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一言為定
第288章一言為定
“我會把司燃勸回去,但不是現在。”顧南笙朝著司燃的方向看了一眼,“剛剛司燃的反應你也看到了,就算現在要強行帶走他,我想他也未必會屈服。”
“你說的……是真的?”
顧南笙好笑的反問他,“我有什麽騙你的必要?”
幾分鍾後,司閆飛和顧南笙再次走了過來。臨走前他重重看了眼司燃,轉而看向顧南笙時,又是不同的神色。
管家細心觀察了一番,出了劇組,才訝異問道:“老爺,那顧笙歌都跟你說了些什麽?”
他可沒忘記,今天司閆飛來到這裏時,是帶著絕對的決心要將司燃帶走的。
這麽多年來,隻要是司閆飛做下的決定,也從未有人能更改過。
所以他很好奇,那顧南笙到底是施了什麽魔力,竟然能將司閆飛給說動?
殊不知司閆飛也滿心鬱悶,便刻意將這個話題給避了過去。
臨上車時,忽然想起什麽似的,說道:“陸家前陣子找到我,是不是有心要將櫻櫻送來跟司燃結親來著?”
“好像是有這麽回事。”管家有些奇怪,“老爺,你平常都不過問這些的,現在怎麽突然想起這事了?”
司閆飛緩緩的長歎氣,“我就是覺得,就算讓司燃跟陸家那小丫頭在一起,起碼也比落在這女人手上好。”
提到顧南笙,司閆飛的目光逐漸變得深遠。
以他識人多年的眼光來看,這女人,絕對不是那麽簡單的貨色。
按照這樣的行駛長久以往的發展下去,別說是司燃了,恐怕整個司家都逃不過她手心。
相比起來,陸櫻櫻倒是非常不錯的一個聯姻人選。
不僅喜怒都寫在了臉上,最關鍵的是,以她的性格,不可能對司家造成任何威脅。
何況她對司家本身就存在一定的敬畏心理,光是這一點,就已經讓司閆飛很滿意了。
黑色的勞斯萊斯逐漸開出了小路,幾分鍾後,一旁的樹叢中突然出來了道黑影。
她死死盯著司閆飛離去的方向,掐緊了傷痕未愈的掌心。
——
終於將司閆飛送走,顧南笙輕籲了口氣。
和這種無時無刻都提著戒備的人打交道,還是挺讓人身心俱疲的。
“你是不是要把我送走?”驀的耳邊傳來一記清冷的聲音。
顧南笙抬頭,就看到司燃幽黑的瞳孔,正在靜靜注視著自己。仿佛帶著責問和探尋。
“你在想什麽呢。”顧南笙笑笑,抓過他掌心,“我們不是說好了嗎?我在哪,你就在哪。”
“一言為定。”
薄唇微微翕動,司燃朝著她的額心落下一個冰涼的吻。
這一瞬間,顧南笙覺得心髒深處那潭幽靜的湖水被人丟下了一顆落石,蕩漾出淺淺漣漪。
“好,一言為定。”
顧南笙極輕的扯出一個笑。
這天劇組收工得還算早,正好司曜也過來了,一家三口便去市中心找了家餐廳吃了頓飯。
回酒店時,時針才指向九點。
司曜舉著本故事書,大眼睛裏盛著水光,“媽咪,給我講故事好不好?”
顧南笙笑著揉了一把他的小臉,正要將故事書接過來時,電話忽然響起來了。
是夏晚吟傳來的短訊。
內容很是簡短:“酒店門口右轉三百米,速來。”
顧南笙掃了一眼,收了手機,將手中的故事書朝著司燃的方向遞,“讓爸爸給你講好不好?媽咪現在有點事,得出去一下。”
“你要去哪?”
父子兩幾乎是異口同聲問出了這話。
顧南笙按了把眼角,失笑,“有個朋友找我。”
“一起去吧。”司燃將故事書接過去,合起來,然後站了了身。
顧南笙趕緊道:“你去不太方便,有點個人私事要聊。”
忽而瞥見他越擰越深的眉,還有空氣中咕嚕嚕的酸味,顧南笙輕笑了聲,“是女性朋友。”
司燃眉宇終於鬆了一鬆。
“你們就在這裏等我,我馬上就會回來的。”
顧南笙說著,有些不舍的在司曜臉上親了一下,再次做出保證。
結果嘴唇剛離開司曜的小臉,便發覺有道長影立在了她身旁。
“?”
“我也要。”司燃指了指自己的臉頰,說得一臉坦蕩。
……
顧南笙出電梯時,想到剛剛司燃的舉動,臉頰仍然帶著微微的紅暈。
甚至還險些和過路的行人撞上。
她趕緊拍拍臉,強迫自己將這些念想揮去,走出了酒店大門。
到短訊中的地點時,遠遠就看到夏晚吟在那等著了。
昏黃的路燈下,她跺了跺腳,衝顧南笙使勁揮了揮手。
似乎嫌顧南笙的速度不夠快,夏晚吟站了會,便小跑著朝顧南笙過來了。
剛站定的顧南笙,見她著急的模樣,莫名的心跳都緊了一瞬,“是不是晚舟出什麽事了?”
“不是這個,我哥好著呢。”
“那是怎麽了?”
夏晚吟憂心的看著她,說起正題,“今天下午我來找你的時候,正好看到司老爺子離開這裏……阿笙,你猜他們當時說了些什麽?”
顧南笙微微垂了垂睫。
她和司閆飛早已打過照麵,也知道他這趟來的目的是為了帶走司燃,所以對於司閆飛說了些什麽,其實並沒有多大的興趣。
不過看夏晚吟這副樣子,倒是有些不忍拂了她的心情,就順著她的話問,“他都怎麽說了?”
“他說要帶走司燃,還說要讓司燃和陸家的那個陸櫻櫻訂親!”說到這,夏晚吟忽然變得激動起來,抓住顧南笙的肩膀,“阿笙,你可千萬不能讓他們帶走司燃,要不然的話,恐怕你這輩子都見不到他了。”
顧南笙一怔。
忽然得知這個消息,除了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以外,她倒沒有多意外。
按照司閆飛的想法來看,現在司燃對自己很依賴,他當然是要讓司燃離自己越遠越好。
而徹底將司燃和自己隔離的辦法,除了讓他結婚以外,似乎也找不出其他的了。
畢竟這麽一個大活人,總不可能將他一生一世都給囚禁著。
“阿笙,你怎麽不說話啊?”見她沉默著不動,夏晚吟更加心亂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