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命鬼電話
看到這種四麵楚歌的情形,柳晴頓時癱坐在床上,暗想這日子真沒法過了。
“怎麽樣,對麵那哥們兒是不是很帥,是不是穿著一件藍色體恤,大概四十多歲左右,還長著一口性、感的絡腮胡子?”
聽著楊鵬的詳細描述,柳晴頓覺奇怪,他怎麽會知道得這麽清楚?明明望遠鏡是他剛剛才遞過來的,難不成他事先就看過,還是就是光憑他那雙肉眼?
柳晴哪裏會知道,楊鵬的眼睛本就異於常人,視力比平常人好了何止十倍。這一點在部隊上就得到了很好的證實。
“你怎麽知道他就是身穿藍色體恤,怎麽就一定是個絡腮胡?我看到的可是一個穿著白色襯衫,二十來歲的白麵小生!”柳晴偏不信邪,非要爭個輸贏。
看柳晴這麽較真,楊鵬頓時樂得不行,抿嘴訕笑了起來:“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吧,反正現在你也知道了咱們是什麽樣的狀況!要是被你二叔發現咱們不是真夫妻,而是在演戲給他看,那咱們所有的苦心都將等於白費!”
說罷,楊鵬拉開被子笑道:“媳婦兒,還不快到碗裏來,被窩我都給你捂熱了!”
柳晴看著楊鵬一副市井之徒的嘴臉,心裏簡直厭惡到了極點,可轉念一想,他也不過就是圖個嘴上痛快,勉強還算得上謙謙君子,要不然的話前幾天同床而寢的時候便不會那麽乖巧了。
一念及此,柳晴無奈地鑽進被窩,背對著楊鵬。
“快轉過來吧,不是有三八線嘛,不然又會被發現!”
柳晴此時本就難過,根本不想聽從楊鵬的安排,忽想起對麵那人猙獰的麵孔,無奈之下,隻得捂著臉,十分不願地扭捏著,將身子轉過來對著楊鵬。
楊鵬已經不是第一次經曆這種香豔的場景,雖然還是心跳加速,可身為男人,一個受過嚴格訓練的男人,曾經的狼隊隊長,尚且夠在最困難的逆境中生存,當然也能在美色的誘、惑中保持冷靜。
不斷地數著星星和綿羊,一顆,兩顆,一隻,兩隻,沒一會兒,楊鵬便沉沉地睡去。
翌日淩晨,待楊鵬醒過來,床上已經空空如也,柳晴不知何時已經起床。看了看手機,8點整。軟軟的大床上還留著一絲餘溫,散發出淡淡的茉莉花洗發水香味。這種清幽淡雅的感覺楊鵬很是喜歡,也覺得很溫馨,甚至有一點想結婚的衝動。想那些結了婚的伉儷,這樣溫馨的日子不是天天都在過嗎?
正在洗漱間洗漱,褲兜裏手機《小蘋果》鈴聲驟然響起,楊鵬暗罵了一聲“催命鬼”,不看也知道是老板打來的。口裏銜著牙刷,摸出手機一看,果不其然。
“兄弟,別忘了今天要上班了哦!”
“怎麽會忘記呢,老板,我一會兒就到!”
掛斷手機,楊鵬加快了了洗漱的速度,換上黑色運動服,抓起一個早已做好的蔥油餅,跳上奧迪,朝著會所方向開去……
剛下車,楊鵬老遠就看到周宏濤已經等在會所門口,很是焦急的樣子,看樣子是有什麽話要說。
“哎呀呀我的好兄弟,你是不知道,那天放了你的假,真是後悔死我了!”
周宏濤表情誇張,楊鵬隻得跟著歉然一笑,隨即一愣,問道:“怎麽了,老板,會所裏不是有劉教練在看著嗎?”
周宏濤慣用的便是“欲情故縱”的伎倆。那天喝醉之後不小心將“一起發財”的事說漏了嘴,酒醒之後老婆喬佳佳便將他數落了一頓,至今想來仍是後悔不已,也暗誓以後喝酒一定要保持足夠的清醒,千萬不能再這麽感情用事。
“你是不知道呀,劉教練倒是在,可是他不是你呀!自從你拿了搏擊冠軍以後,會所裏便新增了很多學員,他們都是慕名而來,見不到你,電話都給我打破了,說是要退會費!”
周宏濤臉上的表情千變萬化,先是一臉憂愁的樣子,隨即又是一副身臨大敵看到救星後的欣喜若狂,演技堪與國際影帝比肩。
楊鵬雖然是個實在人,可周宏濤的演技實在太過浮誇,也不禁為之感到可笑和懷疑。
“老板言重了,我就是有點小事出去幾天,以後都會正常上班的。”
在楊鵬看來,他們做老板的本就是唯利是圖之輩,無論什麽觸及了他們經濟利益,都會毫不留情的。不過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端人家的飯碗,自然得服從人家的管理,這倒是無可厚非的事。
“楊兄弟了千萬別介壞,我也是沒辦法的事。還好,這兩天我都在極力安撫那些新進學員,劉教練不愧是老江湖,還是比較有經驗,總算把場麵給控製住了。”
楊鵬正想著要說些什麽,卻聽周宏濤話鋒一轉,馬上要說的又是另外一件事。
“現在會所裏有劉教練看著,今天我先帶你去一個好地方,保準你會喜歡上那裏的!”
於此時,楊鵬也終於聽明白了老板今天這麽早便打電話的意思,會所的事倒是次要,眼下要去這個地方,還有接下來要做的事,才是他的終極目標。
“好啊,既然有劉教練看著,我也好跟老板出去見識見識。”
來會所任教的時間雖然不長,可和老板相處的次數卻是不少,楊鵬已經了解到周宏濤絕不是一個簡單的人,要不然也不會在當今經濟如此蕭條的情況下還能抓住機遇,掙得肚滿腰圓。
他既然如此看重,不妨陪他出去走走,看看他又有什麽新動作。
“上車吧,你嫂子也在,今天咱們一起去嗨皮!”
順著周宏濤的手指,楊鵬看到了黑色賓利裏坐在主駕位上的喬佳佳,此時,她也正看向這邊,和楊鵬的眼睛不期而遇。
楊鵬全身一震,這女人眼睛帶電還是咋滴,咋就這麽魔性呢?
通過這次全市自由搏擊比賽,丈夫在外圍賺的錢可是不少,至於多到什麽程度呢?喬佳佳粗略算過,十五個億,這些錢足以重新盤活兩三個瀕臨破產的中流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