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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如煙(上)

  “我沒事了,謝謝大家的關心。”


  一想起往事便頭疼,那枚榴彈炮的威力不容小覷,這條命也是撿回來的。


  楊鵬明白了一個道理,本已變成一個植物人,能醒過來已屬萬幸,現在身體和心理都還沒有恢複到健全的程度,絕不能再想往事。


  目前最重要的,就是保養和鍛煉。隻有找回自己,才能知道自己變成植物人的兩年都發生了什麽。才能理清為兄弟們報仇的思路。


  “兄弟,你這是什麽情況,為什麽會突然暈倒呢?”


  周宏濤別憋出一臉的關切,拉過楊鵬一隻手緊緊握住,仿佛兩個多年至交。


  “沒事,就是當時有點頭暈,或許是沒吃早餐,體力不支的緣故吧。”


  醫生沒說結果之前,逼不得已,楊鵬信口編了一個連自己都不信的理由。


  “那肯定了,兄弟你那麽好的身體,怎麽會有事呢,安心休息吧,暫時別想著上班的事。”


  周宏濤的話楊鵬自然理解,表麵上是在關心,實質上是在以觀後效,如果醫生斷定有什麽大毛病,即使人家不說,自己也得知難而退。


  白大褂說到就到,一個五十多歲、慈眉善目的男醫生走了進來,後麵跟著一個拿著查房記錄本的女護士。


  看了一眼床上的楊鵬,管床醫生說道:“楊先生,你的片子我看過了,就是顱內以前受過點傷,沒有什麽大問題,到藥房拿點安神補腦藥吃吃,回家療養幾天就好了。”


  醫生的話剛落,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在醫院裏聽到這樣的消息,無疑是每個人都最為期待的事情。


  周宏濤放了兩天假,楊鵬也不推遲,回家療養去了。


  司機開著車,一邊和楊鵬閑聊,不時回過頭來看看,確認楊鵬沒事之後,左手握住方向盤,右手點擊了一下OK,信息發送成功。


  回到住所,楊鵬有些不高興。


  雖然隻是名義上的夫妻,可柳晴沒去醫院看他,蘇曉曉也沒去。


  即便是陌生人,多熟悉幾次也會產生些許感情,更何況是相處了兩年的“夫妻”。


  一想到兩年,楊鵬的心又開始痛了起來。


  掐指一算,已經二十八了,十八歲入伍,二十歲進入特戰隊,六年的特種兵生涯,大好年華全交給了部隊,交給了戰爭。能活著回來,就要為自己活一次!

  蘇曉曉在廚房裏忙著,忙完之後將抱著髒衣服走進洗衣間,她自顧自地做著家務,似乎並不知道楊鵬在會所裏暈倒住院的事。


  “她還沒有回來?”


  聽到楊鵬的召喚,蘇曉曉放下手中的活,急忙過來回話。


  “沒有,晴姐這段時間都回來得很晚,可能是生意忙吧。”


  生意?


  楊鵬猛然想到了一個問題,這所謂的“妻子”到底怎麽來的還沒弄清楚呢,重生真的將大腦也搞得混沌了,這兩天隻顧想著外麵的精彩,倒把正事給忘了。


  “她做的什麽生意,怎會忙成這個樣子?”


  “小姐在市中心經營一個服裝城,已經有四個多月了,您不知道嗎?”


  剛問完,蘇曉曉立覺不對,男主人剛醒來才幾天,又忙著找工作,他當然不會知道以前發生的事情。


  “哦,我知道了,等她回來一起吃飯吧。”


  楊鵬說完,感覺頭腦還有些渾噩,轉身進房繼續休息。


  回到“住”兩年多的房間,楊鵬仔細查看起來,用目光認真掃視了一圈,除了豪華,沒發現什麽不對。


  一個偌大的立式紅木衣櫃引起了他的注意,慢慢走近衣櫃,楊鵬打開了第一扇櫃門,定睛一看,也不過是些衣物,隻是這些衣物都是名牌,阿瑪尼,老人頭,皮爾卡丹,蜘蛛王……


  摩挲著這些名牌衣服鞋子,楊鵬這才發現,衣服的牌子沒摘,鞋子的商標也沒撕。


  一應用品備得這麽齊,難道柳晴在等著自己醒來,真把自己當成了真正的丈夫?


  如此一想,楊鵬的心裏驀地升起一股暖流。哪怕這種感覺隻是自欺欺人。


  軍旅已經一去不返,戰火紛飛的時光已然不在,現在要做的,不是怎樣回憶,而是怎樣活下去。既然多了這麽個妻子,又有結婚證,更應該將這個家的情況了解清楚。


  打開第二個櫃門,裏麵是一些嶄新的被褥,看不出什麽端倪,正要失望地關上,卻看見被褥一角露出了類似於信封的東西。


  反正是自己的房間,無暇多想,楊鵬兩個手指夾住信封一頭,輕輕地抽了出來。


  待整個信封抽出來後,楊鵬又發現了另外一樣東西,這件東西太熟悉了,熟悉到足以讓人淚奔。


  一件血跡斑駁的血衣!

  放下信封,楊鵬將血衣平鋪在席夢思上,色澤暗紅的血液,早已幹涸的血漬,根本看不出是什麽時候染上的血,右邊領口上,一枚長三公分左右,寬大概兩公分的徽章引起了楊鵬的注意,徽章是一條狼,一隻四蹄直立,仰頭長嘯的狼!


  狼隊!


  楊鵬的思緒逐漸清晰起來,這不是狼隊的隊徽嗎,怎麽會在這裏?


  背叛,受傷,死亡!


  各種畫麵再次在腦海裏上演,楊鵬感覺頭瞬間變得大了起來,幾欲暈倒,強打精神後,終於站穩了腳跟。


  對了,這是自己的衣服,那次戰役持續了三天三夜,兄弟們都逐漸倒在了恐怖分子的槍口下,雖然浴血奮戰到最後,卻仍然倒了下去。


  摸了摸血衣內層口袋,裏麵果然有東西,很硬的樣子,掏出一看,是一塊淡黃色的玉佩。


  楊鵬拿著玉佩對著燈光認真端詳起來,這不過是一塊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玉,暗而無光,平淡無奇。


  玉質很差,上麵的圖案卻很精致,兩個小人兒站著,輕易可以看出是一男一女,兩人深情地擁吻著,仿佛這世上沒什麽能夠打擾到他們。


  血狼,血狼,血狼!

  楊鵬在心裏默默喊了幾聲,兩行清淚順頰而流。


  果然是他,我的兄弟!

  “血狼”是河南人,原名張彪,名如其人。這家夥加入特戰隊是在楊鵬榮升中隊長之後的三個月,張彪是從別的特戰隊挖來的狙擊手,這小子練得一手好槍法,就連楊鵬也自歎不如。


  張彪之所以彪,得要從他的性格說起。這家夥戰場上泰然自若,穩如泰山,即使潛伏在蒼蠅蚊子巨多的沼澤地,頂著全身叮起的大包,他也能靠幾塊幹糧熬上幾天。可是一回到隊伍,性格暴躁不說,還是個不會聽人話的倔種,一言不合就吵架,就連中隊長楊鵬也敢惹。


  當初血狼將這塊玉佩交到自己手裏的時候,他是幸福地笑著的,因為這東西他要楊鵬轉交交給他的女朋友。


  也就是在那時,楊鵬才知道這個愣頭青原來不是同性戀,而是一個真正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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