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而複返

  看到房天山支支吾吾,楊鵬哪能不起疑心。遂問道:“不過什麽呀,我這人從來都是直來直去,不喜歡藏著掖著。有什麽困難盡管說出來,咱們雖是師徒,實際上就是兄弟!”


  楊鵬說得很陳懇,在房天山聽了之後更是覺得不能將顧慮說出來。擔心的就是萬一被韓秋明發現臥底之事後,憑著現在的功夫,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當然,這是每個人都有權利擔心的,生命隻有一次,一旦被韓磊或者是韓秋明發現,這條小命也就算是交代了。


  比起楊鵬的大義,加之他又為自己報了家仇,就算是付出生命又算的了什麽呢?想到這裏,房天山決定不再因為此時而掛懷。也決定不再跟楊鵬提及此事。


  “沒,沒什麽,就是有些小高興。這可是我為師父做得最成功的的一件事,所以有些語無倫次了。”


  楊鵬並沒有再因為此事而和房天山繼續理論,在他看來,房天山原本就還是個孩子。做成了一件如此重要的事,竊喜一下,激動一下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兩人聊了一會兒,楊鵬也覺得沒有什麽可以特別吩咐之事,因為這件事至始至終都是房天山在操作,若是強加主意的話,說不定還會適得其反。


  房天山走後,楊鵬回到了常住的賓館。昨晚行刺的那個黑衣女孩也不知還會不會回來,不過楊鵬之所以不選擇逃避,除了尿性十足之外,還有一個主要的原因就是想看看那個女孩到底還有沒有膽量回來為父報仇。


  看到老客人到來,迎賓小姐立即笑臉相迎,為了緩解一下心中的煩悶,楊鵬調侃道:“小姐,我有件事想要告訴你,不過我有點害怕你生氣!”


  迎賓小姐年齡大約在二十歲左右,一看就是剛出來打工的大學生。這一點楊鵬是從她的氣質上來判斷的,文質彬彬還帶點嬌羞的,不是大學生就是本身性格使然。


  迎賓小姐本是出於禮貌,所以才對這個定住兩個月的大胡子客人笑臉相迎,哪想此人莫名其妙來這麽一句,不解的同時隻能想出了唯一的理由,那就是“撩妹”!

  “先生,請問什麽事?”


  哈了一腰後,迎賓小姐一本正經地看著楊鵬,因為找這種機會撩妹的客人實在是太多了,這大胡子想必也是這樣。


  “沒事,本來是想撩一下你,不過現在看來,你已經發現了我的動機。人嘛,還是要有自知之明,不然的話可就成了笑話。”


  楊鵬的解釋在迎賓小姐的意料之外,這麽有自知之明的客人還真是頭一次見。不過從他這高大帥氣的外表來看,其實被撩一下也還是心甘情願的。


  由於是早上,客人並不是那麽多,迎賓小姐看了看情勢,隨即打算看看這帥氣大胡子到底會用什麽手段來撩自己。


  “哦,先生倒是個爽快人,你為什麽要撩我呢,是因為我的美貌還是其他?”


  迎賓小姐的個頭還真是符合她的身份,一米七五的個頭再搭配紅色高跟鞋,和自己相差無幾。再佐以純天然無公害的微笑,更是給人一種幹淨的感覺。


  對於這樣的女孩子,相信大多數男孩子都是沒有抵抗力的,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


  楊鵬也不是那種濫情之人,不過為了打發時間,找點樂子也是蠻不錯的。伸手搭在酒店大門上,和迎賓小姐形成了對望,繼而露出了一排白如雪的牙齒,笑道:“看來小姐經常被撩,我應該排在第幾名呢?”


  如此撩妹,如果對方是那種水性楊花的女孩倒還罷了,可楊鵬的運氣實在不好,正好撩在了鋼板上。


  “先生請自重!還以為你會有什麽與眾不同的撩妹手段,原來不過如此。請讓開,我要接待客人了!”


  被如此直白地回絕,楊鵬笑笑地看著鏡子裏滿臉胡茬的自己,這才猛地釋然。因為好幾天沒有整理,現在的自己,簡直就是一個邋遢貨!


  除了樣子邋遢令人沒法接受之外,看來撩妹技術還不到家,楊鵬悻悻地正轉身要走,突然間被一個女孩挽住了胳膊,與此同時,女孩的頭還緊緊地靠了過來。


  “達令,怎麽,還開始撩妹了嗎?小心一會兒我收拾你!”


  回頭一看,真正令楊鵬震驚,這女孩不是別人,正是昨天晚上刺殺自己的那人。


  雖然被“控製住”,可楊鵬深知這個女孩的殺傷力並不大,加之她手上並沒有任何凶器,倒也不怕她興風作浪。


  “好啦好啦,親愛的,我錯了還不行嗎?”


  被女孩拉住,楊鵬懵懵懂懂地朝著電梯走去,留下迎賓小姐一臉懵逼和各種不舒服。


  不管女人還是男人,在奚落別人的時候反被奚落,這種感覺都將是最難過的。


  和兩人一起上電梯的人不少,目測有七八個。當電梯門關上的那一刻,楊鵬開始防備,因為在這種情況下,如果這女孩非要胡攪蠻纏的話,還真是不好對付。


  所幸的是,女孩不但沒有胡鬧,且並未鬆開手,還將頭依舊靠在楊鵬的懷裏,親密程度讓人一看隻有兩種可能,一是夫妻二是情/人,而大多數人會更偏向於“情/人”的感覺,因為這女孩的打扮太過時髦,狐媚中帶著些許妖氣。


  按常理來說,每個男人都喜歡看到情/人打扮得花枝招展,而希望糟糠之妻永遠糟糠。


  在這種情況下,電梯快得讓人有些留戀,雖然是十八樓,可一分鍾不到就已到達目的地。


  出了電梯,女孩終於送開了手,繼而憤憤地看著楊鵬。


  “進屋唄,老婆!”


  之所以稱呼女孩為“老婆”,楊鵬隻是想給她留下幾分麵子,因為他實在是不能叫她“哈尼”或者“親愛的”,對於一個正常女孩來說,這是一種侮辱。


  打開房門,楊鵬仍然不忘防備著女孩隨時出手。殺父之仇可謂是人世間最大的仇恨,不可能不加以防備。


  率先進到房間後,楊鵬徑直坐到了沙發上,翹起二郎腿,一臉的漠然和玩世不恭。


  對於女孩來說,這已經是最大的恥辱,殺父之仇未能得報,還要受到漠視,其悲慘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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