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 懂不懂什麽叫未婚妻
來人正是宋嘉茂。
宋嘉茂聽到此言,哈哈大笑了一下,拍了拍張淼的肩膀,隨即目光也看向了顧落塵,“這位是?”
“哦,這就是小有才名的落塵公子,他現在在倉陽城的雲中學堂就讀,今日也來拜訪我,可惜我太忙了,到現在才回府,這不,話都沒說上兩句,你就到了。”
宋嘉茂若有所思,“是麽?”
“那是自然,落塵公子年少英才,這次辯論大會,聽說拿了甲等,往後殿試,怕又要出個十八歲的狀元郎了。”張淼笑著道。
顧落塵卻一句話都說不出口了,這個郡馬爺怎麽跟踩著點過來似的,掐時間掐得如此精準。
“郡馬與張禦史客氣了,我本是學生,讀書乃是本分之事。”
“對了,剛才你要說什麽,繼續吧。”張淼知道這人一旦上門,必定是有事情的。
顧落塵心裏暗自歎了口氣,轉了話頭道:“我這次來,是想因為陸家的事情來跟張禦史解釋。”
陸鳴被人惡意傷害,張淼當然知道,隻是沒有證據,他也懶得插手,倒是沒想到顧落塵親自上門了。
“啊,這個事情啊,我聽你們兩邊的院長都說了,我也找人問過了,具體事情如何,還得等陸鳴清醒過來再說。”
聽這意思,顧落塵心裏也有了分寸,看來張淼不怎麽想插手此事。
“張禦史這句話我也就放心了,此前陸鳴對我和謝恒多有不滿,屢次挑釁,早有舊仇,但是陸鳴若是說我和謝恒無緣無故傷他,故意毀他前途,這事情,我是不認得。”
宋嘉茂聽了半天,也就是學生之間的打鬧,便放了心,還以為是顧落塵發現了什麽。
也是,他一個半大的孩子能知道什麽,到底是自己多慮了。
顧落塵說了一會,張淼也客氣得說自己絕對不會偏聽偏信,顧落塵見時候差不多了,這才告辭。
等顧落塵一走,張淼才瞟了一眼宋嘉茂,“郡馬今日來,該不會是為了聽落塵公子一番解釋吧?”
宋嘉茂一愣,他家跟陸家是有點來往,估計是被張淼誤會了,“哦,沒有沒有,這孩子之間打打鬧鬧稀鬆平常,我不好插手,我今日來,是想請你去家中赴宴,我這兩日打算給我兒子辦個入學宴。”
宋嘉茂順嘴找了個借口,結果身上請帖也沒有。
張淼跟磊落生這等渾人混久了,倒也不介意這個,點頭應下,宋嘉茂這才離去。
回別莊的路上,小廝飛硯還是沒忍住,“這好不容易把張禦史等回來了,公子剛才為什麽不告訴他卓進的事情。”
“糊塗,沒看到郡馬也在麽?估計是謝恒那邊出了什麽事,被宋嘉茂發現了,所以宋嘉茂才急著來找張淼。”
“不會吧,那動作也太快了。”
“能私自偷朝廷的鐵礦,你以為是什麽一般人麽?”
顧落塵歎了口氣,隻希望謝恒那邊不要出什麽事才好。
謝恒與織織幾乎是前後腳一塊回來的,顧落塵回來的時候,織織剛好在興奮的說自己如何騙到了磊落生的私印。
謝恒皺眉聽她說完,將她拉了下來,“你的意思是,冷含之給你出主意,讓咱們騙恩陽郡主出來,借著磊落生的名義。”
“對啊,其實原來我是想借著我的名義,但是冷姐姐說,恩陽郡主那個人喜好奢華,我一個小姑娘請她,她要是有心結交我,便會反過來請我去她家好好款待,反正不會跟著我出來,想讓她不起疑心,又能順利帶著人到達目標地點,就隻能通過磊落生。”
謝恒點頭,“你冷姐姐倒是挺聰明的。”
“織織也很聰明啊。”她說完,瞧見顧落塵已經進來了,趕緊招了招手。
謝恒幾步迎了過去,取代了小廝,推著他進門,“怎麽樣?你今日有收獲麽?”
顧落塵直接扭頭問道:“我問你,你今日是不是打草驚蛇了?”
謝恒走的時候,任飛揚還沒鬧起來,暗衛們也沒回來回稟,他想了想便搖頭,“沒啊,我很順利的拿到了證據。”
“什麽證據?”
謝恒差點咬著舌頭,倒是忘了織織還在這。
“就是關於卓進父親的。”謝恒轉移了話題,將手上的武器給顧落塵,“你看,這個跟朝廷製造的一模一樣,我懷疑邊關收繳的那一批軍械,就是跟郡馬有關。”
他說得很輕,顧落塵來自軍中,會比他更了解軍械,隻見顧落塵大量了一番後搖頭道:“雖然說像,但是沒有朝廷製造得那麽好,畢竟工藝有限,隻能說,郡馬兩邊通吃,從中牟利,膽大包天。”
織織看他們躲在那偷偷說話,便插著腰走了過來,“你們到底商量好沒有啊,如果順利的話,咱們明天就可以把恩陽郡主誆騙出來了,我可以送了請帖的。”
顧落塵沒在繼續說關於軍械的事情,“那南溪鎮的縣令可答應了?”
謝恒聳肩,“時間不夠,我決定直接讓人把他綁過來,對了,張禦史呢?”
“我剛準備跟他說卓進的事情,郡馬爺就來了,好像知道我要說什麽似的,但是我也沒證據,你總不能把禦史也綁過來吧。”
“有什麽不可以?這事情難道不比一個禦史重要,請他免費看一場戲,別人想花錢都看不著呢。”
織織聽他們終於說到正題了,才舉起手,輕聲道:“那個,冷姐姐說,她想加入,並且,她要當巧梅,親自審問恩陽郡主。”
“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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辯論大會,金陽澤的臉色已經黑得跟鍋盔一樣了,他這是第一次上台,冷含之那個丫頭片子竟然看到一半就走了,什麽意思?難道他說的很差麽?
冷含之急匆匆趕回來的時候,比賽已經到了尾聲,金陽澤眯起眼睛,看著她氣喘籲籲的樣子,心裏不知道為什麽更不爽了。
他倒是現在很想把她抓上來問問!你到底懂不懂什麽叫未婚妻!嗯?
他越想越氣,對著對麵的人講話也越發咄咄逼人,最後被他的氣勢說感染,對方竟然一句話哽在喉間,半天沒發出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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