件。」
總算把布料騙到手了!
忽然,墨羨允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閃過,進了酒樓——蓮香樓。
那人的身姿,很像墨芊芊。
她受了他那一擊,不死也殘,可她竟然沒事?
難道,雲青寧有高人相助?
事情恐怕沒有那麼簡單。
想到這,墨羨允拉著宋荇月從蓮香樓的後門走了進去。
墨芊芊進了蓮香樓,來到一間雅間,雲方彬正坐在裡頭。
看到墨芊芊的那一瞬間,雲方彬笑了笑:「沒想到,寧王竟留你留到現在。」
「寧王想利用奴家,所以不會輕易讓奴家死……」墨芊芊行了禮,走到雲方彬身邊。
「坐在本王對面,不要靠近本王。」雲方彬冷冷地說。
墨芊芊聽了,唯有點點頭,坐到了桌子的對面。
「看來,宋珏凜的武功也不過如此,那日將你擊傷,如今倒是好了?你身上的毒,也都解了?七哥竟有如此能耐,連化骨散都可以解?」雲方彬看著墨芊芊,試探著。
墨芊芊頷首,說道:「寧王最近得了個謀士,能解百毒,是個奇才。」
「哦?叫什麼?」
「奴家也並未見過,不知叫什麼,只知道他的藥方有奇效,奴家的病若沒有他,現在就是白骨一具了。」
「你身上的毒既已解了,為何還給本王送信?本王給你下的毒,已經威脅不到你了。」
墨芊芊聽了,眼眶微紅,說道:「平王,奴家……奴家被寧王所迫,奴家不想害平王啊……」
「你什麼意思?」平王站起來,神色凝重地看著她。
「寧王想利用平王,在賢王的餞行宴上,對賢王下毒,將罪名栽贓到平王您的身上!」
雲方彬不可思議地看著她:「你……你有什麼證據?!」
「奴家……奴家冒死來見平王,這就是證據阿!寧王說了,這是最好的機會……可以一箭雙鵰!」墨芊芊道。
「那你為何告訴本王?」
「因為……奴家不想再受制於人了……」墨芊芊說完,便解開腰帶,脫下了外袍……
「你這個女人實在是下賤!穿上!」雲方彬捂著眼睛,憤怒地說。
「平王……請您可憐可憐奴家吧!奴家每日受寧王的虐待……奴家真的不想再過這樣的日子!」墨芊芊哭著說。
雲方彬透過手指縫看向墨芊芊,她將背部面向著他,那背部的確是傷痕纍纍。
「穿上!」雲方彬再次怒喝道。
墨芊芊唯有將衣服穿好,又可憐兮兮地說:「平王可以不信奴家,奴家只希望,餞行宴上,平王一切安康就好……奴家告辭。」
說完,墨芊芊便欠身行禮,隨後離開了。
她此番冒死前來,當真是為了給他提醒的?
他正想著,忽然聽到隔壁傳來聲響。
他警惕地推開門,往隔壁間走去。
宋荇月和墨羨允正在隔壁間聽牆角,他們二人察覺雲方彬出了屋子,走到了他們的房門口。
看著門上的影子,宋荇月低聲道:「上床!」
上床?!墨羨允還未反應,宋荇月便踮起腳尖,抓著他的衣領,墨羨允順著她拉扯的方向彎下腰,宋荇月軟綿綿的紅唇貼上了他的唇。
「抱我上床!」宋荇月道。
眼看雲方彬就要推門而入,墨羨允抱起宋荇月,將她放在床上,俯下身吻著她。
門「吱呀」一聲,被雲方彬推開了。
他聞到一股濃烈的酒味,還看到床上兩個男子喝醉了酒正在接吻……
「世風日下!」雲方彬十分生氣,關上門,又去查看隔壁的另一間房。
另一間房倒是沒有人,所以方才他聽到的就是隔壁那兩個斷袖發出來的聲音!
為了再次確認,他又來到宋荇月那間房門口,微微將門上的貼紙戳了個洞,往裡頭看了幾眼,那兩人還在忘我地親密接觸!
雲方彬咽了咽口水,渾身氣了雞皮疙瘩,罵罵咧咧地走了。
「走了嗎?」宋荇月鬆開墨羨允,歪著腦袋想要看看情況。
還好方才進來的時候,他們將酒瓶打開,灑了一些在桌上,桂花酒飄香,縈繞整個房間。
「不知道。」
墨羨允壓著她,卻是不肯起來,他看著身下的少女,她微微喘息,似是怕被發現而心跳加速,胸脯起伏。
她如雪般的肌膚染上了一層紅暈,顯得格外嬌俏可人。
「允哥哥為何如此看著月兒?」宋荇月的手被墨羨允按著,他的眼神有侵略性、有慾念,與比方才在山上時不大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