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力幹將

  和孫燕閑扯了一會兒,楊鵬這才想到還有正事沒有問,遂補充道:“誒對了,馮凱的情況如何?”


  “哈哈哈,終於想起還有我這麽個兄弟來啦?說實在話,我現在可真是不想理你。”


  透過話筒聽到馮凱的聲音,楊鵬很是開心。大聲說道:“還以為你死了呢,還活著就好!”


  馮凱自然能夠聽得出來好兄弟話裏的意思,一起在死亡邊緣掙紮回來的難兄難弟,這份感情甚至連親兄弟都沒法比擬。在這個時候,要是能夠奔跑到隊長的身邊那該多好,這樣一來,少說也得喝上幾杯,好好敘敘埋在心中兩年多以來的苦痛。


  “死不了,你都還活著,我為什麽要死呢?就算是死,也得和你一塊兒到下邊去報道。”


  完全將孫燕手上的電話拿過來,馮凱此時隻想好好擁抱一下好兄弟,要不是有他,這輩子都別想再站起來。所謂的情分和緣分,上天都安排得妥妥當當的,還有什麽好怨責的呢?


  “隊長,以後不管你在哪兒,我都會陪著你!”


  這是一句令楊鵬喜出望外的話,從這句話裏,不難想象他應該是痊愈了。馮凱能夠重新站起來,無疑是很長一段時間以來最值得開心的一件事。


  “我知道你的心思,不過你得將身體全都養好了,才能和我一起捉妖打怪,現在可不行!”


  馬上要做的事若是能夠多幾個過得心的兄弟參與,那是再好不過,隻不過現在除了冷鋒和馮凱之外,根本就找不到合適的人選,而現在兩個好兄弟一個重傷,一個大病初愈,一點也不合適現在就讓他們參與進來。


  “我真的沒事了,不相信的話你就過來親自驗證!”


  自從開始接受楊鵬治療以來,身體是一天比一天好。最後的一次治療,看上去隊長已經虛脫的樣子,也隨著此次治療,才一天的修養,就能下地走路。隻可惜的是當時隊長並不在身邊,要不然的話他肯定非常高興。


  “別廢話了,暫時我是不會答應你過來的,必須等身體完全康複,才能做回原來的自己!”


  兄弟倆隻是簡短的幾句交流,馮凱已經熱淚盈眶。此生之中,將大部分的時間交給了部隊,幾乎所有的感情都來自於狼隊的兄弟,可是現在,哪還有幾個狼隊的兄弟健在?是以更得珍惜這份感情!


  “那好吧,再過三天,相信也就恢複的差不多了,到時候我要過去的話,你可千萬別再阻攔!”


  依依不舍地掛斷電話之後,楊鵬忽感覺心裏暖暖的好不舒服。在今後的抗柳鬥爭中,又多了一個好兄弟,好幫手。


  剛掛斷電話,電話鈴聲再次響起,看了一下來電提示,竟然是張筱雨!


  “楊鵬,你現在必須趕緊過來,要不然的話,我馬上死給你看!”


  在印象中,張筱雨就不是一個胡攪蠻纏的女孩,她既然說出這種話,自然是遇到了什麽不可解決的難題。


  “好好好,你現在在哪兒,我馬上過來。”


  “五裏坡!”


  匆匆掛斷電話,驅車直奔指定地點。落日的餘暉鋪滿地麵,就像撒了一層金沙。一路行來,楊鵬一直保持著高速行駛,開了那麽多年的車,甚至第一次出現了慌亂的現象,車輛就像一條被撞暈了的魚,在環城大道上瘋狂地飛奔,過往的車輛就像被嚇壞了的孩子,紛紛避開。


  五裏坡距離德明市市中心五十裏左右的一個小山村,地勢偏僻,據說是三不管地帶,經常有劫匪出沒。雖然並沒有實際了解過,可一想到張筱雨就在這麽一個地方,頓時著急得不行,更何況她還莫名其妙地說出了尋死尋活的話!


  到了五裏坡附近,楊鵬這才發現這裏真是個鬼地方,早草叢生、荒無人煙,抬首眺望兩公裏之外的地方,依稀可以看到幾棟二層小樓的紅磚瓦房,而近前,則是一片荒山,根本就沒有行人的蹤跡。


  一條不足四米寬的水泥路,到了這裏之後便等於到了盡頭,眼前是零星散落的住戶,而身後則是一座懸崖,給人的感覺非常的陰深恐怖。


  根據導航提示音,已經到達目的地。楊鵬迅速下車,撥通了張筱雨的電話。


  “你在哪兒呀?”


  “我就在你身後!”


  轉身看到張筱雨,接著些許亮光,不難看出她剛剛哭過,臉上還掛著兩行珠淚,頭發也有些淩亂,和平時看到充滿氣質的形象格格不入,說得難聽一點,就像一個被歹徒欺侮之後的受害者。


  “你怎麽了?”


  除了發問,楊鵬不知道此刻能做什麽。和女孩子相處的次數不算少,可也不算很多,各種各樣的類型卻是都經曆過,一旦處理不好,帶給自己的將是莫大的難題。


  “楊鵬,我知道這件事是你在背後安排,所以,今天我要和你一起死!”


  抹幹眼淚之後,張筱雨憤憤地說道。從她那張足以迷倒萬千男兒的俏臉上,此時卻是讓人忌憚七分。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麽了,為何會發如此大的瘋病?


  “到底怎麽了嘛,就算你想讓我背黑鍋,也總得給個可以接受的理由吧!我楊鵬當然不敢承認自己是個好人,可也不至於壞到讓你想著和我同歸於盡的地步。”


  緩步上前,在不知不覺間,楊鵬已經迅速出手,一把將張筱雨的小手抓在手裏。在她的身後,那可是不知深淺的大懸崖,一旦掉下去的話,一條年輕的生命可就沒有了。


  “你放開我,放開!”


  張筱雨大聲地叫喚著,聲音很清脆,不過在這荒郊野外聽起來卻是不一樣,用鬼哭狼嚎來形容一點也不為過。


  “張筱雨,你可少給我發點瘋,我安排,我到底安排什麽了?就算想誣陷我,也得拿出點假證據來。背黑鍋的事情我幹得不少,可要是不給我個說法,休想讓我做冤死鬼。”


  對待潑辣之人,就得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不過也知道,張筱雨並不是一個沒來由便打潑之人,定是發生什麽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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