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吻
“你做什麽.……”楚姒清隻感覺一陣天旋地轉,就栽倒在他的懷裏。
還未回過神,男人薄削的唇就霸道的壓下來,她的呼吸幾乎靜止,呆呆地瞪大眼眸,瞳孔中倒影著他絕世的容顏。
他真的很美,比任何女子都要勝一分,卻又不失男人的陽剛,五官精湛的毫無違和感,霸道的氣息令她無法去厭惡,就這樣,任憑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放任自己暫時沉淪,直到,他的氣息愈發沉重,他的唇,一路遊弋到她的衣領口。
“慕容塵,你放開!”楚姒清驚慌失措的大喊,從來沒有一個男人,膽敢如此輕薄她。
她簡直要瘋了!臉頰氣的通紅,一雙黑珍珠的眼睛蓄滿了肅殺。
可,任憑她如何掙紮,男人就是不肯鬆手,低沉的嗓音,透著興味,幾分迷戀,“清兒,你的味道真美。”
他微微眯著眼眸,似是陶醉不已,無法自拔。
清兒?多麽曖昧,多麽心悸的稱呼,再加上他那宛如醇酒一般的嗓音,任何女人都要失去反抗的能力了,更何況,從未接觸過情事的楚姒清呢?
她內心純白的猶如一張紙,想著未來的丈夫,一定是要在結婚後,才能做這樣親密的事情。
“清兒.……喜歡我吻你嗎?”慕容塵繼續蠱惑她的芳心,就在光天化日下,梧桐花灑滿的草地裏。
“我……我不知道……”楚姒清迷茫眯著眼眸,一張臉頰漲的通紅,此刻的她,好似中了不深的媚藥,根本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
內心一陣空乏,她不由得抓緊了他的脖子。
“傻瓜,你看起來很享受,自是喜歡了。”慕容塵好聽的嗓音宛如天籟,漂亮的唇,一寸寸劃過她的額頭,蔥鼻,櫻桃小嘴,尖尖的下巴。
“你究竟是人嗎?你是狼妖對嗎!血天歌,快放開我,不然我一定要你悔恨終身。”楚姒清渾身一個機靈,充滿憤慨的喊道,往日裏威風凜凜的女殺手形象蕩然無存,在他懷裏,她隻是個憤怒的女孩子,因為被輕薄而憤怒,又心癢難耐。
“隨你怎麽說,本王可是吃定你了,今日良辰美景,不妨將你吻個夠,以後看你這張小嘴還敢頂撞本王。”慕容塵說罷,果真行動了。
他修長白璧的手一伸,點了她的穴道。
於是,在這個慵懶的午後,成了楚姒清殺手生涯中最侮辱性的一天,她被一個男人吻了整整半時辰,連著呼吸都無法進行,不過,不得不承認,他吻技堪稱一絕,如果放在現代,一定能去參加吉尼斯接吻記錄了。
終於,楚姒清在漫長的煎熬和享受中,男人的唇總算是離開了。
“記住了嗎?以後若是忤逆了本王,就在今日的基礎上,再延長時間。”慕容塵唇角勾起迷人的弧度,意猶未盡地說道。
“.……”楚姒清乖順地跟一隻貓咪似的,點頭如搗蒜。一副後怕的樣子擦了擦嘴,嗬,還延時,本姑娘下回不毒爛你的嘴巴。
“真乖!去了六扇門,將第一名女捕快的頭銜摘下來,本王重重有賞。”慕容塵滿意的勾起唇角,不忘寵溺的摸了摸她的肩膀。
“.……“楚姒清一雙大眼睛無辜的看著他。
慕容塵這才領悟過來,笑著解開她的穴道,“委屈你了,清兒。”
“不委屈。”楚姒清淺笑盈盈,馴良無害。
然,下一刻,慕容塵剛一起身,她就果斷地伸出雙手狠狠一推,“你滾下去,混蛋!”
撲通,慕容塵驟不及防地跌入深井之中,憤怒的聲音傳了出來,“楚姒清,你這個該死的女人!”
他癡心妄想,以為她能向其他女人一樣乖順,原來他高估了自己的魅力。
“這叫兵不厭詐!跟你學的!”楚姒清拍了拍手,對著井口大快人心道。還不忘挑釁地對他豎起小拇指。
說完,她頭也不回,兩手擰起水桶,朝著另外的水井走去。
梧桐樹下的水井中,別有洞天!慕容塵沒有選擇爬上去,而是直接遊到了最底下,拉開一道石門,守門的侍衛見到自家主子,頓時嚇了一跳。
“尊主!”侍衛滿是疑惑地看著他濕漉漉的衣服,一般情況下,主子應該從正門進,而不是從井裏鑽出來,莫非出了突發情況?
想到這裏,侍衛立刻轉身,準備拉動地下戒備。原來這帝都之中,無論是六扇門,亦或是刑部大牢,重點衙門,都被埋伏了地下通道,以此方便今後的奪權鬥爭。
“慢著!吩咐下去,給本王準備一身幹淨的衣服。”慕容塵陰沉著臉,但模樣看起來並不似平時動怒,氣中還夾雜著一絲笑意。
他一邊走,一邊想,真是個膽大妄為,心狠手辣的丫頭!將他推入井中,連回頭看一眼都吝嗇。
回到四王府,慕容塵是一身疲累。
一白胡子老頭正在研磨藥粉,見主子臉色不對勁地歸來,不由得心生疑惑,“王爺,你服用了情人蠱嗎?”不然,慕容塵無緣無故,不會觸碰自己的禁忌。
慕容塵自小身中奇毒,特殊的體製令他無法食用任何藥材,若是強行吃藥,會造成生命危險。
而情人蠱,是他剛剛研發出來的,男女雙方服下後,能感受對方是否危險,以此保護心愛之人,但,慕容塵現下根本沒有心上人,為何服下了情人蠱?
