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40:避免擾亂內心的做法,看似隻有終結
坐在床上的夏岸汀,在腦海中重播著樓沁和自己對話的場景。
不知為什麽,她在看到書桌方向的時候,居然喚醒了邰覺夏第一次救自己的記憶,包括他在警察帶走時的片段。
想到他被誤認為是行凶犯被帶走時的樣子,她竟然忍不住笑了起來。
她又看向了手腕上的紗布,回想起了就在剛才的廚房間內所發生了一幕。
在想起邰覺夏拉著自己的手放在清水下衝刷來減少燙贍影響,以及坐在沙發上幫自己塗藥包紮的畫麵,她居然有了這樣的一種感覺:
那就是一股溫甜的暖流淌進了自己的心髒,全身心都在被這種暖流嗬護著.……
正當此時,沉浸在回憶中的夏岸汀突然被腰際傳來的一股隱痛給拉回到了現實,緊接著數個比邰覺夏更早的回憶浮現在自己的眼前,她臉上的笑容也因此扭曲、僵硬,直至消散。
第二清晨,總覺得對夏岸汀錯話的邰覺夏心裏覺得有些不安,他想要向她就昨晚上的事情道歉,可是他又礙於麵子無法開口,所以幾次伸手想要敲夏岸汀臥室的門都還是將手縮了回去。
好不容易鼓起勇氣的他終於再度伸手想要去敲門,然而就在他的手剛剛要碰到門邊的時候,房門卻自行打開了,夏岸汀也拎著手提包從裏麵走了出來。
看到邰覺夏抬起右手一副準備敲門的架勢,夏岸汀看了看他的手,又將視線移回到了邰覺夏的身上,表情看起來十分平淡:
“找我有事嗎?”
沒想到夏岸汀會突然開門的邰覺夏,見狀趕緊將手放了下來,支支吾吾的道:
“沒……沒事……”
夏岸汀見他沒有事情要和自己,於是便道:
“那能不能麻煩你讓開一下,我要出門了。”
邰覺夏見狀連忙閃到了一邊,而夏岸汀則順手將房門帶上後朝著樓梯的方向走去。
“等一下!”
就在夏岸汀剛剛走到樓梯口的時候,他身後的邰覺夏突然開口叫住了她。
聽到他呼喚的夏岸汀雖然停下來的腳步,但是卻並沒有轉過身而是停在了原地。
“我為昨的事情向你道歉,你得對,做任何事情都需要付出代價的,幫助虞知柚這件事也是一樣,不管怎麽你救了她,我隻是……”
“你的想法我並不在意。”
夏岸汀轉過身脆生的打斷了邰覺夏的話:
“你也無需因虞知柚向我道歉,我幫她是因為看她可憐,和你半點關係都沒有,你如何評價我對我絲毫影響也沒有,我們本來就是對立麵的敵人,我要守住我爸爸留給我的房子,而你是來奪走它的,我們之間不需要話如此客套。”
罷她便直接走下了樓梯,而呆呆站在原地的邰覺夏被她的這番話給鎮住了,好久以後才恢複正常的神智:
“我不過就是道個歉而已,她哪來這麽大的反應?難得我為了賠罪還幫她準備了早飯……”
下樓之後,夏岸汀在路過餐廳埡口的時候,不經意間看到餐桌上擺放著散發著熱氣的白粥、金燦燦的油條以及堆列整齊的三個花卷。
她知道準備這些的人一定是邰覺夏,很難她在看到這些東西的時候內心是半點波瀾也不起的,雖然邰覺夏隻是出於謝意和歉意,但真正能夠在女人心中產生影響的,並非是他的本意。
僅僅是看了一眼之後,夏岸汀就拎著手提包走出了別墅。
坐上了自己車內的那一刻,她本能性的長舒了一口氣,然後伸手點火之後,掛上檔位踩下了油門,轉動方向盤駛出了鐵門之外。
由於她踩油門的節奏稍稍有些重,所以在屋內的邰覺夏都能夠聽得到,他隔著門看向了門外油門聲轟鳴的地方,忍不住砸了咂嘴:
“這女人和汽油有仇嗎?”
