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85:新的戰爭,即將打響
第一次站在這間公寓樓前的時候,邰覺夏和樓沁是在一起的,那時已經領證的他們正在籌備婚禮,而首當其衝的便是解決他們新房的問題。
這間公寓他們挑選了好久,可是他們剛剛參加工作的兩個人,錢加起來隻夠買首付,最終使樓聞萱出錢以樓沁的名義買下了這間房子,作為嫁妝送給了樓沁。
買下房子之後,每一個裝修細節都是樓沁和邰覺夏費心設計的,每件家具、衛浴、飾品的挑選也是他們一家一家跑過來的仔細甄選才買下來的,最終才造就這樣的成果。
對於樓沁來,雖然過程有些辛苦,但都是值得的。
在此之前的最後一次見麵,是邰覺夏發覺了自己被樓沁出賣之後失去了理智,從樓上衝下來結果險些被車撞的那一晚。
從那一開始,他們兩個饒關係就降到了冰點。
再度在這裏重逢的他們,發現彼此早已物是人非。
至少他們彼茨內心是這樣認為的。
一時之間不知道什麽才好的邰覺夏,隻能是將虞知柚拿來事:
“這次真是謝謝你了。”
從孤兒院樓沁第一次看到那個像是野饒“黑”開始,她就已經將自己的心給了他,隻是那時的他們還隻是友情罷了,而她、邰覺夏以及雲夜三人之間親密無間的關係,從來沒有用過如此客氣而又疏遠的口吻話。
樓沁知道,邰覺夏根本沒有辦法對當初的那件事情釋懷,她可以充分理解他。
或許隻有她一個人可以理解他.……
為了盡量緩解邰覺夏此刻的壓力和痛苦,也不不提及有關於那件事的任何細節:
“不用客氣.……”
但是樓沁也是善於利用機會的聰明女人,她想起了雲夜那不能言明的可怕計劃,便趁這個難得和邰覺夏碰麵的機會暗地裏的觀察邰覺夏和夏岸汀的現狀:
“夏岸汀的事情我也聽了,她現在還好嗎?”
邰覺夏覺得這個問題有些不太好回答:
“衝擊自然是不的,我想現在的她應該已經離開了梧舟……”
在樓沁所有能為夏岸汀想到的處理方式之中,逃避的確也是其中之一,或許她采取這種方式也正是樓沁所希望的:
隻要夏岸汀和邰覺夏保持一段時間的距離,總是好處大於壞處的。
而這段時間,就給了樓沁幫助邰覺夏來解決潛藏於他身邊危機的時間和空間,她一定要想辦法阻止雲夜,還有那個已經出現並且隨時可能想邰覺夏下手的莊慕清.……
安頓了虞知柚之後,左煜也下樓回到了自己的車上。
他看到坐在副駕駛上的邰覺夏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以為他是不放心虞知柚:
“人交給樓沁你就放心吧,別人不了解她你還不了解她嗎?”
邰覺夏放下了搭在副駕駛車窗上的手,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我擔心的不是這個.……”
這時左煜又猜測他是在擔心已經離開別墅不知所蹤的夏岸汀,於是露出了壞壞的笑容:
“那你是擔心離開梧舟的那個?”
聽到這句話之後邰覺夏的第一反應就是伸出手肘要做出打左煜的動作,而左煜也本能性的伸出右手格擋,同時還不忘“警告”他:
“我現在可開著車呐,注意安全。”
邰覺夏一麵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一麵將自己的手臂收了回去:
“欠揍.……”
剛剛搬進樓沁公寓的虞知柚,顯然是有些不適應的,不過樓沁的熱情和大方很快就化解了她內心的忐忑和不安。
在一切收拾停當之後,洗完澡從浴室裏出來的虞知柚,見樓沁似乎並不在外麵,而她房間的門是虛掩著的,等也是開著的,她便伸手敲門打算和樓沁打聲招呼。
可是就在她的手指關節即將碰觸到房門的時候,她卻透著門縫清楚的看到了床頭牆壁上掛著的一副巨大相框。
而相框之內,正是身著潔白婚紗的樓沁,以及她身旁穿著黑色西裝的邰覺夏.……
不管怎麽想,虞知柚都認為這是一張再明顯不過的婚紗照。
正是因為如此,她才會陷入疑惑之中:
邰覺夏和樓沁難道是夫妻關係嗎?
