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32:憑外表判斷一個人是愚蠢的想法
拿著電話回到自己的房間之後,邰覺夏從雲夜的口中,得知了有關於先前讓他進一步調查虞知柚姐姐虞簷的回報。
但結果卻令他感到失望,雲夜對他:
“虞簷的資料三年前就已經截止了,我在人力資源方麵的朋友也調閱不到任何關於她的工作記錄,社保局那裏也調不到她的任何資料,可以確定的是她至少沒有正式正規的工作,其他的暫時還沒有任何的收獲。”
連雲夜都調查不到的情報,邰覺夏認為可能短時間之內自己也沒有辦法,但是對於雲夜在百忙之中的鼎力幫忙,他還是打從心底裏表示感謝的:
“謝了,我又欠你一次。”
掛斷電話之後,雲夜看著坐在自己正對麵的樓沁,將手機輕輕扣在了桌麵上:
“我已經按照你的去做了,這下子你總該對我放心了吧。”
事實上雲夜並非對虞簷的情報一無所知,但樓沁卻懇求雲夜不要將虞簷和虞知柚的情報告訴邰覺夏,而能夠領會樓沁用意的雲夜,自然是答應了她。
對此樓沁也表示感謝:
“現在夏的情形實在是不應該被其他事所牽絆,更何況是這種事情,我實在是不想夏他再受到任何的傷害了,我可以想象得到,每次當夏看到虞知柚的時候必定會在腦海中浮現出當年那件慘劇的記憶,想想我都會為他感到心疼。”
雲夜站起身走到樓沁的身邊,微微歎了口氣後將手放在了樓沁的左肩上:
“要到為夏他設身處地的去想,並且還如此周全的守護他,我真的不如你,或許是因為他和我在你心目當中的位置本來就不一樣吧,你到現在還是沒能把他放下.……”
樓沁微微低下頭,看著自己右手無名指上那枚晶瑩剔透的鑽戒,隨即又抬起頭看到了雲夜扣在桌麵上的手機旁那個綁著手編紅結繩的鑰匙扣,淡淡笑了笑道:
“你又何嚐不是無法忘懷呢?盡管它曾經給你帶來無法彌補的傷痛,可同時也給你帶來了無法替代的甜蜜和溫馨不是嗎?”
此時雲夜的餘光也不由的轉移到了那看似不起眼的紅繩結上,意味深長的:
“不,你錯了,我之所以還留著這個並不是因為我忘不了她,而是為了時刻提醒我自己,絕不能在同一個地方倒下第二次,也為了警惕自己不要忘記簾初在心裏所立下的誓言……”
這個世上沒有人能夠看透雲夜的心中到底在想什麽,就連樓沁也不例外,但她卻能夠憑借自己和雲夜自幼至今培育出來的青梅竹馬之情,感受得到他的內心或許並不如他表麵上那般平靜,仿佛有一團無法驅散的黑影始終籠罩著他這個軀殼。
而真正的雲夜,就隱藏在那團黑影之下.……
話分兩頭,對虞知柚的事情一無進展的邰覺夏覺得倍感失落,他仿佛看到先前因自己而死的那個女生又再度出現在自己的眼前,用著那絕望而又無助的眼神看著自己。
想到這裏,他就不敢再閉上自己的眼睛了。
對於他來,關閉視野後的無盡黑暗並不能帶給他安寧,反而是冰冷的肅穆和淒涼……
關上燈的房間看起來一片漆黑,他就這樣靠在床背之上一個人靜靜的發著呆。
就在這時,他床頭櫃上的手機再度響了起來。
他略微瞥了一眼就將手機拿起來輕輕放到了耳邊:
“喂……”
打電話來的人是左煜,他本以為自己這麽晚打電話給邰覺夏,他必然又是牢騷滿腹,甚至還會破口大罵,可邰覺夏如此平靜的反應著實讓他有些難以適應,他放下了手中的玻璃酒杯試著問道:
“發生什麽事了?你的聲音聽起來好像不太對勁。”
邰覺夏無精打采的反問:
“你大半夜打電話給我就是為了問我這個?”
