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三的眼淚
教了幾個女人一套簡單的防狼術後,楊鵬此時感到比教那些男學員還要累。最主要的是,這些女人都喜歡塗脂抹粉,幾個女人身上不同的香水味混在一起,味道奇怪,令人吃不消。
看得出來,冷鋒很容易就融入到了會所。加之他做事的態度一向認真,是以很多學員都很喜歡他。就在楊鵬休息的空當,就看到幾個男學員為他拿水的拿水,遞毛巾的遞毛巾,這就證明他和學員們已經打成了一片。
反觀劉虎,雖然是以前的老教練,可自從被楊鵬打敗並奪了教練之位以後,這個知名的教練便日薄西山,威望大不如前。
此時閑了下來,楊鵬終於有時間留意邱雨蝶。剛剛就覺得奇怪,這女人平時像隻鳥一般嘰嘰喳喳,為何今天如此安靜呢?而且,剛剛她也沒有嚷著要和其他幾個女學員學防狼術,可見她今天有心事。
楊鵬將眼睛掃視了一圈訓練場,哪裏還有邱雨蝶的半點蹤影!
“嗨,發什麽呆呀?是不是被這些女人迷暈頭腦了?”
不知何時,冷鋒已經站在了麵前,此時,這家夥正滿臉壞笑。
看到冷鋒這種表情,楊鵬覺得真是醉了。要說剛開始認識他的時候,他也不是這個樣子呀,這才相處了幾個月,怎麽就變成這樣了!
“冷哥你信不信,要是你在這樣說我,回家我就告訴嫂子,說你在外麵有女人!”
既然冷鋒有如此改變,楊鵬其實心裏也感到很高興,從他開始學會開玩笑這一點來說,就可以證明他已經完成了一個冷血殺手到正常人的完美蛻變。
“盡管說好了,又不是不知道我和你嫂子之間是不會有懷疑的!哦對了,你有沒有發現一個問題,黃厚濤的那個女人剛剛還在,現在竟然不見了。”
“還說你是個四大皆空的佛門中人呢,哪想到……,嗬嗬……”
終於找到一個報仇的機會,楊鵬自然不會放過。
“跟你說正經的,我看那個女人對你有意思,要是能夠從她這裏找到突破口,或許就是收拾黃厚濤的好機會。想想看,是不是這樣?”
原來冷鋒竟然是這個意思,楊鵬從小椅子上站了起來,順著冷鋒手指的方向走去。
果然,楊鵬在三樓衛生間的門口看到了正在擦眼淚的邱雨蝶。
在這樣的場合,楊鵬實在是不好意思上前去問一個本來就不是很熟的女人問題,加上衛生間門口人那麽多,也不知道她為何會在這裏哭泣。
楊鵬還沒想好該怎麽辦,此時,邱雨蝶已經看見了他。
“楊教練,你好!”
聽得邱雨蝶再正常不過的聲音,楊鵬頓時懷疑起自己的眼睛來,剛剛明明看到這個女人在擦眼淚的,怎麽才一轉眼的功夫,馬上就變得跟沒事人一樣了呢?
“你好,邱小姐!”
楊鵬象征性地回應了一下,心裏還是對剛剛發生在眼前的一幕感到不解。
“楊教練,我有事跟你說,請問一下現在方便嗎?”
想到剛剛冷鋒的特意交代,楊鵬假裝為難地想了一下,遂點頭說道:“好啊,能和邱小姐聊聊是一件很榮幸的事情。”
為了達到目的,楊鵬也隻能逆心做事了。肖老頭也真是的,下個任務也下得不明不白,一沒幫手二沒線索,什麽都得自己親力親為,可真是害死人了。
和冷鋒打了一聲招呼之後,楊鵬和邱雨蝶提前走出了會所。
邱雨蝶所選的地方很清靜,是一個距離帝都會所隻有兩公裏的小型咖啡館,名字叫做“藍色戀人”。
兩人找了個靠著窗戶的位置,要了兩杯“藍色戀人”之後,楊鵬輕輕喝了一小口,頓時覺得這咖啡的名字還這是起得比較貼切,隨著咖啡慢慢流入食道,一種淡淡的清香沁入心脾,又帶著三分的苦澀,正好符合“戀人”一詞的注解。
大多熱戀中的情侶都會有一種共同的體驗,那就是隨著時間的慢慢推移,男女雙方的缺點漸漸顯露出來,繼而取代了剛開始熱戀時的所有優點,如果還能繼續發展下去,又會慢慢想起對方的好……
或許,這就是這家咖啡店的主題吧。楊鵬如是想著。
“楊教練,你知道嗎,那天在酒店和你打了一聲招呼之後,你可知道我都經曆了什麽?”
這一次,楊鵬已經相信,邱雨蝶已經流下了眼淚,一串晶瑩的珠子,正緩緩地從她的臉上流淌下來。
“幹嘛了,難道是因為我而讓你受到委屈了嗎?”
楊鵬假裝不明就裏,淡然問道。
“我自認沒有做什麽對不起他的事情,就因為發生了那樣的事,這個王八蛋竟然拿將一肚子的氣發泄在我的身上,真是氣死我了!”
“邱小姐說的是那個王八蛋呀,能否說得清楚一些。要是我楊鵬做了什麽對不起你的事,一定道歉賠罪!”
“我姐夫呀,難道你沒有見過他嗎,就是那天晚上差點嗝兒屁的那個!”
聽著邱雨蝶說得咬牙切齒,楊鵬頓時明白這女人肯定是被黃厚濤打了或者是罵了。要不然的話,她又怎會當著一個外人的麵說自家姐夫的壞話?
“哦,你說他呀,他不是你姐夫嗎,又不是你老公,憑什麽要……,誒,他到底怎麽你了?”
楊鵬話音剛落,隻見邱雨蝶已經將袖口拉開,露出了白如凝脂的手腕,很明顯,上麵是三四道暗紅如鞭抽的痕跡。看來還真是不假,如果真是因為那天晚上的一句簡單打招呼他就打了邱雨蝶,那這個男人就是個小肚雞腸的混蛋!
“他打你了是吧,這個畜生!”
楊鵬不想過分去想這其中發生的事情,可為了配合邱雨蝶,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嗯,我就是想不通了,不就是和你打了一聲招呼嗎,他非要說我在外麵有了野男人!”
當說到這句話的時候,邱雨蝶頓時反應過來,如此一說,豈不是承認自己是小三了嗎?話已經說出來了,不承認已是不行,隻得紅著臉低下了頭。
“是啊,這樣的人也這是的,準是那天晚上被人暗殺差點丟了性命,所以才心裏變、態,這才讓你成了受氣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