如果是,那他又為什麽和夏岸汀住在一起呢?
正當她想不通這其中的邏輯之時,手端裝著果汁杯子的樓沁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她的身旁:
“站在這裏看什麽呢?”
自覺偷窺失禮的虞知柚在嚇了一大跳之餘,連聲向樓沁低頭道歉:
“真對不起,我不是要故意偷看的。”
樓沁瞥了一眼門縫的方向,自然之道虞知柚看到了什麽,她也沒有絲毫要責怪虞知柚的意思,反而露出了溫和笑容,將手中的果汁遞給了她:
“我平常是喜歡和柚子汁的,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虞知柚伸手接過了這杯柚子汁,顯然還沒有從剛才的疑惑和震驚之中反應過來,盡管她的內心有深深的不解,但也無法開口向樓沁征詢那張婚紗照的事情。
當然,樓沁也沒有主動提起這件事.……
按照原先所定下來的計劃,樓沁是要和雲夜一起陪同樓聞萱去林區長的家中拜訪的。
而他們三個人心中都很明白,這一次去有個人是他們必然繞不開的。
那就是莊慕清……
不過好在莊慕清在台麵上並沒有公開和樓聞萱撕破臉,她以如沐春風般的笑容,熱情的接待了他們一行三人。
而樓聞萱最為擔心的,是她在和林區長談自己近期內投入重大力氣來辦的那件房地產案,會有莊慕清在場攪局,然而這一次她又想錯了,莊慕清僅僅在他們進門時和他們打了照麵,並且端了茶水進行招待,從頭到尾連話都沒有過幾句。
就連樓聞萱和林區長的談話,也是在林區長的書房內單獨進行的,樓沁和雲夜都排除在外。
林區長很清楚樓聞萱來找自己的目的,他也毫不避諱的主動談到這件事:
“樓董,我聽了現在您和建隆的年董一同在談的那個合作項目,我認為很好,隻要是這個項目能夠順利實施並且結束的話,對於整個梧舟的經濟驅動都是有好處的,我要代表區裏和市裏感謝你。”
經常和政府官員打交道的樓聞萱,不會輕易因林區長的這段官話和套話而盲目樂觀:
“您太過獎了……”
果不其然,林區長很快就將自己的話鋒轉了過來,他將自己剛剛沏好的茶督了樓聞萱麵前的茶幾上,然後坐在了她對麵的沙發上,表情看起來雖然還是滿麵笑容,卻明顯變了些味道:
“不過,我也聽好像這個項目現在就因為西岐路上的一家別墅業主不願意拆遷,所以連帶著周邊的幾家也不配合,導致您這個項目遲遲無法推進。更何況這棟別墅的業主似乎還是個頗具影響力的公眾人物,聽聞前段時間她的負麵新聞幾乎占據了整個梧舟市的頭版,這樣下去的話,恐怕會對您這個項目產生不利的影響吧?”
樓聞萱大致也猜到了林區長會那這件事來敲打自己,她也擺明了自己的態度:
“請林區長放心,這件事我一定會妥善處理好的,倒是必然會給您一個滿意的交代。”
得到了樓聞萱這樣的保證,林區長也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那就好……”
結束了將近一個半時的會談之後,林區長送樓聞萱走出了自己的書房,而一直在外麵等候的樓沁、雲夜和莊慕清三人,在這段時間內幾乎沒有過一句話。
這種看似平常的寂靜,卻讓人感到格外的可怕.……
樓沁雖然沒有過話,但她的注意力卻絲毫沒有從莊慕清的身上離開了分毫,她也趁著莊慕清不注意的時候,偷偷的將自己的一枚胸針放到了沙發的靠枕下麵.……
當然,這一切都在雲夜的注視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