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3章 敞開心扉
公孫婉婉從人群中衝出來。
她雙眼布滿血絲，神情枯槁，如果不是旁邊的君景提醒，顧清歡還真沒認出這人就是之前刁蠻囂張的公孫婉婉。
“你把她怎麽了？”
顧清歡疑惑。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這位公孫小姐之前應該是住在城主府的。
現在變成這樣子，肯定跟君景那個變態脫不了關係。
“我能把她怎麽樣？”君景站在城牆上，不鹹不淡的說著，好像下麵那個發狂的女人他根本就不認識。
顧清歡也是佩服他。
仔細算算，從君景毒發到今天為止，也就三天時間，他居然這麽快就解決掉了公孫家的一個人，簡直是雷霆之勢。
“她不是南門雙！她根本就不是玨哥哥的未婚妻，我才是，我才是啊！”公孫婉婉幾欲癲狂，尖叫著想衝上來。
要不是有城主府的人壓住，隻怕早就亂了。
顧清歡看著。
“我需要做些什麽嗎？”
“你能做什麽嗎？”
“……”
這個人，簡直沒法交流。
“哦對了，現在要先回一趟南門家，那邊的家主我事先吩咐過了，這幾天你就乖乖呆在那裏，其他的不用管。”
君景說著，就要牽她下去。
隻是手還沒碰到，就被斜刺裏伸出來的一條手臂給擋住了。
君景皺眉。
顧清歡納悶兒道：“呆在那裏？我什麽都不需要做？”
“如果你願意，可以找南門家的人一起打個馬吊。”
君景揉了揉被撞痛的手腕，走下城牆，“反正我要的，隻是你南門家嫡小姐的身份，除此之外，沒什麽別的作用。”
顧清歡總覺得他還有什麽事瞞著。
不過仔細想想，反正這事兒也不是她能管的，盡人事聽天命算了。
反正禍害遺千年。
君景這樣的奇葩變態，應該是不怕那些藏在暗處的宵小。
顧清歡去了南門家。
其間，身後那個黑臉侍衛一直跟著，寸步不離。
南門家的人果然已經收到消息，站在門口迎接她，並熱情的將她安置在院子裏，那態度，就好像她真是失蹤多年的嫡小姐。
將人安置好之後，顧清歡就閑下來了。
她坐在房間裏跟黑臉侍衛大眼瞪小眼。
“你說我身為一個高齡未嫁的小姐，他們為什麽會默許你一個外男留在我的院子裏，是不是哪裏搞錯了？”顧清歡恨不能理解。
黎夜：“這證明他們識時務。”
“陛下，難道就不用先回樓澤，去處理北齊的問題嗎？”
“你不想看見我？”
顧清歡：……
是不太像。
顧清歡很想承認。
但礙於前車之鑒，未免一失足成千古恨，她覺得還是不要隨便挑戰大灰狼的耐心。
她可以選擇徐徐圖之。
“大小姐，老夫人說你回來總要有些人服侍，還需要有侍衛，便安排了幾個，你現在得空嗎，可要看看？”
丫鬟在外麵說話。
也不知這個丫鬟是不是提前被知會過，說話也是遠遠站在院子裏，並不靠近。
這讓顧清歡有一種詭異感覺，仿佛她屋子裏有什麽洪水猛獸。
來之前，她也稍微做了點功課。
南門家在瀟陽城四大世家裏已經算是沒什麽威脅的。
因為他們這一代就隻有一個嫡長女，也就是多年前身死的南門雙，跟都斷了，自然再翻不起什麽浪花。
所以南門家就沒落了。
可表麵上的沉寂，實際是為了更好的依附和輔助城主府。
君景甚至將神秘軍隊交給他們一部分，並承諾，隻要有他在一天，南門家就永遠不會沒落。
所以，公孫和子桑的聯手，看起來是強強聯合，實際上能不能說以卵擊石，都不一定呢。
“不用看了，既然是老夫人安排的，直接讓過來就是。”顧清歡回應。
“是。”
丫鬟得了吩咐就退下去。
過了片刻，丫鬟和侍衛都來了。
顧清歡出去一看，陷入了沉默。
“小姐，你一個人在外麵奴婢不放心，就擅自請命，過來服侍你了。”茯苓站在院子裏。
旁邊是季一。
他背著兩個小包裹，一副要誓死追隨的樣子。
顧清歡：……
“茯苓過來我還覺得沒什麽，可為什麽你也過來了？”顧清歡指著季一，“讓你來跟我當侍衛，這是嫌我死得不夠快吧？”
她半點沒有要打擊季一的意思。
她說的都是實話。
就季一這貨的功夫，她可能真的會死。
“大小姐你這是什麽意思，難道這麽多年，你還不能明白屬下的赤膽忠心嗎？”季一很難過。
顧清歡：“不能。”
“……”
“好了，你也別跟小姐貧，快去把東西放了，我在這裏服侍小姐。”茯苓不想看自家丈夫繼續耍寶，就找了個借口把她打發走。
顧清歡想起自己兩個小包子，就問他們過來，宅子那邊人手不夠怎麽辦。
茯苓：“姑爺說反正這邊的事情也差不多要解決了，就讓其他人帶著小公子和小小姐回去。”
顧清歡：“回去？回哪兒？”
茯苓：“樓澤啊，小姐不是已經原諒姑爺了嗎，等這邊的事情弄完，咱們差不多也該回家了。”
顧清歡：……
她什麽時候說要回去了？
你們這樣根本就是強買強賣，做不得數的好嗎！
“我可以拒絕嗎？”顧清歡左顧右盼了一下，發現附近沒有什麽可疑人影，屋子裏的那位應該也沒出來，才對茯苓道。
茯苓有些為難。
她沉默半晌，才開口道：“可若是小姐不回去，又準備去哪兒呢，小姐上次已經扔下了小公子，難道這次連小小姐也不要了嗎？”
她滿臉怨色，似乎對顧清歡這個渣媽已經失望透頂。
渣媽顧清歡：……
“茯苓，你們都想得太簡單了，一國之君不是那麽好當的，他之前在東陵遭的罪還不夠多嗎，何必再去摻和一個樓澤。”
“是小姐把事情想複雜了，姑爺其實想要的很簡單，他隻是想保護小姐。”
茯苓將手放在她手背上。
“這些年他從來沒有停下過尋找小姐，別人或許不知，但我們都看在眼裏，他折磨自己，卻不忍心小姐受委屈，姑爺對小姐是一片真心，奴婢覺得，小姐是不是可以敞開心扉，跟姑爺聊一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