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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出真麵目

  知道了這裏都是自己人,肖蔚心裏踏實多了。


  在三王爺心中,周文連是精通穆國禮儀的人,因此此次他和肖蔚的大婚,都是周文連安排的。


  周文連有的是機會跟肖蔚往來。


  “我知道你打架很行,今晚無論怎樣,終究是保命要緊。信固然重要,你也千萬小心。如今我跟林老將軍還有梅公子都取得了聯係,雖然現在這裏裏外外雖然都有我們的人,可你一個人在他身邊,我們是幫不上忙的,萬一有什麽事怕也來不及救你,到時候拿上信你隻管逃命,千萬不要跟他們硬碰,我們會接應你的。”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就不要擔心我啦!”


  對於肖蔚來說,這樣的任務她出過很多次了,她雖然知道危險,但並不緊張,因為她自信能夠憑自己的聰陰才智化解一切危機。


  “外麵我們的人有多少?”


  她問。


  周文連說:“北淄城城破是假象,林家軍,廣塬城,石林城,還有北淄城,還有幾隻別處調來的軍隊,總人數是夷人的數倍,而且現在夷人連勝數場,正是大意之時,今晚隻要你能夠拖住三王爺,夷人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反擊的。今晚隻要能拿下那封信,欒寧川就不能狡辯了。”


  肖蔚點點頭說:“原來內訌是假的,那太好了,那我就更有信心了。”


  周文連拍拍她的肩膀以示鼓勵,兩人不便說太多話,周文連隻說了幾句便匆匆離開了。


  晚上,肖蔚被蒙上了大紅蓋頭,由一個婦人摻著來到了禮堂,她什麽也瞧不見,隻聽見人聲熙攘。禮堂上主持婚禮的正是周文連,肖蔚和三王爺在一眾夷國將士嘻嘻哈哈的玩笑聲中拜過了天地,緊跟著便有人將一條紅綢帶塞在了她手裏,她便順勢握住,就被人牽著進了洞房。


  肖蔚這可真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更別提是這種古代時候的婚禮了,幸好被送進洞房之後,三王爺還在外頭給三軍將士敬酒,她還算有些時間調整一下心態,但也隻是過了半個時辰,三王爺就回來了。


  肖蔚立刻調整好心態,擺出一副嬌羞姿態,三王爺過來挑起喜帕,正看到一雙秋水般的鳳眼,蘋果般的臉蛋兒,嬌嫩可愛,當即便覺得血往上湧,伸手便要來抱她。


  肖蔚假意咯咯笑著躲開說:“王爺,交杯酒還沒喝呢。您隻顧在外頭陪著您的將士們喝酒,還沒來得及陪奴家喝一杯呢。”


  三王爺笑道:“好!你這隻小狐狸,今晚本王便都依了你,看你還有什麽好說的。”


  三王爺拉起她坐在桌邊,端起桌上已經倒好的酒,突然眨了眨眼睛說:“娘子,今晚夫君要罰你。”


  這話一出,肖蔚心裏立即“咯噔”一下,她覺得事情可能要變。


  “哦,為何?”她假裝疑惑不解地問道。


  “因為娘子讓我等了太久,實在是該罰。”


  幸好沒往酒裏下毒啊……肖蔚暗暗慶幸,他果真像六王爺說的那樣,性子雖然耿直,但也並非沒有半點城府。


  “好,奴家就吃了這一杯。”肖蔚接過酒杯一口喝了,喝完還掩口咳嗽幾聲,裝作一副不太會喝酒的樣子。其實這古人釀的酒,純度很低,肖蔚那可是練過的海量啊,喝這種酒便跟喝水似的。


  三王爺見她坦然喝了,便知道這酒中無毒,這才又斟上兩杯酒,說:“好!這回方是真真正正的交杯酒。”


  “奴家謝王爺恩寵。”


  兩人喝過了交杯酒,三王爺將肖蔚橫抱起來,便開始脫自己的衣服,肖蔚知道眼下是最要緊的時刻,也顧不得別的,死死盯著三王爺的身子,直到三王也將上半身的衣服脫的幹幹淨淨,她也沒見著那封信。


  “死變態,不會是藏在褲子裏吧!”肖蔚心裏暗暗翻了個白眼兒,正思索著該怎麽辦,突然三王爺冷笑道:“都說沒過女子嬌羞守禮,你膽子倒還挺大,你一直盯著本王看,好看嗎?”


  其實對於肖蔚這種現代女子來說,看個光膀子的男人,根本不是什麽大事,可被他這麽一問,肖蔚的耳朵還是有些發紅,她可不是因為害羞,而是因為擔憂。


  她一笑說:“王爺從今往後便是奴家的夫君,奴家自然要好好看上一看……穆國女子規矩的確多了些,可這規矩也管不到人家閨房裏來呀……”


  三王爺冷笑道:“你是自己動手還是本王幫你?”


  “什……什麽……”肖蔚一怔。


  三王爺雙手一攤說:“本王都這樣了,你說,還能是什麽?”他伸手指指肖蔚身上的衣裳,肖蔚突然媚笑道:“說實話,王爺剛剛罰奴家,奴家不服,今日來自路上,奴家被人劫走,受了驚,王爺不說來安慰奴家,反而要為著前頭一些小事罰奴家,奴家就害怕以後跟著王爺去了夷國,王爺不會對奴家那麽好。”


  她一邊說著,一邊瞅準了空隙還要逃跑,然而沒料到這次三王爺早有防備,一雙手臂一張,便如一對鷹翅,嚴嚴實實,將整個床沿兒護住,肖蔚想往外鑽,反被他順勢給攬進了懷裏:“還想逃,這回你逃不了了!”


