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西巫女

  冷鋒著實被秋葵的話給弄傻了,眼前這些女孩差不多都是二十來歲的妙齡女子,一個個長得那般乖巧,和“巫女”怎麽能夠扯得上關係呢?


  莫不是……


  細思極恐,冷鋒也慢慢回想了一下服務員的種種奇怪的舉止,當即認同了秋葵所言非虛。


  “哈哈哈,妖女,不瞞你說,我們就是湘西巫蠱教的弟子!”


  說話的還是服務員,此時的她,身形暴漲,瞬間隻感覺一針強大的湧流撲麵而來,同時聽得砰地一聲,外套被氣場震得碎屑漫天飛。


  待這一陣氣流湧過之後,站在麵前的,是一個和眼前那些白衣女子一般無二的女孩。


  “咱們有怨?”


  “沒有!”


  “有仇?”


  “也沒有!”


  “那你們這是為何?”


  “拿人錢財,與人消災!”


  “拿誰的錢,消誰的災?”


  “相信不用我說明也應該很清楚了吧?”


  “柳建東!”


  到了此時,冷鋒也算是漸漸地明白了。這些漂亮的女巫,其實就是在韓磊被滅之後柳建東派來的第二個攻擊波。


  秋葵是個不喜歡廢話之人,之所以和巫蠱教的人說這麽多,就是想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弄清楚。


  如果想的沒錯的話,這些人並非單一衝著冷鋒而來,最主要的攻擊對象,就是自己!


  巫蠱教源於湘西,創始人為苗疆老祖,起於唐朝初期,是一個很邪性的教派,迄今已有數百年曆史。一開始皆為男教徒,也不知後來為何就都是女性了。


  “和聰明人打交道就是輕鬆!”


  此時已經很明了,為首的女子即是剛剛那服務員,從她說話的口音裏,操著一口純正的普通話,若是不亮明身份的話,沒人知道她是一個來自苗疆的女孩。


  “你倒是聰明了,可我們就像兩個二傻子,被你耍的團團轉!說吧,是要命呢,還是隻是卸一兩條胳膊腿呀什麽的?”


  從剛剛露的那一手來看,冷鋒便深深地感覺到,對方的實力著實不容小覷!在這般危機的時刻,真沒想到秋葵竟然還有心情開玩笑!

  妖女就是妖女,想來便是異於常人!

  “要你們的命!”


  說罷,為首的白衣女子手上不知何時已經多了一個小盒子,雖然不是很明顯,卻也不難看出這個盒子的頂端正冒著青煙。


  “趕快捂住鼻孔!”


  雖然沒有和秋葵合作過,此次卻是配合默契。話音剛落,冷鋒已經依言捂住了鼻孔,同時向後一躍,人已經到了三米開外。


  秋葵亦然,待退到和冷鋒在同一條直線上時,一把拉過其手,兩人還來不及對視,便已用上提縱術,一個風流倜儻,一個美豔動人,恰是神州俠侶,馳騁神州。


  “哪裏逃!”


  白衣女早料到對手會有此一招,悠然地將手上的盒子朝著對麵一拋,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和白衣女廢話一通的同時,秋葵就暗想不好。得知對方便是湘西巫蠱教教徒時,已經做好了逃跑的打算,畢竟對方用的是邪術,若是硬碰硬,勢必會吃大虧。


  白衣女子隻是將手中的盒子往天上拋,此時冷鋒和秋葵的肩上及脖子上,不知何時已經多了好幾條小蛇,冰涼冰涼的好不瘮人。


  這些小蛇迅猛如電,張口便咬。兩人雖是身經百戰,在運用提縱術的過程中由於身體失去平衡,卻是毫無抵抗之力,一個被咬中後背,一個脖子上挨了一下。兩人都是統一感覺,隻感覺全身一麻,瞬間封侯,人也猶如斷了線的風箏掉了下來。


  落地之後冷鋒和秋葵並沒有立即暈倒,糟糕的是全身乏力,就連開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


  “妖女姐姐,是不是覺得我很熟悉?”


  戰敗的感覺肯定是不好受的,被勝者用這種口吻相問,秋葵更是覺得無所適從。頭不自覺地垂了下來,眼裏黯淡無光。


  “別恨我,有一首歌是這麽唱的,好像叫做‘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可是呢,我隻是個女孩,並不像你一般人老珠黃。還是那句老話,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遇到我們姐妹,也算是你們倆的厄運到了。”


  聽著白衣女子的話,冷鋒很想從地上跳起來,將腰間的短刀刺入這個真正的妖女的胸口。隻是無論怎麽努力,也還是徒勞無功。


  “小會,他們好像一句話也說不上誒,趕緊賜上解藥呀!”


  為首的白衣女子號令一聲,隻見其中的一個女孩已經站上前來,從衣兜裏摸出一個瓷色的小藥瓶,打開蓋子之後,倒出兩粒藥丸,繼而分別遞到二人手上。


  且不管手上的解藥是真是假,冷鋒已經打定主意,用僅存的一點力氣將脖子仰起來,接著便將藥丸吞了下去。


  看到冷鋒這般果斷,秋葵也不甘示弱,效仿之。


  “哈哈,很不錯!咱們都是江湖人,雖然我很愛財,卻還是想著給你們一些說話的機會。一個人從生下來就是奔著死而去,可也得知道自己的死因,若是死的不明不白,那才是最大的悲哀。”


  吃了解藥之後,冷鋒第一時間有了很明顯的反應,抬起頭的瞬間便能清晰感覺到有了些許力氣,張開嘴巴發聲,說話也比較明朗。


  “你這個小妖女,虧得我們這麽信任你,居然暗中使詐,真是太不地道了。”


  能說話之後,冷鋒最想說的便是這句話。在他看來,人與人之間最重要的,便是相互信任。


  “冷鋒,你還算是個男人嗎,和這樣的講道理,是不是想自找沒趣?不就是一個死嗎,反正橫豎都是死,追究這些有什麽用?”


  秋葵的話令冷鋒感到很羞愧。人家可是一個女流之輩,能將生死看得這麽淡,而自己身為七尺男兒,卻是苦苦糾結於被騙,著實不應該。


  “嗬嗬,那倒也是!隻是到現在我仍是不明白,你和我的命,到底誰會更貴一些?”


  本不該在此危難之際進行調侃,可冷鋒卻不這麽想,誠如秋葵所說,人終有一死,至於是怎麽死的,那就沒必要太過深究了。


  “那肯定是我的了!你想想看呀,我這麽漂亮,功夫還比你好,無論怎樣,價格都一定比你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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