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77:果實是需要抽絲剝繭才會露出真顏的...
這一晚對於邰覺夏和夏岸汀來都是個不眠之夜。
或許不光是對他們而言……
第二虞知柚像往常一樣起床之後,發現邰覺夏還是一如既往的站在廚房間裏做著早餐。
“覺夏大哥早。”
邰覺夏頭也不回的回道:
“早……”
她將自己上學要拎的包放在餐桌上,然後便走進廚房間裏看看有什麽能夠幫忙的地方,可是當她走到邰覺夏身旁仰頭看著他的臉時,卻驚訝的發現邰覺夏的臉色多少顯得有些頹靡,眼袋看起來也比往常還要重。
對於昨夜裏別墅內邰覺夏和夏岸汀所發生的事完全不知道的她,以為邰覺夏是去參加慶典回來太晚所導致的。
出於好奇她一麵幫邰覺夏從櫥櫃台麵上取走餐盤拿到水池邊清洗,一麵好奇的問道:
“對了,昨慶典好玩嗎?”
正在用鏟子在平底鍋內翻著煎吐司的邰覺夏,在聽到虞知柚這麽後停止了自己使用鍋鏟的動作。在他看來,自己收到請柬要去參加三聯成立一周年慶典邀請函之事,他並沒有夏岸汀和虞知柚過,而虞知柚卻知道這件事,令他感到很奇怪:
“你怎麽會知道呢?”
虞知柚答道:
“我昨晚上下晚自習回來之後,剛巧看到岸汀姐姐在餐廳一個人喝酒,是她告訴我的。”
這時邰覺夏想起了自己從雲夜手裏拿到邀請卡的那,夏岸汀也剛巧看到了信封,或許她是從那個時候知道的也不定.……
可邰覺夏在這個時候邰覺夏也沒有多餘的心思去在意這件事了。
恰好此時,穿著一身睡衣像是剛剛洗完澡的夏岸汀,也從樓上走了下來。
一開始的時候,虞知柚還沒有察覺到邰覺夏和夏岸汀之間隱約的尷尬和極為默契的回避。
直到夏岸汀拉開椅子坐在餐桌之前,虞知柚能夠近距離的看到她時,她才終於發現,眼前的夏岸汀和邰覺夏動作幾乎完全同步,一樣都是低著頭吃著早點,兩個人完全沒有抬頭看對方一眼,除了碗碟和筷勺碰觸所發生的聲音之外,兩個人在整個早餐過程中沒有一句話。
為了打破這不知為什麽形成的詭異寂靜氛圍,虞知柚主動開口挑起了話題:
“對了,岸汀姐姐,你昨回房很晚嗎?十點多的時候我聽到你房間有關門的聲音.……”
還沒有等虞知柚把話完,正端著玻璃杯放到唇邊的喝牛奶的的邰覺夏突然間嗆到了,差點噴出來,他捂著嘴不停的咳嗽著。
虞知柚見邰覺夏被牛奶嗆到了,急忙抽出了餐桌上的紙巾遞給了他:
“覺夏大哥,你沒事吧?”
相比起邰覺夏來,夏岸汀的反應要顯得淡然的多,她十分平靜的端起了麵前左側的牛奶,放到了唇邊微微抿了一口,然後抽出至今擦了擦嘴便站起了身:
“你們慢慢吃吧,我先上樓去了……”
抬頭看了看牆壁山時鍾的虞知柚,見時間差不多了,也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站起身拎著包朝著門外快步走去:
“覺夏大哥,我快遲到了,先去趕公交了。”
整個一樓空蕩蕩的,隻剩下了邰覺夏一個人像根木頭一樣坐在了椅子上。
要不是他擱在桌子上的手機響起了來電鈴聲,他還不知道要發呆多久。
他見來電顯示的是雲夜的新號碼,於是立刻按下了接聽鍵放到了耳邊:
“你的腸子怎麽樣了?”
剛剛回到莊園客廳的雲夜,一聽到邰覺夏張口就和自己來這麽一句,當即就將電話移開自己的耳邊,然後微微皺著眉頭又再度將手機貼回自己的耳旁:
“你還能問的再直接一點嗎?我可是剛剛從醫院回家,還沒有吃早飯呢。”
邰覺夏也覺得自己的話有些不合適,於是修正了自己方才的話:
“不好意思,太著急了一時口快,你現在已經沒事了吧?”
