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六章 趁我還能好好說話
別的男人身上有沒有味道她可不知道,謝恒總是幹幹淨淨的,她給他擦了身讓他鑽進被窩,這才自己清理了一下自己睡到了他邊上去。
翌日一早起來謝恒已經不在床畔了,她打開門,流風在門口做繡活,“姑娘醒了?今日睡得吃了點,芮家的丫鬟等了許久呢。”
織織打了個秀氣的哈欠,“芮家來人了,是不是那邊出事了?”
“好像是蔣姑娘找你。”
“哥哥呢?”
“少爺一早被程星洲拉走了。”
“知道去做什麽了麽?”
流風搖頭,“這個少爺可沒說。”
織織點頭,“那我洗漱一下去芮家好了,你跟我一塊去。”
流風點頭。
到了芮宅的時候蔣霏霏就在門房等著,見她來了直接過來拉著她道:“你能帶我去街上麽?”
織織問道:“怎麽了?需要買什麽東西我可以陪你去。”
蔣霏霏咬唇,“我回來雲中城其實是想祭拜一下我蔣家的宗祠,剛回來的時候發現已經破敗不堪了,昨天聽芮掌櫃提起,如今那塊地被人買了,今日便要拆了,我祖宗牌位都還放在那呢。”
這可是不得了的大事情,織織點頭道:“我陪你一道去,你先等等我讓流風回家去取錢。”
“取錢做什麽。”
“把地買回來呀,難不成真的讓人拆了,你帶著那麽多牌位走麽?”
蔣家在本地宗祠那牌位沒幾十個也有上百個,蔣霏霏怎麽帶走。
她有些為難,“那萬一要很多錢……”
“我又不缺錢,你自己的錢得留著以後用,別跟我客氣了,流風。”
流風點頭趕緊上馬車回去,蔣霏霏則被織織拉著穿了身男裝再化了妝,等流風回來的時候她們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芮聽雙道:“你們可千萬別跟人家起衝突啊。”
“放心吧,你先回去。”織織拍了拍她的肩膀,才領著蔣霏霏上馬車。
一路上她也無心看風景,手指絞著,恨不得插上翅膀飛過去。
織織這才問了一下昨晚上芮掌櫃到底說了什麽,蔣霏霏有些語無倫次,但還是可以說清楚的。
原來蔣家宗祠那塊地被官府回收了,因為那邊連著蔣家的莊子,所以要買的話,就得連帶著田地一塊買,這麽一大筆錢誰能拿出來,蔣霏霏回來那日並不知道已經賣出去了,隻覺得人走茶涼無人祭祀,可是昨晚上聽說宗祠今日就要被拆,要把那片地方改成山莊,她就知道事情棘手了。
織織聽著不對,“你去祭祀的時候,有沒有落下什麽把柄,放了東西?”
蔣霏霏搖頭,“我沒放東西,我全部都帶走了,想抓我的心思敏銳得很,所以我不敢留下東西。”
“那有沒有旁人見過你呢?”
“沒有,我是大半夜去的,隻有兩條野狗跟著我。”
織織鬆了口氣,“那就不是個局,既然有人花了大錢要把這地方改成山莊,肯定不會允許有其他人的宗祠在這。”
蔣霏霏快哭了,“我們家的人都不在了,就留下這麽點東西,要是也全沒了,我往後真是連祭拜的地方都沒了。”
“放心吧,咱們不是正在想辦法麽?”織織隻能勸著,這時候她倒是希望謝恒在場了。
馬車出了城入了南邊的田地,果然看到了附近的佃農都圍在了蔣家那祠堂外頭,看樣子就要動工了,織織還沒來得及下馬車,蔣霏霏率先跳了下去。
織織隻好跟著,一擠到裏頭才發現居然是見過的人。
朱常福坐在簡易搭建起來的涼棚裏,眯著眼睛吃著香瓜,“今日就把這拆了吧,時辰快到了吧。”
“還有一刻鍾。”
“怎麽還有一刻鍾,先把裏頭的牌位拿出來燒了,這種斷子絕孫的人家多晦氣。”
蔣霏霏還在找誰是管事的,一聽這話就開口道:“慢著。”
朱常福眯起了眼,打量了一下蔣霏霏,見是個小白臉,又靠了回去,“誰啊?”
他臉上還貼著膏藥,很明顯是謝恒那日打的,織織將蔣霏霏拉到身後,笑了笑道:“朱少爺,又見麵了。”
朱常福一看到織織,老鼠眼登時一亮,盯著她那張小臉看了好一會才道:“你認識我?”
織織挑眉,“小女子姓謝。”
朱常福最討厭的姓氏那就是謝,他笑容收斂,下意識覺得有點不對勁,身旁的小廝反應過來,“這,這不是跟在謝恒屁股後麵那個仙女麽。”
朱常福一怔,這才想起來那天被謝恒打得時候,臨走前他確實拉著個姑娘的手出去的。
這下子看織織的眼神裏就不止有好奇了,還有了一些忌憚。
“謝姑娘跟謝恒,是什麽關係啊。”
“這不要緊,我是想問問朱少爺是否買了這塊地,還是幫人家拆祠堂?”
朱常福打了個響指,“是我的又怎麽樣,不是我的,又怎麽樣。”
他嬉皮笑臉的,目光由上至下,身後那些小嘍囉自然也是開始調戲起來,嘴裏不幹不淨,織織冷下了眉眼,“趁著我現在脾氣好,你最好老實交代,不然我的手段可不會比謝恒軟。”
她這麽一說,偏生又長了一張極其漂亮的臉,小流氓們各個年輕氣盛的哪裏禁得住。
“哎呦,我好怕啊,妹妹,你是要跟我們玩玩麽。”
“那怎麽好意思,豈不是得叫謝恒大舅子。”
“那謝恒得有幾個大舅子,我們可都愛極了……”話還沒說完,一道勁風夾帶過來,隻覺得嘴巴一陣劇烈疼痛襲來,直衝腦門,捂住嘴巴的那一刻,牙齒順著一口血沫已經吐了出來。
織織收回手中的鞭子,對蔣霏霏笑道:“我的鞭法不比你的差吧。”
何止是不差,遠勝於自己,蔣霏霏還木訥著,織織那笑容再次撇去,伸手又是一鞭子,朱常福手裏的香瓜裂成了兩截,落在了地上。
“說話呀,怎麽不說了?說大聲點,我好找對人下手。”織織慢條斯理得撫摸著手上的鞭子,踱步打量著這群人。
朱常福回過神來看著自己的手下,已經疼得昏死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