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0章 我們又是同硯了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顧君訣照常去上早課,並沒有提自己昨天在書閣的種種。
藍行歌來找她。
吃過早飯,就去了學堂。
然後,遇到個熟人。
慕容昭看著穿著學子服屁顛顛走來的小肉包,溫柔的笑了笑。
春風化雨。
“小訣。”
“殿下?”顧君訣懵逼,“你這是……”
“皇兄說薛先生於國子監東宮兩頭跑太過辛苦,就讓我回來,而且這裏書閣藏書頗多,也更方便。”
“啊……”
顧君訣覺得這事怪怪的,就慕容昭忽然跑回來這件事,似乎並沒有看起來這麽簡單。
不過慕容昭卻不打算多說。
他隻道:“從今以後,我們又是同硯了。”
“能與太子做同硯,是我們的榮幸,太子吃過了嗎?今天的早飯是小米粥,可香了。”藍行歌好似反射弧還沒繞回來。
慕容昭笑了笑,“那我這就過去。”
“好嘞。”
兩人揮手送走了慕容昭,不等顧君訣邁開腿,身旁的人就捂住她的最,連拉帶拖的把她拖到角落裏。
“胖球!這是怎麽回事?!”
“什麽怎麽回事。”顧君訣不明白她在說什麽。
藍行歌拍了她一下,道:“你少跟我裝傻,昨天晚上我看見了,你,殊殿下,還有太子殿下,你們都在巷子裏!”
顧君訣:………………
敢情他們都看見了?
“昨天我還跟黎司淵說呢,那簡直就是修羅場啊,不過昨天你們到底說什麽了,怎麽今天太子又回來了?他不是去東宮了嗎?難不成呆在東宮還沒有呆在這裏舒服?誒到底是怎麽回事啊你別走啊,你跟我說說啊!”
藍行歌說話的時候,顧君訣表示不想理她,轉身離開。
昨晚的事,她也不想再提。
她覺得這應該是個巧合,畢竟這些天薛搴都不在國子監呢,或許慕容昭過來,是來跟其他先生學習吧。
反正不是在一個班。
也礙不著什麽。
然後,顧君訣在自己位置上坐下,隔著窗門,就看到了對麵班上的慕容昭同樣坐在靠窗的位置,正在對著她笑。
顧君訣:……
這好像有些不對。
按理說,慕容昭的學業很繁重的,而且昨天他說也跟著刑部和大理寺在處理衣闌教的案子。
看他的樣子,怎麽也不像是有空跑到國子監來上學的樣子。
莫非……
不知怎麽,顧君訣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
這個預感在他們下學之後,準備出去釣魚時,變成了現實。
慕容昭站在門口,正在衝他們笑,“小訣。”
顧君訣:……果然。
“太子殿下,這是什麽意思?”沈殊挑眉。
其實他並不覺得意外。
早在早課的時候,他就發現了慕容昭從東宮回到國子監,並且還專門換了個跟顧君訣對窗的位置。
知道這件事的時候,他的內心毫無波瀾,甚至還有點想吃毓秀的紅燒獅子頭。
“你們在查之前幼童失蹤的那個案子是嗎?我跟你們一起去。”慕容昭顯然是有備而來,拿出了事先準備好的說辭。
顧君訣有些意外,“你知道?”
她並沒有打算隱瞞。
畢竟慕容昭這樣的身世地位,與其作為競爭對手,不如共同合作。
他這麽有錢,是肯定不會跟他們搶那一千兩的賞銀的。
“這次懸賞的金額有千兩白銀,到時候我們平分。”
“……”
“我的那份,就給小訣。”
“!!!”
“好的殿下,沒問題殿下!殿下你真是個好人!”顧君訣瞬間表現出了極大的狗腿,就恨不得變身腿部掛件,黏在慕容昭身上。
慕容昭隻是笑,“傻丫頭,我的本來就是你的。”
沈殊:………………
這小賊!
他就知道這人不安好心!
沈殊臉色不太好。
慕容昭卻始終寵溺的笑著,絲毫沒理會他略有深意的眼神。
他昨日回去,垂頭喪氣,正好遇見處理完折子準備回宮的皇兄,看見他魂不守舍的樣子,便問了幾句。
慕容昭小時候跟兄長不怎麽親近,但這幾年的相處,倒讓他格外信任這位兄長。
所以,他就把晚上遇見的事告訴他。
慕容澤聽完之後,難得發了很大脾氣,他說沈家人雞賊,說他沒有出席,連個媳婦都守不住,然後……
然後就把他從東宮踢出來了。
是真的踢。
慕容澤一腳踹在他屁股上,要他滾回國子監,並揚言要是追不回小媳婦,他也不用回去了。
國子監後麵有塊地,他可以在後麵開墾一下,種點果子,聊度餘生。
慕容昭真的哭笑不得。
不過被兄長劈頭蓋臉罵了一頓,他腦子也清醒了些。
昨天晚上,沈殊眼裏分明有勝券在握的優越,他是在故意跟自己搶,小訣還那麽小,她懂什麽呢。
是他魔怔了。
皇兄又讓人去查了查幾人最近的行動軌跡,發現他們最近一直在城北晃蕩,漫無目的,又百無聊賴,像極了之前抓小月的時候。
慕容昭立即想到最近猖獗的幼童失蹤案。
他的小訣還是這麽充滿正義感(?)。
每每遇到這種事,都親力親為,肅清東陵風氣,她小小年紀就有這樣的覺悟,以後必能勝任東陵皇後一職。
想通之後,慕容昭就連夜趕回國子監,下學之後,又在這裏等著幾人。
眾人見他心意已決,也沒什麽再拒絕的理由。
藍行歌和黎司淵都是無所謂的。
前者純粹是為了湊熱鬧,而黎司淵則是單純擔心自己妹妹,至於那懸賞,他倒不是十分在意。
沈殊是個能忍的人。
所以他也沒有發表意見。
於是顧君訣拍板,大家一起出發。
顧君訣和沈殊出來時就穿著昨天準備好的粗布衣服,不過還沒等他們去街上晃悠,就看到薛搴換了身白衣,匆匆從學院後門出去。
他行色匆匆,也沒有發現不遠處的眾人。
“咦,夫子這幾天不是不在國子監嗎?他回來了?”藍行歌覺得奇怪。
“昨天晚上我就遇見他了,應該早就回來了吧。”顧君訣想了想,“他這些天是不是也在城北?”
“啊?”藍行歌詫異,“那他這麽急匆匆的,莫非……”
眾人沉默。
最後,還是沈殊道:“想知道,跟上去看看不就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