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同學
猛地發現楊鵬的眼睛一直盯在自己的身上沒有移開,廖幽若也終於發現,原來是春、光乍泄了,難怪背部感覺涼颼颼,就連胸前,也因為剛剛倒下去時的拉拽之力而將吊帶背心往下移動了二十來公分,而那個位置,正是最引以為傲的部位,那顆從未哺乳過的酥胸,此時已經有三分之二在衣服外麵,有種呼之欲出的態勢。
背過身去,廖幽若匆匆將衣服整理好,這才回過頭來,此時,尷尬更顯。
在此情況下,想要保持足夠的鎮定是不可能的,畢竟不是直係的親屬,即便自己是長輩,又能代表什麽呢?
楊鵬也不好再繼續飽覽大好風光,到廚房拿來笤帚,開始收拾殘局。與此同時,廖幽若也趕緊拾掇自己,力求在丈夫回來之前不管是自己還是家裏皆整潔如初。
空氣就這樣凝固起來,房間不小,一老一少兩人卻都有一種窒息的感覺。
也不知過了多久,一陣敲門聲驚得兩人就像做賊被抓住,廖幽若甚至迅速跑到鏡子前,小心謹慎地整理起頭發和剛換上的衣服。
“張叔叔回來啦?”
從張再忠的臉上,楊鵬看出了他的疲倦。這個回到正軌的商界大佬,自從恢複身體後,做的事完全超出了正常人所能承受的範疇。
“嗯!你什麽時候過來的?”
“剛到沒幾分鍾!”
抬眼看了一下妻子,張再忠不疑有他,招呼楊鵬坐下後,懶懶地將全身靠在了沙發上,倦意十足。也隻有真正回到家,才是一天中最閑適的時光。
廖幽若很清楚丈夫的性格,他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工作狂,在夫妻感情方麵,卻是大而化之,一副大大咧咧的表現。當然,在一起這麽多年,他不是不懂得愛,而是將愛放在心裏,拚命地掙錢,為了這個家,付出了太多太多。
想到剛剛因為不小心做出的蠢事,盡管並沒有發生什麽,可就算是心裏有那麽一下小激動,身理上的小反應,也是對丈夫的不忠,對女兒的不負責任,這與婦道好像並沒有什麽直接的聯係,又好像脫不了幹係。
回到廚房收拾碗筷,廖幽若已經沒有心思再去考慮楊鵬的肚子是否餓著,自責之心已將整個腦袋填滿。
……
師院附中,四年級三班。
班主任是個可以稱得上美女的年輕老師。當然,這隻是楊鵬從其外貌上來判斷,長發披肩,一身白色的運動服讓她看起來更像是一個高中生。
坐在最後排,放眼掃視了班上的所有同學,六八四十八,加上自己,不到五十個學生。也許是進教室的時間比較巧合,沒有被張筱雨和王若楠發現,因為她們倆差不多臨近上課了才慢悠悠地走進來,王若楠嘴裏好像在叨叨這什麽,通過讀唇,都是一些罵人的話語,尤其“去特麽的小老虎”這幾個字,說得咬牙切齒。
“今天,咱們班來了位新同學,他是從物理係轉過來的,下麵,有請這位同學想大家做一下自我介紹!”
班主任的話剛說完,所有同學都將眼光開始在教室裏掃視起來,最後落在了最後排的楊鵬身上。
在來學校之前,楊鵬不得已之下又用上了吳玉雪留下來的“易容之術”,體驗了一把改頭換麵的感覺。
當時從鏡子裏看到這張臉的時候,楊鵬忍不住笑了起來,尤其是額頭上的那一串雀斑,還有嘴角邊上一粒紅豆大小的黑痣,再搭配上黑痣上麵的一小撮黃毛……,如此醜陋的一張臉,相信就算是親生父母看到,很大的可能也認不出來。
慢慢地走上台去,在經過所有同學的麵前時,楊鵬隻感覺背上的仿佛爬滿了千萬隻螞蟻,一陣陣撕咬癢疼酥、麻,直達骨髓。所幸的是在來之前就有了一定的心理準備,不然的話就連頭都抬不起來。
年輕班主任倒是顯得很鎮定,沒法從她的表情看出是否也對自己這幅尊容懷著憎惡和嫌棄之心,想想也對,為人師表,要是連這點都做不到的話,還怎麽教化別人?
走到講台上,楊鵬一直低著頭,看上去很是拘謹,除了那身新嶄嶄的校服還算順眼之外,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一個字,“醜”!
教室裏安靜了好一會兒,楊鵬也不說話,而是繼續低著頭保持著沉默,一張臉也憋得通紅,看上去很害怕的樣子。
“這位同學,大家都等著你呢,再怎麽說也是成年人了,你總不會連個簡單的自我介紹都不會吧?”
年輕班主任還是表現出了她的嫌惡,從她的話中,雖然不明顯,卻也能夠感覺出來。
聽了班主任的話,楊鵬本就有些惡作劇的意思,自然繼續保持安靜,那張連自己看了都惡心的臉,變得越來越紅,呼吸急促得幾乎所有人都能夠聽得見。
“啪,啪,啪……”
於此時,也不知是誰,稀稀落落地鼓起掌來,緊跟著,所有的同學也都跟著拍響雙手,漸漸地,教室裏被掌聲籠罩。
輕輕抬眼看了一下帶頭鼓掌之人,楊鵬頓時感動不已,她竟是王若楠,先是她,繼而便是張筱雨,在她們的帶動下,這才得到了同學們鼓勵的掌聲。
掌聲緩緩地停了下來,直到最後歸於平靜。借著這個幾乎,楊鵬也不好再繼續裝下去。
“我叫叫木朋,來自西南邊陲的一個小山村,在今後的學習生活中,希望大家多多指教!”
刻意用上家鄉話,再搭配上全國通用的普通話,聽起來實在是不倫不類。雖然如此,楊鵬卻說得很順溜,一來是覺得沒必要再繼續裝傻,二是為了感激王若楠的帶頭鼓掌。
掌聲再一次響起,這一次是美女班主任老師帶的頭,在大家的掌聲中,楊鵬昂首闊步地回到了座位上,走近王若楠和張筱雨的身邊時,遞過去感激的目光。
也不知因為什麽,當王若楠看到自己時,一開始那友善的目光又變得跟大家夥的一樣,明顯的嫌棄!張筱雨則更糟,她就連頭也沒抬,仿佛就沒看到有這麽一個人從身旁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