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一個人

  看著唐菲菲離開的背影,楊鵬若有所思。想到在和她在小旅店發生的一切,至今仍然會臉紅耳赤。


  “你就真不打算讓我上去坐坐?”


  楊鵬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說出這句話的。也許是因為心裏這樣想,又或許是其他的什麽原因。總而言之,楊鵬說完這句話以後,唐菲菲已經停下了腳步。


  在唐菲菲想來,楊鵬不會提出這樣的要求,這樣的是非之地,沒有一個男人敢來這裏,更別說還和這裏的女主人發生點什麽。


  楊鵬不但敢想,還敢這麽做!

  這就是楊鵬,做常人不敢做之事,明知不可為而為之!

  “你真要上來,不後悔?”


  楊鵬坦然地點點頭,在他的字典裏,好像還沒有“後悔”這兩個字的存在。


  將車泊好,楊鵬噔噔噔上了樓,進到唐菲菲的房間。


  被蘇曉曉點燃那把男人的火焰之後,楊鵬便深刻體會到了男女之間的快樂。要不說女媧娘娘當初造人的時候,先捏出男人,之後感覺不盡其美又捏出了女人,看來她老人家也是想得透徹,看來這世間還真是得男女同在,缺一不可。


  自我安慰了一下之後,楊鵬輕輕一推門便開了,此次,唐菲菲整齊的房間讓楊鵬頓時眼前一亮。


  上次來的時候那種髒亂儼然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幹淨整潔的女孩子閨房。盡管這是柳建東為她設置的“鳥籠”。


  “進來呀,既然你不怕,我又有什麽可怕的呢。”


  在天願做比翼鳥,在地願做連理枝。


  當楊鵬走近唐菲菲的那一瞬間,唐菲菲沒有半點猶豫就緊緊地抱住了他。壓在心裏的思念憋的太久,此時一旦釋放出來,楊鵬感受到了唐菲菲身上的熾熱。


  “喝點什麽,白酒還是紅酒?”


  楊鵬往沙發上一躺,感受著房間裏的溫馨。這樣輕鬆的感覺在柳晴那裏沒有,隻怕以後也不一定會有!

  “白酒吧,我喜歡喝白的!”


  唐菲菲從酒櫃裏拿出一瓶白蘭地說道:“隻有這個,可以嗎?”


  白蘭地通常被人們稱為“葡萄酒的靈魂”。楊鵬喝過這種酒,可卻怎麽也喜歡不起來,其原因很簡單,那就是這種酒和國內的包穀燒比起來,其辛辣程度要遜色很多。


  既然選擇喝酒,楊鵬就會選擇國內的白酒,刺激而又過癮。


  唐菲菲將酒放到桌子上,朝著楊鵬嫣然一笑,隨即進了房間,留下楊鵬一臉的懵逼。


  過了大概五分鍾左右,唐菲菲身上的衣服變得讓楊鵬不敢直視,她此刻穿的是一件半透明的睡衣,她原本就很豐滿,此時經過貼身睡衣一映襯,更是將豐碩的身材袒露無遺。


  子曰“食色性也”,楊鵬不是聖人,今天來這裏,便是為餐美色而來。有時候,楊鵬也暗自責怪自己竟然流入俗套,成了一個下半身思考的動物,然而秀色可餐,如果麵對這些東西而不為所惑,那這個男人還有什麽用呢?

  唐菲菲知道自己應該幹什麽,也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麽和能得到什麽。就像某總統所說,既然不能反抗,倒不如閉著眼睛享受!更何況這還是自己願意的事情!


  唐菲菲看來並喝不了多少酒,幾杯白蘭地下肚,她已是滿臉通紅,嬌、喘不止,媚眼如絲,好不誘人。


  “楊鵬,你知道嗎,咱們這輩子是不可能了,要是有來生,我願意為你守身如玉,非你不嫁!”


  楊鵬此時正看著唐菲菲,看著她嬌軀亂顫,小弟、弟已經無恥地昂起了頭,當聽到唐菲菲這番深情表白的話語,小弟、弟頓時軟了下去。這可是一個女人在向一個她喜歡的人告白,撇去她之前經曆過什麽不說,此刻,她的愛是至高無上的。


  愛一個人不需要任何理由和借口,而不愛一個人,卻有千萬種方法和推脫的理由!今天來這裏的目的,不就是僅僅為了我男歡女愛嗎,若是摻雜了感情的成分在裏麵,這件事根本就進行不下去。


  酒不醉人人自醉,唐菲菲雖然不勝酒力,可她看得出來,楊鵬是怕擔責,怕有心理負擔。


  “楊鵬,你別為難,咱們隻作露水夫妻,事後我絕不會纏著你的!”


  唐菲菲說得很清楚,也很露骨,這些話在楊鵬聽來,卻有著千絲萬縷的難受。她先是一頓感人肺腑的表白,繼而便是言語上的安慰,態度上的定位。如果真要了她,那豈不是成了提上褲子不認人的小人了嗎?


  “我有什麽好為難的,你記住了唐菲菲,一定要從柳建東的鐵騎下逃離出來,活出一個真正的自己!你看看,小磊現在已經改邪歸正,你可別拖後腿。”


  說到勸人,自認在部隊上的時候就做的不錯,可是眼前的不是軍人,她隻是一個嬌滴滴的女孩子,她麵臨的,並不是那些新兵蛋子所遇到的心理壓力,而是人生中最尷尬的時刻。想愛,卻不能愛的痛苦。


  “哈哈哈,我本來就無藥可救,這輩子都別想回頭,什麽小磊,他便好就行了,你覺得我還有機會嗎,即使不做柳建東的小三,難道我還能回到最期盼的大學時光嗎,不能,絕不可能!”


  唐菲菲大笑三聲,借著酒興,有些歇斯底裏的感覺。


  “難道你就真不想找回自己嗎,你可要知道,還有很多人比你過得更糟糕,可是他們總是笑對人生,哪像你這般,簡直是消極透頂!”


  楊鵬連喝帶勸,隻希望能將唐菲菲的情緒穩定些。現在想想也真是後悔,原本是來這裏放鬆心情的,哪想竟然反而更加糟糕。


  “你別說了好嗎,這些大道理我都懂,可是我做不到,做不到呀!就在被柳建東強行霸占的那天開始,我就已經當自己死了,死了,懂嗎?”


  楊鵬看出了唐菲菲的痛苦,這已經不是第一次聽她如此述說,這樣的故事不是沒聽過,現在悲劇的主角就在眼前,隻有她自己才會有這麽深體會,旁人根本就無法參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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