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北燕王朝
伊落雁穿越到的這個王朝叫做北燕朝,王朝皇帝是個上了年紀的老皇帝,名叫楚文庸,他生有三個皇子和兩個公主。大兒子楚牧平是皇後所生,早早的封了太子。楚牧軒雖然也是皇後所生,由於排行老二,所以隻封桂王。三皇子楚牧應最小,今年才五歲,是皇貴妃郭歆竺所生。本來,一切都相安無事,可是皇後前幾年死了,這下郭歆竺有了機會。她仗著皇上的恩寵,爬上了皇後的寶座,這還不夠,她還軟磨硬泡地讓她的父親郭旭龍做了大將軍,掌管了朝廷的大權。權力一大,郭歆竺就開始琢磨了,這皇帝以後要是晏駕了,將來做皇帝的可是太子楚牧平。楚牧平雖然名義上是我的兒子,卻非親生。這樣,就算自己將來做了皇太後,可還得看你的臉色,不爽,不爽,實在的不爽。經過一番權宜,郭歆竺決定想辦法讓她的兒子來做儲君,隻有自己親生兒子做了皇帝,那她將來這個皇太後才做的舒坦。
郭歆竺一打定主義,立刻就把她的父親郭旭龍找來密謀,郭旭龍也不是什麽好鳥,這二位一拍即合。他們搜腸刮肚想個一個計策,在太子去泰山祭天的時候,讓手下扮成江湖上的強盜伺機刺殺了楚牧平。皇帝得到消息悲痛欲絕,他立刻讓郭旭龍徹查此事,這不瞎耽誤工夫嗎,事情就是他幹的,你讓他去查,這還會抓到真凶嗎。果然,郭旭龍找了幾個替死鬼,草草了事。楚文庸傷心過度,居然沒有看出來事情的真偽,還以為他的老丈人是個神探狄仁傑,甚至還嘉獎了他。郭旭龍自然不在乎這幾個賞錢,他是高興,自己親外孫的皇帝夢就要實現了。到了那一天,我女兒是太後,外孫子是皇帝,我是大將軍,這天下不就是我郭家的嗎,哈哈!
太子的意外逝去,讓皇帝楚文庸悲傷了好一陣子,但死者長已矣,傷心也是沒用的。經過一段時間的心裏調整,楚文庸慢慢緩過來了,於是他又開始考慮接班人的事情。消息傳出,嚇壞了一人,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桂王楚牧軒。皇帝選太子,他幹嘛嚇得夠嗆?因為種種跡象表明,父皇肯定會讓他來當這個太子的。理由很簡單,自己的弟弟才五歲,根本不懂事,實在不會入父皇的法眼。自己本來就是優秀青年,父皇平時又很疼愛自己,這太子之位十拿九穩。這本來是好事,古今多少皇子為了能夠當上太子,絞盡了腦汁。可是,楚牧軒卻不同,他是明白人,他早就懷疑太子哥是被人殺害的。因為太子哥祭天,朝廷是派了重兵護衛的,要不是裏外勾結,幾個強盜如何能夠殺得了一國太子。這裏麵肯定有問題,有人甚至向他透露了那天太子被刺殺時侍衛的異常表現,明眼人一猜就知道,這裏麵肯定有問題。懷疑是懷疑,可是這事他是沒有確鑿的證據,所以不敢告訴父皇。還有更深一層的原因,當時的朝廷形勢,大多數都是郭家的人,就算父皇知道了真相又能咋樣。滿朝的軍權都掌握在郭家父女手裏,就是父皇想除掉這對父女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樹大根深呀,鬧不好還會惹禍上身。
自己在這當口要是做了太子,那下場估計也會和太子哥一樣。為了活命,楚牧軒隻得選擇隱退,他首先提出要出家做和尚,被皇帝罵得狗血淋頭。出家不行,那就自甘墮落吧!楚牧軒開始流連於煙花柳巷,整日尋花問柳。皇帝楚文庸大為震怒,命令侍衛跟蹤楚牧軒,不許他胡來。這下楚牧軒沒招了,就在他萬般無奈要做太子之時,楚牧軒竟然染上了怪病,這病來得急,病得重,幾天下來楚牧軒瘦了一圈,甚至連下人都有點認不出王爺來了。
皇帝知道了消息是三天兩頭地帶著太醫來看望兒子,太醫是開了不少的藥方,但是桂王就是沒起色,不但沒起色,似乎還有加重的跡象。看著病得不成人樣的兒子,楚文庸老淚縱橫,太子剛去,難道朕的二兒子又要……莫非朕做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是老天要懲罰朕?一想到老天,楚文庸就往它途上想,他立刻請來道士,替兒子祈福禱告。
這一天,楚文庸上完早朝又火急火燎地來看望兒子了,一進屋楚文庸就看見病得不成人樣的兒子,楚文庸頓時老淚縱橫:“軒兒,軒兒,你這是咋了,咋了?”,說實話,楚文庸是真心心疼這個兒子。
楚牧軒緩緩睜開眼睛,用微弱的聲音呢喃道:“父皇,兒臣,兒臣讓,讓父皇擔心了。” 楚牧軒強打精神,說話一句一斷的,很像那種快要斷氣的病人。這可把老皇帝嚇壞了,他一轉身,對跟來的太醫院總管說道:“阮愛卿,你快來看看,桂王這是怎麽了。”說著他騰出了地方。
這太醫院總管阮靖遠是宮裏最老的太醫,也是北燕王朝醫術最為精湛的老太醫。他見皇帝真急了,自然不敢怠慢,趕緊坐下握住了桂王的手腕,輕探他的脈象,阮靖遠越摸,眉頭皺得越厲害。他的細微表情把皇帝嚇得夠嗆。
“怎麽樣?不要緊吧!”皇帝當然渴望對方說出“沒關係”,“會好的”這類的吉言。
但是皇帝失望了,這位阮靖遠麵露憂色,輕輕搖搖頭,沒有馬上回答。皇帝更急了:“你倒是說話啊!”
“哦,老臣遵旨,額,從脈象上看,桂王爺身上的陰毒已經到了五髒六腑,隻怕,隻怕……”
“隻怕什麽?”楚文庸似乎意識到了什麽,聲調都變了,“你出來,我們外麵說。” 楚文庸火急火燎地走到外麵,太醫阮靖遠也跟了出來。
“你快說,究竟怎麽回事?”
“皇上,您先別急,待老臣慢慢道來,皇上,桂王的病不是一天兩天的了,老臣也不知王爺究竟是怎麽得上這個病的,隻怕,隻怕……”
“你說什麽,難道桂王會有生命危險?” 楚文庸目露凶光,把這個太醫嚇一跳。
“不,不,不,那還不至於,其實王爺身上的陰毒應該不是很嚴重,隻是他一直意識不清醒,卻不是個好兆頭,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按照老臣的做法慢慢調理,應該會有轉機的。”
楚文庸來回走了幾步:“你給朕個準話,桂王到底能不能治好?”
“這個,”阮靖遠摸著花白的胡須,“老臣不敢妄言,隻能盡力吧!”
楚文庸狠狠瞪了他一眼,來回踱了幾步:“如果,朕說如果,如果桂王可以康複,會留下什麽後遺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