“恩,我將藥丸的一半,喂給她吃了。”慕容塵心口窒息的難受,卻並無表現出來。
方才親吻間,他不惜用了半時辰的時間,將藥丸磨碎,一點點渡入她的身體之中,今後,她若是在遇到危險,他就能及時感應了。
“她?哪個她?”白胡子老頭白賀然一時懵了。
慕容塵臉色微沉,瞥了眼老頭,“楚家三小姐。”
“王爺,你糊塗啊,那情人蠱,可不能隨隨便便使用的,若是今後你們分隔太遠,又產生了仇恨,您的生命就會受到危險。”白賀然懊悔不已,驚嚇的打碎了手裏的藥罐子。
“不是還有其他的法子解開嗎。”慕容塵並不在意,精心開始調理氣息。20多年來,他第一次食用這麽大量的藥物,身體損耗可想而知,但,如果能讓那傻丫頭平安無事,他的犧牲也值了。
“那法子,就是殺了擁有情人蠱的女方。”白賀然神色略顯沉重,雖說楚姒清將來會是一粒好用的棋子,但下場未免過於淒慘。
“那就殺啊!”慕容塵淡淡道,無人看得懂他眼眸之中的情緒。
“王爺!”白賀然急的胡子都要豎起來了。說起來,這條命還得算在自己頭上啊,真是作孽,沒事研究勞什子情人蠱,還被自家主子給撞見拿走。
六扇門。
毒蜘蛛事件後,楚姒清並沒有在意是有人蓄意為之,她一門心思想著拉幫結派,好勇闖第二輪選拔。
校場中央,八九個參齊不齊的男人癱軟在地,他們平時流點血不算什麽,可不吃飯不喝水,簡直要人命,但是上頭不給,他們也不敢去鬧,畢竟這裏是帝都,朝廷的地盤,不想到頭來沒得到職位,還惹得一身是非。
他們陷入絕望,扔了手裏的兵器,根本沒有體力和心思練習武功。
然,過了一個多時辰後,遠遠地,他們瞥見一個人影走了過來。
誰?還會來搭理他們的死活呢?於是一個個來了精神,瞪大眼睛看著人影越來越近,身姿婀娜,步伐有力。
喲嗬?這不是姓楚的那位姑娘嗎?不是氣走了嗎?怎麽手裏還擰著水桶和布袋子?
張濤眼睛賊亮,大聲喊了聲,“楚兄。”明知道對方是女人,但還是喜歡以兄弟相稱。
“恩啊!我回來了,讓你們久等了。”楚姒清笑容淺淺,低頭看了看溢出的水桶。
“這小丫頭,倒是能耐啊。”老頭樂嗬嗬的笑了,又礙於麵子,轉過身子不予理會。
其他人,倒是顧不上麵子,一窩蜂地朝著楚姒清擁堵過去,“楚兄,楚老大!嘿嘿,你哪裏弄的水?”
“有人的地方,自然就有水喝嘍。”楚姒清放下沉重的水桶,自顧地鑽進去,豪飲了一口。
“喝水了,嗬嗬,有水喝了,還有饅頭包子,楚老大真是本事。”於是,死氣沉沉的校場,恢複一片活力。
吃飽喝足後,張康帶領著眾位弟兄拿起兵器開始演練身手,準備明日的戰鬥。
但楚姒清卻找了個陰涼的地方,愜意地眯著眼眸小憩。
“楚兄,你不練練嗎?”張康出於好心問道,見楚姒清沒有兵器,於是拿出自己的遞過去。
“隻有不夠自信的人,才會選擇臨陣磨槍!”楚姒清莞爾一笑,心情舒暢地睡了過去。對於明日的比試,她是十拿九穩,不對,十拿十穩才是。
“呃,好個心高氣傲的女子。”張康心裏嘀咕,但也不得不承認,自己確實不夠自信,所以臨陣磨槍。
一個下午的時光,楚姒清渾渾噩噩地睡了過去,養足了不少精神,但夢裏,經常出現血天歌那張妖孽的臉容,著實影響了她的睡眠質量。
傍晚,六扇門的上頭依舊苛刻,不給他們安排住宿的地方。
大夥正愁眉不展的,楚姒清慵懶地伸了伸懶腰,“怎麽了?悶悶不樂的?”
張康眉頭深鎖,義憤填膺地道,“簡直是欺人太甚,虧他六扇門名滿天下,就是這樣欺負我們老百姓的,將我們丟在這裏,連個遮風擋雨的都不給。”
“怕什麽!以天為被,以地為床不就行了?”楚姒清彎起唇角,豪言壯誌地道。
“嗬,對呀!怕個屁,都是大老爺們,不過,你一個姑娘家,挺委屈的。”老頭徐伯徐懷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