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九章 聒噪得很
謝恒自然自己感覺不到身上那細小的變化,倒是織織回頭瞥了他一樣,勾唇微微一笑轉過頭來。
這呆子。
笑如春水和煦溫暖,湯小姚是眼巴巴看著楚勁跟個傻大個似得盯著這個織娘,然後看著這個織娘回頭對楚勁拋媚眼。
當她死得不成?在這秀什麽玩意!
一邊跟金家的公子在這宅子裏做一些不為人知的勾當,另一邊又跟楚勁在這眉來眼去!當真是個人盡可夫的淫 娃蕩 婦!
湯小姚心裏嫉恨,自然把她往最髒的地方想,渾然忘了自己也是有未婚夫婿還想著勾搭別人的人。
“是什麽人呀?”姑娘家對於這種私密最是好奇,當即便問出了口。
織織側過身,紅著臉不肯說,小女兒家的姿態擺了個十足。
謝恒隻看到她垂眸側坐,一雙嫵媚大眼朝他盈盈望來,心裏微微一動,就像是有一根羽毛來回挑逗似得。
柳瀅跟冷含之對視一眼,心裏竟然不約而同的跳出了一個名字來。
謝恒。
除了他,誰能讓這丫頭隻為他一人煮麵?
織娘不肯說,大家倒是不好追問,湯小姚一直死死看著楚勁,她以為沒人發現,實則全部落入了織織眼中。
隻可惜她那呆頭鵝哥哥,連她這麽多年的明示暗示都不得其法,還能看上這蠢貨那點招數不成?
從頭到尾,她都沒把這個人放在眼裏過。
金雪梅見時辰差不多了,讓人先上點心,大家自然而然都以為是織娘做的,立刻振奮起了精神等待那美味的點心前菜來。
等待的時候也能各自找機會說說最近的生活,湯小姚那邊突然安靜得很。
柳瀅嘟囔道:“老話說得好,賤人靜悄悄,必定在作妖,憋著壞呢,你等著,等會定然是要對你指手畫腳。”
織織挑眉,“讓她挑吧。”
闖禍越多,露出的把柄也越多,謝恒也能盡快找準時機確認湯家金礦的事情。
金雪梅挑選好的點心自然是跟菜是配套的,又講究文雅,擺盤上精心得很,廚房是卯時就開始忙活到現在,一碟碟應接不暇的上菜,看得人食指大動。
可惜這和諧的場景,總有人要出來招人白眼。
就在大家說這點心清爽還有絲絲花香的時候,湯小姚放下筷子道:“我以為是什麽瓊漿玉釀,天上的食物呢,入了口還不是這樣?粘牙得很。”
金雪梅一愣,皺眉看著自己親自選的點心,問道:“湯姑娘不愛吃甜食,那嚐嚐這冷菜吧。”
眾人也不想跟湯小姚這個刺頭起衝突,換著花樣讓她吃點別的。
結果湯小姚今日就是打定了主意要給織織下臉子,不論吃什麽都挑三揀四。
“這個菜老了。”
“這個葉子都沒洗幹淨吧。”
“這湯稀得都嚐不出味來!”
“什麽玩意這是。”
縱然是金雪梅脾氣再好,此刻的臉色也已經難看下去了,“我去廚房看看,大家先坐坐。”
她一轉身,眼圈都紅了,隻是強忍著沒讓眼淚掉下來而已。
謝恒揚眉看著這小丫頭從眼前走過,心道再讓這湯小姚在江州城裏蹦躂著,早晚得給湯固捅出個大簍子來。
金雪梅去外麵透透氣,身旁的丫鬟輕聲勸解,可惜她又不想現在回去看湯小姚那嘴臉,顯得整個人都有些無精打采。
金陽澤從外頭回來就見到她這樣,撿起石頭丟到她前麵的湖水裏,驚得金雪梅抬頭看他。
果然,一見到大哥,金雪梅嘴巴扁了扁。
金陽澤蹙眉道:“今日不是頭一次宴請各府女郎們麽,你怎麽這樣子?出了紕漏了?”
“哪有,我辦得挺好的,就是有個人一直不停的挑刺,說我就罷了,話裏話外又擠兌我未來嫂嫂你媳婦,我真是氣不過了。”
冷含之還會被人擠兌?
“她擠兌冷含之什麽?”言行舉止還是樣貌德行?冷含之在江州城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去,這個金陽澤有的是信心,那女人必爭第一,還能讓人在外頭挑錯?
“還不是你麽,對那個長的漂亮的廚娘這樣優待,風言風語又多,她就說你要給冷姐姐找個姐妹呢。”
金陽澤一口氣上不來,本來跟冷含之這三年的關係愈發不咋地了,現在還因為他的關係讓她被人說閑話,恐怕再也換不來她一個好臉了。
金陽澤想了想,“你先回去,等會我給你跟冷含之把麵子找回來。”
“真的?你把姑姑接回來了?”
“接回來了,在祖母那,等麵子找回來了,你帶著冷含之去給祖母請安後,我親自再跟她賠罪就是了。”
金雪梅一想也是這個道理,“那我先回去了,你一定要想辦法哦。”
“放心。”
雲泉等金雪梅走了才納悶道:“哪個人這麽嘴碎?”
“你去問問,府上什麽流言,我怎麽都不知道?抓到人給我弄到書房來,我親自問問!再去我庫房把我之前得來的好東西都拿出來。”
雲泉想也知道怕是要大出血一番,點點頭應諾。
金雪梅很快就回來了,笑道:“我去廚房看過了,馬上也要上頭菜了。”
“還是別上了,難吃得很,沒一樣能入口的。”
湯小姚瞥了眼織織,“是吧,織娘?”
織織抿了一口湯,金府廚子的手藝她清楚得很,雖然比不上張媽,那也不可能有湯小姚說得那麽差,要麽就是湯小姚以為這飯菜是她做的故意挑刺罷了。
回雪才不忍這婆娘,吵得她耳朵都疼了。
“湯姑娘嘴巴這麽叼,往後上哪帶著自家的廚子便是了,免得出來把自個給餓著了。”
“怎麽?做的難吃還不讓說啊,難道你們歡喜鎮裏的酒樓就是因為不讓客人說難吃,所以隻有好吃的名聲?”湯小姚似笑非笑的反問道。
“這我們可不敢認,反正這頓飯也不是咱們姑娘動的手。”回雪無所謂道。
湯小姚一愣,“不是你們做的?你不是廚娘麽?”
織織沒理她,流風道:“我們隻是來做壽宴而已,換言之除卻壽宴之外任何宴席都與我們無關,還有方才被湯姑娘貶低得一無是處的第三道點心,我好像記得,是你丫鬟又端了一碟自家帶來的,與金家可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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