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茶樓軼事
楚牧軒今晚也是個無眠之夜，這個伊落雁，真是氣死我了，我做王爺這麽多年了，還沒見過這麽囂張的丫鬟，竟然明目張膽從我嘴裏奪食。奪就奪了，還用嘴和我對咬，摸了摸嘴唇，楚牧軒忽然有種異樣的感覺，今天的豬蹄好奇怪，味道似乎有點特別，除了豬蹄的香，還有一種來曆不明的味道，難道這味道是她的？
使勁搓了一下頭發，我想到哪裏去了，這個野丫頭，不是我心儀的對象，我心中的她，應該是溫文爾雅，落落大方，再不濟也是大家閨秀，富家千金，怎麽也不會落到從別人嘴裏搶食的瘋丫頭。
轉身想睡，可是伊落雁那迷人天真地笑，老是閃現在眼前，真是氣死我了，虐我的人也就算了，還虐我的心，楚牧軒啊楚牧軒，你能不能爭氣一點，不要想那個瘋丫頭了。對啊，我多曾想她了，口誤口誤。再次閉眼，腦子裏還是她，這個該死的瘋丫頭，我恨死你了……
第二天，楚牧軒還懶懶的躺在床上，做逍遙王爺就是好，最起碼可以睡懶覺，不像那些大臣，天不亮還得去上早朝。看看窗外，估計天已經大亮了，起身，在丫鬟的侍候下，洗漱穿衣。下人早就把早膳準備好了，楚牧軒坐在飯桌前，拿起一塊糕點，他正要咬。忽然，外麵傳來一聲不男不女的聲音：“皇上駕到，桂王迎駕！”
楚牧軒一聽，嚇了一大跳，心說這位小皇帝這是怎麽了，昨天剛來的，今天還來，還這麽早！埋怨歸埋怨，皇帝來了不能不接，要不然可是要犯大不敬之罪的。
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楚牧軒走了出來。奇怪，怎麽不見皇上，會不會還在門口，大步朝王府的門口走去。門口靜悄悄的，兩個侍衛手持刀劍走來走去。楚牧軒問道：“喂，你們有沒有看到皇上來了？”
二位侍衛相視一眼，都搖搖頭：“回王爺，沒有啊！”
楚牧軒撓撓頭，剛才我明明有人在喊皇上駕到，難道是幻覺？懵懵懂懂回到房間，一個畫麵讓這位王爺鼻子都氣歪了，隻見在自己原來的座位上坐的那個可惡至極的瘋丫頭伊落雁，就見她左手持糕點，右手拿杯子正笑眯眯地品嚐著。
“你！這是本王的早餐，你怎麽給吃了？”楚牧軒憤怒地吼叫道。
“哦，這是王爺的早餐啊，對不起對不起，那我不吃了，您請，您請！”伊落雁說著站起身。楚牧軒看著早已一片狼藉的餐桌，哼了一聲，轉身就走。
伊落雁假意很意外：“哦，王爺不吃啊，那正好，我還沒吃飽，剩下的我全包了。”伊落雁說著又坐下繼續享受。
楚牧軒可真真氣壞了，這個伊落雁，什麽都和我作對，搞得我竟然連飯都吃不好。也罷，早餐既然被她吃了，就當做喂狗了，我去街上吃，反正我也很久沒去街上喝茶了，偶爾吃一點民間風味也算不錯，至少不要麵對那張討厭的臉。想到這得時候，楚牧軒有點言不由衷，說心裏話，要不考慮她的表現，那張臉還是不討厭的。
北燕的街頭繁華熱鬧，川流不息的人群，透著一派盛世的影子。楚牧軒找了家茶館，上二樓選一個僻靜的角落坐下：“小兒，來點點心和茶水。”
“好嘞，客官稍後，馬上就好！”店小二把毛巾往背上一搭，拿著收拾起來的剩碗進去了。
楚牧軒一邊等待一邊朝樓下張望，茶館的樓下臨街，來來往往的人群一大半是來購物的，還有的就是來瞎逛的，當然也有做生意擺攤的。滿眼望去，街頭井然有序。楚牧軒正看得出神，旁邊一聲清脆的聲音把他喚回現實：“客官，要聽小曲嗎？”
抬眼張望，不知何時在他的麵前多了一位妙齡少女，見此女也就二八妙齡，瓜子臉，眼睛很大，個子適中，身穿翠綠色小褂，翠綠色長褲，手持一把二胡。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是個賣唱的姑娘。
“哦，我今天沒心情，你換個人吧！”楚牧軒今天確實沒心情，昨天被一個下人修理了一通，換做誰都不會有好心情的。
那姑娘見楚牧軒沒興趣，臉上露出失望地表情，這年頭賣藝也不易，要是生意不好，吃住都成問題。就在這時，樓上咋咋呼呼上來十幾個年輕的大漢，為首的是一個五大三粗的中年漢子。不要看其他的，就看他的胸毛和結實的臂膀，此人絕非等閑。
胸毛男霸氣地坐下，然後一招手：“小兒，上茶！”
“是，客官幾位？”還是剛才那個店小二，依然掛著那條毛巾。
“十二個，你給我湊兩桌吧，有什麽好茶好點心都端上來，老子不缺錢！”嗬，這家夥口氣還不小。
十幾個人果然圍成了兩桌子，胸毛男下意識地朝楚牧軒這邊看了看，忽然看到了那個姑娘：“喂，那個賣唱的，給哥幾個唱一曲嘿！”
小姑娘就是個賣唱的，一聽說有生意，趕緊走過去：“客官，你們要聽曲嗎？”
“不錯，哥幾個今天閑著沒事，正好聽個曲子解解悶！”一群人起哄者。
小姑娘也許就是唱曲出身，早已習慣了這種場景，她慢慢拿起二胡，輕抬小手，和唱道：“一曲新詞酒一杯，去年天氣舊亭台。 夕陽西下幾時回？ 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 小園香徑獨徘徊……”
胸毛男一邊拍著節奏，一邊欣賞，唱到妙處，胸毛男竟然情不自禁道：“好好，姑娘唱得好，來，來，過來，爺給你賞錢！”
唱曲的目的就是為了賞錢，所以小姑娘想都沒想就走了過去。胸毛男左手掏出一兩銀子，右手卻拉住了小姑娘的手腕：“姑娘，好嫩的小手哦，這麽嫩的手，出來唱曲可惜了，不如給爺做個二房，包你吃喝無憂？”
小姑娘一聽這話，嚇得花容失色，驚叫道：“你放開我，放開我！”
胸毛男哪裏肯聽她的，反而越拉越緊，小姑娘的身子幾乎要被他環抱住了。小姑娘嚇壞了，高聲叫喊：“你幹什麽，快放開，救命啊，救命！”
胸毛男根本不在乎她的尖叫，繼續他手裏的動作：“別叫了，這裏沒人救你的，好好跟著爺，不會委屈你的。”
“救命啊，不要啊，嗚嗚……”小姑娘竟然哇哇大哭。
楚牧軒是實在看不下去了，他站起身一拍桌子：“你給我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