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同床共枕一夜
慕容塵氣色不錯,緩緩地起身,慵懶地說道,“抱歉,嚇到你們了,我一時不能自己,所以昨晚留在了房裏。”
吳景芝嚇得連連後退,無法相信自己的女兒,會做出如此傷風敗俗的事情,雖然兩人都穿著衣服,可終究躺在一個床上,犯了不可饒恕的大罪。
“小姐,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啊?怎麽有野男人”小梅差點哭出來,焦急地問道。
一向是伶牙俐齒的楚姒清,此刻竟然堵得半句話說不出來,一雙眼眸惡狠狠地瞪著男人,他一定是故意的,天都這麽亮了,都不喊她起來,還抱著她繼續睡,睡到母親和小梅都出現,丟盡了臉麵。
“就是……他晚上沒有落腳的地方,我就收留了他,哪知道他半夜忽然爬上來,我都不知道……”楚姒清第一回,昧著良心跟母親撒謊。
反正,都是慕容塵厚顏無恥害的,她這麽說,並不過分。
“小姐?他可是辰王啊,怎麽就沒有地方落腳呢?”小梅雖然笨,可依舊一針見血地說出來。
吳景芝氣的一句話說不出來,失望的看著自己的女兒。如此不珍惜自己,今後還怎麽嫁人,怎麽幸福呢?
“的確是清兒所說,我本來睡在椅子上,半夜骨頭痛,就去了床上,夫人,請你放心,這件事,我一定會負責的。”慕容塵一本正經地說道,不像是信口雌黃。
楚姒清頓時一愣,他到底想怎麽樣?竟然默許了自己的謊言,還說,負責……這兩個字,意義非凡,不能輕易說出口的。
“慕容塵,你別胡說.……”她氣不過,連忙打斷。
“小姐,小姐,辰王殿下說要負責,就是打算娶你了嗎?太好了,太好了。”小梅一聽,頓時兩眼放光,也不再仇視地看著慕容塵了。
慕容塵一笑而過,並不責怪她先前的魯莽言辭。
“我們根本沒發生什麽,你亂許諾什麽?”楚姒清充滿敵意地瞪著男人,明顯感覺,自己要陷入一個龐大的圈套了。
慕容塵依舊是笑著,笑的溫文儒雅,“你確定,不跟你母親坦白,我們之前的事情嗎?”
他意有所指,威脅道。
楚姒清氣的麵紅耳赤,“你……你。”
慕容塵索性不再為難她,他走向吳景芝,承諾道,“待太子的婚事定下後,我就會娶清兒過門。”
說著,從懷裏拿出一枚信物,是價值連城的夜明珠,普天之下,僅此一顆。
小梅看的目瞪口呆,止不住驚歎,“哇,好美!這,這是……”
“南海的夜明珠。”慕容塵如實說道。
吳景芝一臉的彷徨不安,並未因為女兒要嫁入貴族而高興,“四王爺,事情都發生了,我這個做娘的也不好說什麽,隻希望你今後,能夠善待清兒,她是個好孩子,受不得半點委屈。”
“一定會,我保證。”慕容塵斬釘截鐵地道。
就這樣,楚姒清還未徹底清醒過來之時,慕容塵就不找邊際地將她給強買了。
嗬,強買,這詞聽著怪怪的,但很貼切。
接下來,劇情發生了大逆轉,母親和小梅無比殷勤地招待慕容塵。
半個時辰的功夫,兩人在廚房裏倒騰出了一大鍋美味的早點,看得人眼花繚亂。
“新姑爺,您看看,喜歡吃什麽?應有盡有。”小梅嘴甜的喊了句。
慕容塵聽了,頗為受用,他倒也不客氣,隨意地坐在矮桌子上,信手就拈起幾塊熱騰騰的芙蓉糕。
吳景芝守在一旁,略顯局促,害怕他這樣尊貴的人吃不了粗劣的食物。
慕容塵咬下幾口,頓時露出一絲滿足的笑容,“這可是我吃過的,最好的芙蓉糕。”他毫不避諱的稱讚,說的情真意切。
吳景芝聽了,露出一絲難得的笑容,“四爺吃的高興就好,高興就好。”說罷,她又使了使眼色,要楚姒清陪同坐下。
楚姒清縱使萬般不願,也礙於母親的權威,隻好硬著頭皮坐下。
她神色懨懨的,看起來不大高興。
慕容塵微微擰眉,抬手塞了塊煎餃子給她,“這是你最愛吃的,多吃點。”
“呃……”楚姒清來不及拒絕,隻好勉為其難地咽下,臉色變得愈發難看。
小梅歡天喜地道,“夫人,你看看,新姑爺對我們小姐多好?”
吳景芝欣慰地點點頭,神色認真地打量慕容塵,這個充滿神秘氣息的四王爺,自幼喪母,卻憑借一己之力,登上了權利的巔峰,不得不說他手腕狠辣,自己的女兒跟著他,是福還是禍呢?
