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南山別墅
“姐姐你出血了,嗚嗚。”目光不經意看到夏安然被蛇咬到的腿,哇的一下哭了出來。
“姐姐沒事,囡囡乖,別哭。”擦拭了一下囡囡的眼淚,起身去那電話,指尖顫抖的播著按鍵。
連續的嘟聲,卻是沒有人聽電話。
繼續撥著電話。
會議室,悠揚的樂聲又響了起來,厲莫北臉色陰沉不已,看向手機,是他書房的電話。
拿起手機,按下接聽鍵。
“厲莫北,你快回來。”女人帶著哭腔的聲音傳了過來,帶著焦急。
“怎麽了?”厲莫北擰眉。
“啊~~囡囡。”電話那端,先是傳來囡囡尖細的叫聲,接下來是夏安然驚慌擔憂的聲音,再然後,隻剩一片混亂的聲音,顯然電話的主人已經不再旁邊了。
厲莫北握緊手機的大掌不自覺的握緊,臉色陰沉下來,霍然起身,不理會滿辦公室的董事,大步往外走。
“總裁,發生什麽事了?”
青言看著自家總裁陰沉著臉,焦急的樣子,急忙跟了上去。
“去南山別墅。”
青牙聞言,知道一定是家裏那位出事了,快步先下樓去取車。
這邊,夏安然進了書房因匆忙忘了關門,黑色的蛇不知道什麽時候爬上了樓,被囡囡的叫聲吸引,張著大嘴就鋪了過去。
夏安然見狀嚇得魂兒都快飛了出去,拿過擺放在一旁的高爾夫球杆,揮了上去。
哪知那黑蛇順著那球杆爬了上來,夏安然一手甩開了球杆,抱起囡囡往外走。
負重行走,讓腿上的疼痛感越來越強烈,夏安然咬著牙,冷汗順著額頭滑落。
那蛇不知道為什麽,似乎認準了夏安然,一路緊跟了下來,張著嘴的模樣凶狠極了。
拖著腳快步走到大門口,身後的蛇也越來越近。
夏安然頭忽然一沉,眼前的門似乎晃了一下,用力的眨了眨眼,眩暈感愈加強烈,使勁一咬牙,夏安然加快速度。
走到門口,抓過一旁鞋架上的鑰匙用力扔向身後,阻止了蛇的速度。
打開門,走到門外,拉著把手用力把門關上。
扶著把手,抱著囡囡的手慢慢滑落,意識漸漸消散,身子一軟,便倒在地上。
囡囡一屁股坐到地上,看見夏安然昏倒,也顧不得疼,流著淚爬了過來。”姐姐,姐姐你怎麽了,別嚇囡囡,哇嗚嗚嗚”小家夥被嚇得不輕,不斷推搡著地上的人兒。
厲莫北趕到南山別墅的時候,就看見囡囡正哭著撲在夏安然身上。
“怎麽回事。”聲音沉得仿佛能滴出水,還不等囡囡回答,俯身抱起地上的已經失去知覺的女人。
小腿處已經凝固的黑色血液讓厲莫北臉色更加難看了,顧不得別的,抱著夏安然大步上了車,囡囡圓滾滾的身子邁著大步跑著跟在厲莫北身後。
車上,青牙見狀嚇了一跳,把囡囡抱到副駕駛,一踩油門就奔著醫院去了。
囡囡在車上止不住的哭,厲莫北抱著夏安然,眸色黝黑,臉色更是陰沉的不成樣子。
“開快點。”
“是,厲總。”說著,青言腳下用力,車速提快,從後視鏡看了一眼厲莫北,繼續開口:“您讓我查的事已經查好了,前幾天,似乎有人往夏小姐的劇組郵寄過恐嚇快遞。”青言說著自己查到的事。
厲莫北抿唇不語,想到夏安然打的那個電話,今天,有他的快遞,合著,是同一個人。
“給我查出是誰。”厲莫北眼中閃過陰鷙的光芒,低頭看向女人蒼白的,毫無血色的臉。
“是”
市第一醫院
厲莫北站在急救室外,背脊依靠著冰涼的牆壁,一旁是哭的眼睛紅腫的囡囡。
剛剛青言已經報警了,聽囡囡說家裏有一條蛇,蛇已經被抓走了,現在警方正在調查這件事,如果是是夏安然遇到這種事,警方必定像上次一樣不會太上心,但是事關厲莫北,a市警方必然會全力搜查了。
“厲少,姐姐會沒事,對吧。”囡囡蹲在地上,淚水如決堤了一般止不住的流,身子一抽一抽的,看的人心都軟了。
“乖,別擔心,會沒事的。”厲莫北難得的安慰道。
手術時間不長,夏安然被退出來的時候,還在昏迷狀態。
“她怎麽樣?”一把扯過醫生,冷聲問道。
主治醫生被嚇了一跳一看是厲莫北,也不敢造次,如實說道:“夏小姐已經麽沒有大礙了,這種毒蛇的毒並沒想象中那麽可怕……”
“那她為什麽還不醒。”厲莫北冷下眸,接過話質問道。
“厲少您聽我說完,中了這種蛇毒會導致人昏迷不醒是正常的現在毒素已經排出了夏小姐明天就會醒了。”醫生被厲莫北恐怖的模樣驚出了一頭冷汗,生怕厲莫北在誤會,連標點符號都不加的說完了。
“隻是……”
厲莫北冷眸一掃,看向醫生。
“夏小姐腳踝處的骨裂加重的,估計近期不能走動了,需要坐輪椅。”醫生硬著頭皮說道。
聞言,厲莫北鬆開醫生,向病房走去。
病房裏,囡囡正趴在床邊,拉著夏安然的手,一張小臉滿是傷心。
厲莫北站在床邊看著這一大一小,抿著薄唇,深邃的眸光沒有往日的冷峻。
…………
濃濃的消毒水味刺激著鼻腔,夏安然忍不住皺眉,四肢傳來無力感,讓她心裏一慌,緩緩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白色。
轉過頭,囡囡的小腦袋正枕著她的手臂,夏安然無語失笑,怪不得覺得整個手臂都是麻的。
隨即有些心疼的看向小家夥,熟睡中也忍不住的抽搭,小眼睛紅腫的像個核桃。
輕輕抬起手扶住囡囡的小腦袋,把自己的僵硬麻木的手抽了出來。
“嘶。”酥麻的感覺難受極了,扶著手腕輕輕的活動了幾下。
忽然,夏安然停下動作,感受到一道目光落在自己的臉上,抬起頭,對麵沙發上,男人俊逸的麵容上不帶任何表情的看著她,領帶摘了下來,領口的兩顆扣子解開,露出性感的喉結。
衣服有些褶皺,一雙鷹隼般的眸子裏因休息不好而出現紅血色,那模樣,不用言喻,她知道,他一直守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