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可憐的兄弟倆
第170章 可憐的兄弟倆
可是到底哪裏出了問題會讓那些人知道自己提前離開了京都不說,而且還快馬加鞭的趕來。
“大哥,你確定是他們三個人嗎,上頭的人不是說至少還得需要三五天嗎!”
聲音裏透著憨氣,這是那個樸實無華,十分能幹的小二。
那大哥又伸手去打了小二的頭,“說你傻你還真傻,如今邊疆正在打仗,誰沒事閑的往邊疆來,再說了,他們身上的那些布料全都是京城該有的,我們這些邊疆小城怎麽可能會有,他們就是我們想要的人,雖然不知道為什麽,原來說的一男一女變成了現在的一男兩女?”
他平日裏雖然在這邊教做一些黑店的勾當,但是從來都沒有做過人命的,但主人家給的錢太過於讓他眼紅,隻好接下來這次任務,大不了幹過這一次之後他金盆洗手,再也不做這些勾當。
“我總是覺得有一些不太對,我們可不要平白無故殺了無辜的人,要是人家畫成了厲鬼來找我們,我們該怎麽辦。”
小二有一些害怕,他平日裏也隻做一些跑堂滴水的活兒,幹這個店這麽多年,雖然做了許多不見不得人的勾當,但他也就隻是點個迷香之類的,從來都沒有親手想要殺人的模樣。
“放心好了,等把這件事情幹完了以後,哥就帶你去別的地方瀟灑去,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兩個人的地方,再也不做這些見不得人的事。”
這些事情做出來他也覺得有損陰德,但是世道所迫,如果他不做這些事,根本就沒有辦法在這人吃人的地方生活下去。
“可是…”
他還是於心不忍,畢竟那兩個小姑娘也就正在花季,就這樣被自己抹了脖子,取了性命也太過於冤枉了。
“你一個大老爺們的在那磨磨唧唧做什麽,讓你做點事情怎麽這麽麻煩,你想想我們幹這一單就夠我們下半輩子活的了,難道不夠?”
他們兩個人都是貧苦出身,將家裏所有的錢都拿了出來,才在這兒開了一家小茶點鋪子,又包下了幾層簡易的樓閣,做了這麽一家客棧。
這些年的不容易,讓他們兄弟二人攜手共進,一想起那段時間穿不暖,吃不飽的日子就十分的難受。
“說到底還是他們這些京都的人,在京都想著榮華富貴,卻一點也不曾操心過我們這些邊陲百姓的生活,還有那些當兵的,說是肯將他們的吃食少一些給我們,我們也不必如此而難過。”
在他們的眼中,他們隻能夠看到京城荒淫的生活,軍營裏那些軍大爺們的生活。
而他們卻隻能過著那種自己明明活得都困難卻還要養家糊口不說,還生怕那些當兵的人會欺壓他們。
沈璃茉聽著他們兩個人在外麵講話,卻突然之間覺得邊江的百姓生活太過於苦楚。
他這一路走來,見過許多百姓,多半都是衣衫襤褸,甚至都已是暮年,這還在田野之中耕地,她從未見到有什麽能夠讓人群居住的地方,但是卻能遇見待在一直待在城外的人。
她也曾問過,為何那些人一直待在城外城入城,理由竟然是他們這些人都是低賤的奴人,如何能夠入得了城中。
在遠離京城的邊陲,他們的地位等級,更加的嚴格,這些人秉承著那些當兵的人便是猶如君主,而他們這些平民百姓便都是奴隸。
最過分的是,她還聽著別人說軍營的那些人因為軍餉的緣故,還向當地的百姓們收納稅收,有的時候還讓百姓們交出自己的兒女作為他們尋樂的工具。
這些慘無人道的事情,她聽著就足以夠讓自己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但萬萬沒有想到,這是真正發生過的事情。
沈璃茉想了想直接推門出去,這一下子倒是嚇壞了兩個站在門前剛要動手的男人。
“我是從京城裏來的人,就是為了替你們鳴冤而來,不如你們把你們的經過都講給我聽,如何?”
沈璃茉著實看不下去這邊疆的腐朽的生活,更不看更看不下去這所謂的階級。
兩個男人站在那兒,突然之間一愣,他們早就已經學會了寄人籬下的生活,這一次想要幹一票大的,也就是為了擺脫這樣的生活。
“你都聽見我們兩個人之間的談話了?”
沈璃茉點了點頭,“你們應該都知道這兒來了一個新軍官,是京都裏麵的皇子,我便是他的妻子,我是來找他的。”
沈璃茉著實看著他們兩個人也不像是什麽壞人,倒像是一個一對為生活所迫的兄弟兩個人。
“原來是那位的妻子…”
因為邊疆要打仗的原因,的確新來了一位軍官,那軍官倒是鐵血手腕,一來這裏便整頓軍務,將軍中管理的井井有條。
但是卻聽說前些日子在戰爭中,這位軍官因受傷而失蹤這麽長時間,都沒有任何一條消息。
軍中也因為沒有了這個軍軍官,而更加的放肆,對於他們這些百姓越發的欺壓榮辱。
“你們有什麽冤情同我講就是,我身上帶著皇上的告命,一定會讓你們得償所願,絕對不會再讓你們做他人的奴隸,會讓你們掌管自己的人生。”
“既然這樣的話…那還請姑娘為我們兩個人做主。”
本就是生計所迫,才會揭下這殺人的,任我如今能夠有人為他們做主,自然喜不勝收。
“我與弟弟二人本來是在城裏生活的,那個時候家中生活還是不錯,父母雖是農民,卻也能夠簡單維持家中開銷,直到我父親勞累過度而病逝,母親帶著我們兩個人,很快就交不起軍中給我們下達的稅收數量,於是便被趕出了城中,母親也因此而病逝,就隻剩下我們兄弟二人相互守著過日子,我不想委屈了自己的弟弟。所以便想盡了法子開了這客棧和白日裏的那個茶攤兒,平日裏劫富救濟,時間久了,大家都管我這店叫做黑店,我也沒有什麽委屈可說的。”
雖然平日裏他做的那些事情的確有一些讓人覺得不好,但是他一想到那些一直在城外生活的人們拿到他的救濟之後的那種笑容,他便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