慕容塵用完早晨,心情不錯地早朝去了。
中午的時候,他命人送來了不少名貴的家具,將破舊的雲水閣煥然一新。
這一點,看在楚天翼眼中,又是一陣不好懷好意的猜忌,嘖嘖,這三女兒,不論將來嫁給誰,都是平步青雲。
連續兩日,楚姒清都留在雲水閣陪母親養病。
直到第三天,一件突發事故,打碎了原本平靜的生活。
楚若琳死了,就死在了大清早,侍女當時進門的時候,喊了半天不對勁,走過去看,才發現,楚若琳暴斃身亡。
府中上下頓時人心惶惶,都在暗中議論著楚若琳的死因。
有人猜測,楚若琳得罪了神靈,導致離奇的死亡,也有人猜測,楚若琳因為治不好臉,而含恨自殺,還有人猜測,楚若琳死於他人刻意的謀殺。
空穴來風的猜測,將整個事件發展的愈發撲朔迷離。
楚姒清忽然有種直覺,這件事並非那麽簡單!
很快,到了中午,楚天翼當眾請來了仵作檢查楚若琳的屍體。
楚姒清也被請了過去,她抵達的時候,院子裏已經圍滿了人,有府上的人,還有外麵聽到風聲趕來哀悼的官員。
總之,今天很熱鬧。
屋子裏,楚天翼來回在客廳裏踱步,楚襄芸悲痛的哭泣聲沒有停歇。
楚姒清站在門口,冷然看著周圍的一切。
楚天翼見她到來,連忙上前,“清兒,你二姐死的太可惜了,你有沒有想法?說出來給爹聽聽。”
楚姒清皺眉,一時間也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按理說,楚若琳每天服用她的藥水,應該差不多走向康複,不會傻到去自殺,而所謂的怪力亂神,更加不可信,那麽最後,隻能是他殺的可能性了,但一個未出閣的少女,能惹得多大的仇恨?
一切的一切,充斥著神秘的氣息,楚姒清有種錯覺,這件事,似乎跟自己會扯上關聯。
“二妹,二妹,你死的好慘啊。”楚襄芸跪在床邊,哭的傷心欲絕,肝腸寸斷。
“二妹,你告訴大姐,是誰,哪個狠心的人殺害了你?大姐一定會替你報仇。”
床榻上,楚若琳一動不動地躺著,雙目死寂,沒有一絲生的氣息,任憑旁邊的楚襄芸哭的死去活來,仍舊永遠地沉睡著。
看著如此淒涼的楚若琳,又想起她當初天真開朗的樣子,楚姒清心中略有不忍。這個家中,最沒有心機的女人,當屬楚若琳,而她也是死的最快的一個,怕是,知道了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才落得如此境地。
“好了,好了,別哭了,爹知道你很傷心,可是爹何嚐不難過?”楚天翼忍住悲痛說道,雖然他已經不待見這個女兒了,但終究是自己的骨血,若是知道是誰下的毒手,他一定不會放過。
“我知道了,爹.……”楚襄芸哽咽道,“我不哭,不哭。”
這時候,一名女仵作提醒道,“將軍,人都到齊了,可以驗屍了嗎?”
“去吧,驗仔細點,千萬不要讓我的孩子受到冤屈。”楚天翼整理好情緒,吩咐道。
“是,將軍。”女仵作走進了內室,“大小姐,麻煩你先出去一下。”
楚襄芸支撐著破碎的身子,搖搖晃晃地走出內室,仵作和她的助手開始忙活起來。
楚姒清靜觀其變,在人群中等候。
一個時辰後,仵作從裏頭走出來,麵色看起來很沉重。
“說,快說,我女兒究竟怎麽死的?”楚天翼急忙問道,一雙眼睛充斥著血紅色。
楚襄芸被身旁的侍女攙扶著,才險險站穩,緊張萬分地看著仵作。
楚姒清亦是屏住呼吸,等候最後的結果。
仵作從手裏拿出一個瓷瓶,而這個瓷瓶正是楚姒清每日給楚若琳送去的藥水。
“這是誰給二小姐服用的?裏麵摻合了慢性毒藥,能夠悄無聲息地將二小姐毒死。”仵作一字一句道,目光看向眾人。
“二小姐的體內,也檢測到,是使用了這種藥物致死。”
楚姒清震愕的後退,恍然發現,自己陷入了一個局。
楚天翼悲憤地大喊,“丫鬟呢?統統滾出來,說,這究竟是誰給若琳的?”
幾個丫鬟嚇得匍匐在地,哭著喊著,“是……是三小姐,是她做的.……”
“三妹?”楚襄芸難以置信地喊道,目光充滿了仇恨。
“楚姒清!你,你怎麽能這麽歹毒,害死自己的親姐姐?”楚天翼亦是無法置信,痛心疾首的指責。
原以為,能靠著她上位,卻不想半途而廢。殺人的大罪,根本無力回天!他想要遮掩,可當著這麽多人的麵,無法扭轉。
楚姒清心中冷笑,目光冷冽地看著周圍,如此天衣無縫的栽贓陷害,是勢必要將自己徹底打敗吧?
刑部的官兵,不等楚天翼做出決斷,就果斷上前,“來人,將她拷上!”
楚襄芸一臉的沉痛,她走上去,作勢要給楚姒清一個耳光,“你這個畜……”
楚姒清及時地躲開,一把捉住她的手,“我還沒定罪了,大姐就急著給我冠上罪名?居心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