雲夜笑道:
“沒事了,在病床上睡了一晚,打了兩瓶點滴已經好多了。”
到這裏,雲夜坐在了大廳的沙發上,眼神之中顯露出一道不出道不明的光芒:
“對了,我聽昨晚上莊慕清也去了慶典對嗎?”
事實上雲夜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本來昨經過險些和夏岸汀擦槍走火的一夜之後,他短時間內將莊慕清的事情完全拋諸腦後,但因為雲夜這麽一提,所有的記憶又被拉到了眼前。
短暫的無聲靜默,讓雲夜已經察覺到了邰覺夏不想再提起這個人,所以他也不再這個問題上和邰覺夏進行完全展開,轉而問道:
“左煜告訴我你昨很早就回去了,怎麽從你話的口氣聽起來好像昨沒有睡好,難道莊慕清給你的衝擊這麽大嗎?”
“當然不是。”
邰覺夏當即否定了雲夜的論斷:
“那是因為夏……”
出於對雲夜多年來不分彼此、毫無不留的本能,邰覺夏幾乎就要將夏岸汀的事情脫口而出了,但好在他及時察覺到並且收攏。
因為他很清楚,夏岸汀那段刻骨銘心的愛情不是件光彩的事情,更會給夏岸汀帶來無盡的痛苦。
然而雲夜的敏感度非常人可比,他還是捕捉到了邰覺夏方才那句話的破綻:
“夏岸汀嗎?她昨晚上又給你罪受了?”
從到大邰覺夏從沒有騙過雲夜和樓沁,麵對雲夜的提問,再加上自己剛剛差點漏了嘴,所以再想隱瞞的話就無異於欺騙,所以他隻能在有所保留的情況之下告訴他發生過什麽。
當然,不包括他差點和夏岸汀發生關係的事情。
聽完了邰覺夏講述了昨晚上的事情之後,雲夜淡淡笑了笑,恰好此時剛剛從二樓走下來的樓聞萱進入了他的視線範圍之內,他略顯無奈的搖了搖頭:
“真是可惜啊,夏你錯過了一個絕好的機會,既然夏岸汀不知道什麽原因借酒澆愁,不過既然她肯和你當做酒友,那就意味著她已經開始慢慢接受你了,你要是有那個心思的話,恐怕昨晚上足夠可以將她人心皆收了.……”
邰覺夏自始至終都沒有想過要按照雲夜的提議去做。姑且不論他有沒有這個能力讓夏岸汀愛上自己,一者他不是善於欺騙別人,二者他在得知了夏岸汀的過去之後,也本能性的想要遠離她的情感禁地,因為不想第三次揭開夏岸汀的瘡疤:
“這種事應該你去做才對,畢竟你的條件可比我好太多了……”
“不,這件事最適合的是你,我要是和她扯上關係可是會出大亂子的。”
雲夜低頭笑了笑:
“好吧,你的事情你自己看著辦就好……”
在他和邰覺夏講電話的途中,樓聞萱原本並不打算在客廳停留,不過在聽到雲夜提到邰覺夏和夏岸汀似乎有感情上的交集,她就停下了自己的腳步:
“你最近好像很閑,為什麽總是有意無意的要去撮合夏岸汀和邰覺夏?”
雲夜笑著出了令樓聞萱毛骨悚然的話:
“因為我想要幫助董事長您早日收回那棟房子,從而能夠徹底摧毀令人痛苦至今的根源.……”
樓聞萱聽後臉色顯得鐵青:
“不要把自己得那麽恭順,你是什麽樣的人我很清楚。”
麵對樓聞萱對自己冰冷的言辭,雲夜一點也不為之所動,他從自己的口袋裏摸出了一個東西,然後五指一張,一條掉在雲夜食指上的星型吊墜在樓聞萱的麵前晃動著:
“的也是,我不過是頂著‘雲夜’這個名字的傀儡罷了,或許我應該好好感謝夏才是,若不是他將隨身攜帶的吊墜作為護身符送給我的話,恐怕當初您也不會把我錯認為某個人,進而把我帶回來,而我也不會糊裏糊塗的成了某饒代替品,不是嗎?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