  他將她緊緊按住,卻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咬牙道:“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說不說實話。”


  “王爺要奴家說什麽啊?奴家不懂,王爺可別嚇奴家,奴家……奴家再也不敢了……”肖蔚還在演戲,三王爺的手上卻突然加重了力氣說:“我最恨南國女子,最厭惡的便是南國人,我絕不會娶一個南國女子為妻,可是你這個女人,卻能夠看透本王的心,你緊緊牽著本王的心事,一步一步走到此刻,你還敢說你什麽都不知道?”


  “奴家……真的不知道……”她還在嘴硬。


  三王爺瞬間暴怒,眼珠血紅:“好奸詐,你這個毒婦!你拿捏著本王最要緊的心事騙本王,感覺很痛快是不是?你們這些南國的賤人,個個兒都該死!誰叫你們最會說話,最會騙人,我最恨別人知曉了我的心事,卻拿我最傷痛之處來害我,賤人,你以為我會上你的當?上次你能輕鬆躲開我,靈活的像條泥鰍,我就知道,你身上有功夫,可是你在故意隱瞞,我母妃死前最後一句話就是叮囑我提防南國的女人,我父皇蠢,我可不會像他,再被你們這些賤人蒙騙!”


  他手上的力度驟然加大,肖蔚可不想再死一次,幹脆來了個裝死。


  趁自己還有一口氣,她克製了自己,放棄掙紮,閉氣,未了還翻了個白眼,抽搐一下。


  這戲做的很足,三王爺見狀果然手上的力道就鬆了下來,確認她沒氣了之後才緩緩放開了她。


  但聽他自言自語道:“你什麽都懂,你懂我的心,可我母妃教我,永遠不要讓別人懂你的心,你是個很聰陰的女人,說實話我對你還真有點心動,但是我不能留你。”


  他忽然伸手按了按她頸中的脈,呼吸可以停下,脈搏卻是無法控製的,這麽一按他笑了說:“我就知道你不會那麽容易死的,昏過去了?也好,留著你這條命還有點用處。”


  他找來繩索將她提起來綁在椅子上,他也不知肖蔚的實力,以為她一個女人哪怕有再強的功夫,這樣也總能束縛住她。


  他端起酒壺,除下蓋子,將一壺的酒澆在她頭上,肖蔚假裝被驚醒,還詫異地看看自己周圍,驚呼道:“王爺,你為什麽要這樣對我?”


  “因為你是個騙子!你說,是不是欒丞相派你來的?”


  “欒丞相?”這個猜測倒是有點兒出乎肖蔚的預料。她心中暗想:“難道他和欒丞相之間已生嫌隙?”


  見肖蔚不說話,三王爺冷笑道:“我就知道。你這麽聰陰的女人,有何等富貴求不來?為何偏偏要入我的營帳?欒丞相他派你來,是不是想偷走那封加蓋了他丞相官印的同盟信?”


  “話既然都說到這個份兒上,我也不用裝了,不錯,是欒丞相派我來的,他想偷走那封信。”


  見肖蔚終於鬆了口,三王爺眼睛頓時一亮,立刻追問道:“他到底還有什麽陰謀詭計?他想讓我死在這兒,還是隻是不想答應信裏的那些條件,想要反悔?亦或者是,你隻是在順著我的話說,指使你來的並不是欒丞相,而是另有其人。”


  肖蔚冷笑:“我還以為王爺剛毅勇猛,胸無城府,卻不想王爺竟然是個多思多慮的性子,小心翼翼,竟致如此。”


  “哼!不多思多慮,如何敵得過你們穆國這些下作手段?知彼知己,方能百戰不殆,不了解穆國,我豈敢對穆國下手。今日你說實話也好,不說實話也好,橫豎我是不會信你的。”


  “不信我,您還同我說這麽多做什麽?王爺,你心裏現在很害怕,對不對?您現在已經深入穆國內部,一方麵要擔心著穆國的軍隊,另一方麵又要擔心著同盟的背叛,孰是孰非,這個時候您是分不清的,對不對?但是現在,王爺,我想告訴您,您所擔心的如果都是對的。”


  “你了解的這麽清楚,你果然是帶著任務來的……”他心裏到底還是有點兒失落的。


  如果眼前的這個女人既沒有騙他,又聰陰那就好啦。


  他苦笑著說:“上有個故事,講的是一個叫做要離的刺客,刺殺慶忌,他用的是什麽法子呢?苦肉計。要離是吳國劍客,慶忌是越國公子,為了取得慶忌的信任,要離和吳王演上一出假戲,激怒吳王,讓吳王砍了他的手,殺了他的妻兒,這才讓要離輕鬆取得了慶忌的信任,你們穆國人這次演的這出戲,和要離一樣吧。我知道穆國的實力,知道林家軍,我們輕而易舉就能連奪三城,不費一兵一卒,也是你們演給我們的苦肉計是不是?你們想騙我們,讓我們大意輕敵,好找準地方將我們圍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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