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妖還妖
冷鋒細細地想著,心中想的便是怎樣將秋葵帶走。即便這件事已經從精神上出了軌,對於良心上也算是過得去。
想到這一點之後,冷鋒頓時感到心裏好受了許多。和此生感覺最對不起的,父母都是其次,因為他們既然舍得將一個孩子扔下而命喪黃泉,足見與緣分還是有著很大的關係。
秋葵連自己也不知道怎麽了,竟然被楊鵬感動到了。來世上走一遭,遇到心愛的男人,那才是最幸運的。冷鋒是個可以依靠的男人,隻是這輩子根本無分,就算想著和他在一起,那也隻能是癡人說夢。
“你說得對,我錯了,錯了還不行嗎?都是人生旅途上最可悲的人,沒理由不讓你安心。這麽說吧,以後的安排都由你,我打打下手就行了!”
在冷鋒看來,秋葵可是個非常不錯的女人,此生能夠和這樣的女人在一起,那才是最棒的。隻是有一點,太過有能力的女人,往往都是最強勢的,既然這樣,就得將她的銳氣磨一下。
“你們倆是在打情罵俏嗎,難道說就沒有當我存在?”
白衣女子看上去很生的樣子,眼裏充滿了至少八分的氣惱。這些都被冷鋒看在眼裏,也正因為這樣,唯一的想法便是怎樣將白衣女子說服,如此一來,才能讓她找到心理平衡。
包括母親在內,這種高等動物想問題都很全麵。冷鋒想讓自己走上一條非常清晰可行的大道,至於到頭來將會是個什麽樣的結局,並不在自己掌控之中。
“寬恕一下好嗎,我的美女姐姐!”
不管是被稱作“哥哥”還是姐姐,白衣女子都不會覺得這是一件舒心的事情。
“寬恕,該不會是想讓我委身於他吧,那可不行,難道你就對我一點意思也沒有?”
白衣女子的話就好像晴天炸了一陣霹靂,一時間將心中的所有沉悶全都壓下來了,那才是最重要的。
風馬牛不相及的話題,到了白衣女子的口中,就仿佛見到了事先出來迎接的惡鬼,除了長相有些猙獰之外,其他的也都還好!
“你這不是廢話嗎,委身於他,是不起太兒戲了一點。可別忘了他可是個非常耗蔬菜的人。”
看到秋葵那毅然決然的樣子,冷鋒很想讓自己冷靜下來,可轉念一想,既然連她本人都沒有實實在在將此事還是放在心上,又何必太過把心呢?
漸漸地,秋葵感覺到身上的力氣越來越足,發現這一點之後立即從地上站了起來。
“不錯,真不錯,看來我們的藥得重新研發一下了。”
白衣女子一下子之間沒法反應過來,隻好笑笑地說道:“是不是覺得我們太自不量力了,鋒哥?”
“那倒沒有,我隻是覺得事情總是來得那麽突然,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真是太讓人失望了!”
此話一出。冷鋒更是感到事情沒那麽簡單,由於條件反射的緣故,什麽時候從地上站起來的都不知道。
“小姐,到現在我還不知道尊姓大名呢,都是來取人性命的人了,就不想告訴一下嗎?”
聽著冷鋒的問題,白衣女子頃刻間笑得前仰後合,兩手叉腰,站定之後這才說道:“行呀,英雄救美,那我就成全你們,黃泉路上也好有個伴!”
說罷,白衣女子從腰間抽出一把長劍,比劃了幾下之後說道:“小夥子,我真是喜歡你得不得了,性命是每個人看得最重要的,那我就先要了你的!”
一邊說著,白衣女子將衣袖輕拂動,手上的長劍已經高高舉起,就要朝著冷鋒劈了下來。
“慢,慢,慢!你們就別玩兒我了好嗎?”
聽著秋葵的話,冷鋒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相處的時間並不算太長,可還是能夠理解,秋葵可是個非常講究義氣之人。雖然平時很濾很拘謹,做起事來還是相當的細心。
當一個朋友很容易,可要說做情、人則是更難。憑著的性格,什麽事情都自己扛著,女中豪傑的稱號毫不猶疑!
被秋葵大聲喝止,白衣女子立即將手中長劍停下,恢複到一臉的輕鬆寫意。或許在她看來,能夠看到別人被考驗,最好是夫妻反目,兄弟成仇,那才是心中所想。
“玩兒你?會不會太抬舉自己咯?放心吧,我隻是想著怎樣才能讓您嗯有情、人終成眷屬,而我呢的,隻不過是一個純粹的看客而已,想什麽呢,真是的!”
直到此刻,白衣女子也沒有將尊姓大名介紹,冷鋒便覺得此事定有蹊蹺。作為一個被人控製的可憐蟲,按理說應該另尋本份,可那顆躁動的心卻是沒法穩定下來。
白衣女子還是在輕描淡寫地說著,仿佛在她看來,眼前的所有都是一場遊戲而已,雙方之間,甚至還有深厚的感情存在。
這些話聽在冷鋒和秋葵的耳裏,極其不是滋味。這個女人很讓人頭疼,到現在非但不知道她姓甚名誰,相反還被掌握其中。
看待愛情的態度是自己的事,被別人左右是一件極為尷尬的事。至於能否和冷鋒走到一起,更是連八字都沒有一撇。
“你到底想幹甚,妖女?”
此話若是從冷鋒口裏說出來倒還罷了,卻是從秋葵這裏而出,可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本身自己就是妖女,反倒稱別人為“妖女”,如此笑話也隻有發生在此時此地,才能凸顯出它的可笑之處。
“秋葵,你個老女人!你可知道,在我們苗家,要是二十五歲還沒有嫁出去,那可是最恥辱的一件事。可你呢,四十不惑,你真的不惑嗎?你應該感謝我,別忘了我是在為你拉紅線!”
一場大戰成了兩個女人之間的口角,這是冷鋒所沒法想象的,在他看來,今晚性命定是難保,要想活著出去,根本就不可能。
“是呀,我的確應該感謝你!可是你也明白,要是今晚不要了我這條命,日後一定不會讓你好過!”
秋葵笑了,因為她慢慢發現,身上的毒已經解開得差不多,若是付出一切和之對戰,說不定有走出去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