左煜當即否認:
“不是,我現在就在我經營的酒吧裏,深更半夜睡不著想要找個人陪我一起喝酒,打電話問你看能不能出來的。”
若是平常的話邰覺夏必然會拒絕他,可是此刻對於邰覺夏來,左煜的這通來電卻將他從痛苦而又自責的深淵之中拉了出來:
“正好我也想要喝一杯,我現在過去找你.……”
撂下電話之後,邰覺夏便帶上了錢包和手機離開了自己的臥室。
此刻正在臥室之內對著筆記本熒光屏,手指在鍵盤上飛速敲擊著的夏岸汀,聽到了邰覺夏房間門被輕輕關上的聲音,她隨即看向了自己手腕上的表,發現已經十一點多了。
她的雙手離開了鍵盤,從座椅上站起身走到了窗戶邊,輕輕撩起了窗簾俯視著打開鐵門離開的邰覺夏。
在她眼中,雙手插在口袋裏的邰覺夏,背影看起來是那麽的淒寞……
酒吧這種地方與其他地方相反,黑夜的來臨恰恰是它迎接最為輝煌時刻的開始。
它和夜總會那種喧囂的地方不一樣,靜謐而又神秘。
走進來的邰覺夏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吧台旁的左煜,他邁著步子朝向那裏走去,拉出了吧凳坐在了左煜的旁邊:
“先好了,這裏可是你的地盤,我沒有帶錢包出來。”
左煜見邰覺夏來了,已經有三分醉意的他伸出手臂勾住了邰覺夏的脖子,對負責調酒的酒保笑著介紹:
“這是我兄弟,他想要喝什麽都可以,算在我的賬上。”
邰覺夏在掙脫開他的手臂之後對酒保伸手招呼:
“給我一杯馬丁尼,謝謝。”
這時,邰覺夏注意到左煜的右側還有杯沿插著一片檸檬的朗姆,便想要問左煜還有誰在,就在這時,雲夜從他的身後走了過來:
“你還是喜歡喝這種酒,真是一點都沒有變。”
在看到朗姆酒的時候,邰覺夏的腦海之中就已經隱約浮現出雲夜的身影了,畢竟這是他最喜歡喝的酒,隻是還沒有等他確認雲夜就出現,自然也就不用再猜了。
“你怎麽也來了?”
雲夜坐在之後邰覺夏開口問他出現在這裏的原因,而雲夜則將目光轉移到了左煜的身上:“你問他,深更半夜打電話把我叫過來陪他喝酒。”
邰覺夏聽後不禁冷冷的瞥了一眼左煜:
“我你子的架子可真夠大的,居然還找兩個人來,我和雲夜成了職業陪酒的是吧?”
麵頰有些發紅的左煜露出了酒醉之人特有的憨厚笑容:
“誰讓你們都是我的好兄弟呢?”
看到雲夜之後邰覺夏便想趁這個機會和他好好談一談虞知柚的事情,見左煜已經喝醉了,他便端著酒保剛剛遞給他的馬丁尼坐到了雲夜的身旁,將左煜晾在一邊。
“對了,你虞知柚的姐姐虞簷信息出現殘缺,那麽她的父母呢?先前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家庭?”
麵對邰覺夏的提問,雲夜將酒杯輕輕放到了唇邊酌一口之後,又將酒杯放回了原位:
“根據我所了解的資料來看,她的父母生前都是廠裏的普通工人,她姐姐在父母發生事故去世之後,便終止了自己高中的學業,先後在服裝廠和百貨公司上班,聽在百貨公司的櫃台表現的還不錯,然後就徹底沒有她的信息資料可以查詢了。”
邰覺夏一邊聽著一邊輕輕晃動著手中的酒杯:
“隻可惜,根據夏岸汀所,學校裏的欺淩隻是她痛苦的皮毛罷了,現在解開一切謎題的是她姐姐,去絲毫沒有她的消息。”
聽到邰覺夏的口中居然提到了夏岸汀,雲夜頗感意外的側臉看著他:
“怎麽?你現在開始和她交起朋友來了嗎?”
邰覺夏聽後差點把嘴裏的酒噴出來:
“和她做朋友?省省吧,她可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家夥,我都已經被她壓榨了很多錢了,等到收回房子這件事情結束之後,我連一分一秒都不想和她多呆。”
雲夜淡淡笑道:
“可從你的表情來看,似乎心底裏並不討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