在她走了之後,邰覺夏從樓上走了下來,當他看到餐桌上動也沒動一下的早飯時,不禁搖了搖頭:
“還真是個冷血動物,難怪她一直都是單身.……”
隨後他走到了餐桌旁拉開凳子坐了下來,伸手拿起了筷子:
“不吃浪費了,這可是花錢買的.……”
夏岸汀的車子停在了掛影有間咖啡館”招牌的咖啡店門口,她這次出來是為了要赴和雲夜的約。
當她走進這件咖啡店內後,發現由於還沒有到九點,所以這裏的人並不多,因此坐在角落靠窗的雲夜就格外的顯眼。
看到夏岸汀來了之後,正在打電話的雲夜便將手機放了下來,隨即向她招手示意。
她走到雲夜對麵的卡座坐了下來:
“真是沒想到雲夜先生您會再度接受我的邀約,與我見麵。”
對此雲夜露出了淺淺的笑容:
“能夠讓大名鼎鼎的夏岸汀姐三番四次邀請我喝咖啡,這對我來是有種榮幸。”
這時一直站在前台的女店長走過來笑容可掬的詢問夏岸汀:
“姐,請問需要喝點什麽?”
夏岸汀答道:
“一杯紅茶,謝謝。”
“好的,請稍後。”
接到了夏岸汀的點單之後女店長便想要轉身離去,而雲夜也順勢問道:
“您的店裏似乎隻有您一個人。”
女店長笑道:
“恩,我一直都是一個人照料整個店的。”
罷她轉身回去準備夏岸汀的紅茶去了,而此時夏岸汀也注意到整個女店長無論是樣貌和身形都十分的成熟,還透著一股難以言明卻又清晰可見的嫵媚。
不過前幾次在另兩家咖啡店見麵時,店裏的服務員都會忍不住多看雲夜的俊俏臉蛋,可這次這位店長卻並沒有多看雲夜一眼,似乎對他完全不感興趣,這引起了夏岸汀的在意,她也趁著這個機會拿雲夜打趣起來:
“看來也是有人沒把您放在眼裏呢。”
雲夜淡淡笑了笑,隨即抬起自己的右手微微晃動了兩下無名指:
“你沒有注意到嗎?方才這位女店長可是帶了婚戒的。”
同時雲夜一眼就看出了夏岸汀的內心似乎並不十分平靜,便問道:
“看來您此次來是有心事,不知道我有什麽可以幫助你的。”
由於不是第一次打照麵了,夏岸汀也不急著和他兜圈子:
“我這次來找您,是為了向您打聽一個人,前夜裏邰覺夏和的酩酊大醉,是一個女人送他回來的,她她的名字叫樓沁,我想從您這裏得到她的聯係方式。”
雲夜沒有想到她會如此直接的向自己索要樓沁的聯係方式,這種略顯急躁而又魯莽的做法,和自己認識的夏岸汀差距有點大,他也在心裏猜測夏岸汀是否已經知道樓沁和邰覺夏的關係:
“你……為什麽會要樓沁的聯係方式呢?”
夏岸汀繼續道:
“我和她隻接觸過一次,她的口風也很緊,我沒有辦法從她的口中探得什麽,但是即使如此,我還是能夠憑感覺看得出來,她和邰覺夏的關係絕非一般。或許我這麽想有些主觀了,可我認為若是能有人能夠勸服邰覺夏的話,這個人應該隻有她才對。”
“勸服?”
雲夜能夠感受得到,夏岸汀此次來找自己的目的似乎和前兩次有著本質上的區別:
“你想讓樓沁勸服夏什麽呢?”
此刻夏岸汀的眼神變得格外嚴肅而又凝重:
“我想讓她服邰覺夏,讓他放棄和樓聞萱董事長的那種荒唐約定,從我的家中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