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另有隱情
陸鳴說到了這裏,又想起了今日的恥辱,冷聲道:“我也慶幸,當初你爹爹主動要求這門親事作罷,不然,我豈不是要一輩子麵對柳瀅這種女人。”
柳沁落下淚來,心裏卻暗暗冷笑,要不是她一直在父親麵前說柳瀅的種種事跡,如何惹你厭煩,你又在我的暗算下確實對柳瀅表達過不滿,父親怎麽可能會這麽果斷的主動去取消這門婚事?但是柳沁麵上根本不顯露半分,反而落下眼淚,“今日都是因為我,陸哥哥,你沒事吧。”
陸鳴臉上還有被謝恒大力打過的痕跡,一碰就疼,他搖了搖頭,反倒是納悶道:“柳瀅怎麽會跟顧落塵在一起?你知道這件事麽?”
柳沁也是有些詫異,“誰?”
“顧落塵,落塵公子,宣平王顧晉的嫡孫,你應當聽過的。”
柳沁當然知道,隻是第一反應不想去相信罷了,柳瀅這樣的蠢貨怎麽可能攀上顧落塵,難道剛才那個坐在輪椅上的俊美少年是顧落塵?!
她張了張嘴,第一次演戲竟然有些卡殼了。
“沁兒,沁兒你怎麽了?”陸鳴卻以為她被嚇到了,對外頭吼道:“趕快去醫館!”
柳沁回過神,抽了抽嘴角,“姐姐如今是什麽事情也不肯告訴我的,我當真不知呢。”
“這個柳瀅,我一看便是個不安分的,竟然跟眾多男子在一塊,那關係也是說不清。”陸鳴注意力一旦放到了痛罵柳瀅上麵,便是深惡痛絕一般。
可是他自己也沒發現,一旦說起柳瀅,他心裏更難受。
而柳沁卻十分高興,顧落塵那邊,到底是個瘸子,但是陸鳴卻是個健全的人,兩家原本就有過婚約,她努力一把,也許能把陸鳴真正變成了自己的丈夫,不過她已經在鋪路了,有恩陽郡主在,她未來的姻緣,必定不會局限於江州城內。
“對了,我剛才看秋兒好像認識那個謝恒的樣子,你們接觸過麽?”陸鳴突然想起了什麽似得,扭頭突然問道。
柳沁抖了抖嘴唇,“哥哥,你可千萬別惹到她們啊,我就是被謝家人趕出來的,我表姐跟姐姐也不幫我。”
“什麽?你離開雲中城,就是因為那個謝恒?”
柳沁點頭,“他的妹妹你也看到了,小小年紀,滿口的胡言亂語,冤枉我打罵她,你看看我的手腕,上麵的傷,都是她弄出來的。”
這裏沒人,柳沁也不用假裝什麽,直接露出了手腕子給陸鳴看。
陸鳴皺眉,“那姑娘生得玉雪可愛,卻是個蛇蠍心腸,他們是雲中學堂的人?”
陸鳴的反應很快,從隻言片語裏也自己腦補出了對方的身份。
柳沁點頭,“他在家雲中城很有勢力,聽說沒人敢得罪他呢。”
“他家是做什麽的?”陸鳴幽幽問道。
“隻是商戶。”
陸鳴詫異,“商戶?隻是商戶?一個商戶人家的小子,竟然如此折辱我。”
柳沁咳了咳,勸慰道:“陸哥哥,來日方長,什麽人遇上他們都要吃虧的,哪天真的被人算計了,也隻當他們太過囂張跋扈。咱們等著老天爺給他們點報應便是。”
陸鳴摩挲著腰間的玉佩,眯起了眼睛,“老天爺的報應,那可太遲了,此仇不報非君子。”
柳沁見目的達成,這才安靜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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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剛才這麽一打岔,街道上的人見他們都走了,這才紛紛回來,心有餘悸的說現在的年輕人可真不得了了。
程星洲他們擔心芮聽雙一個人在酒樓,回來得也很快,隻是離開前酒樓還像個樣子,現在仿佛打鬥過似得。
“這是怎麽了?”
芮聽雙站在了柱子後麵,聽到了熟悉的聲音,這才從後頭走出,“織織,是你們回來了麽?”
“是啊,雙雙,你怎麽了?”
倒是店小二將壞掉的凳腿丟了出去,聞言將抹布摔在桌上,“別提了,剛才這小姑娘一個人坐在這,她原來看不見,你們怎麽也不留個人在這嗯?來了兩個二流子要調戲她,還好有個少年人經過,三兩下把人打飛了,不然這姑娘出了事,我們酒樓可不負責啊。”
“怎麽回事。”顧落塵皺眉看向一旁,他剛才離開分明把侍衛留下了,結果自己一走他們居然跟了過來。
侍衛跟小廝二話不說,下跪請罪。
“雙雙,你有沒有事?要報官麽?”柳瀅知道這件事因她而起,也十分內疚。
芮聽雙搖頭,“沒有沒有,我沒事。”
她說著,有些欲言又止。
倒是織織氣呼呼的跺了跺腳,“外頭太不太平了,咱們趕緊回客棧吃飯吧。”
幾人結了茶錢,這才往外走。
織織與謝恒走在最前頭,小姑娘看了謝恒好幾次突然問道:“哥哥,織織是不是又給哥哥添麻煩了?”
謝恒聳肩,“這算什麽麻煩,打架你哥哥怕過誰,記得哥哥的話,隻要對方不是我爹,你去造反都沒事。”
畢竟這話可是謝贇說過的,謝家祖上對司馬家有恩,而且吧,司馬家的身體裏,流著一半謝家人的血,織織又不是瞎搗亂,對方如果不是壞人,她才不會做那些事情,就這麽點小事,他擔得起。
別說一個河東節度使的兒子,河南河北加起來,他都不在乎。
“哥哥對我太好了,織織無以為報,那請哥哥吃一根糖葫蘆吧。”
謝恒嘖了一聲,“最後還不是進了你的肚子,不準吃。”
“哥哥!”
“不行。”
“哼。”
芮聽雙跟柳瀅走在一起,柳瀅十分愧疚,一直埋怨不該遇上陸鳴,倒是顧落塵在她們兩個身邊,突然問道:“柳姑娘,雖然問這句話很唐突,但我看柳姑娘仿佛很怕陸公子,是否有什麽難言之隱?不如說出來,我們能一起想想辦法。”
柳瀅原本是不會說的,可是今日他們這樣幫自己,既然決定了放下過去的一切,她也沒必要遮掩了,便點頭道:“是有一樁陳年舊事,還有把柄在他手裏。”
顧落塵隻是隨口問問,沒成想,還真有。
程星洲耳朵一直豎著老高聽著呢,聞言趕緊跑了過來,“什麽陳年舊事,我們能聽麽?”
柳瀅究竟有什麽難言之隱?救了雙雙的少年又是誰!請聽下回揭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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