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背後有高人
顧清歡忽然笑著問她。
柔慧臉一紅,尷尬道:“奴、奴婢也不知道他是這種……啊!”
她恍神的刹那,錯位的關節已經被接了回去。
所有的痛都隻在一瞬間。
慕容澤力氣很大,直接將柔慧的手骨擰錯了位。
也還好隻是錯了位,顧清歡稍微用點力就糾正了回去。
調理一段時間,不會留下什麽後遺症。
“以後別這麽傻了,人賤自有天收,你跟他們一般見識幹什麽?”
她也沒想到一向溫和的柔慧居然會這麽霸氣。
扇人耳光就算了,她一個姑娘家家的,撕別人衣服做什麽?
“奴婢也不知道究竟怎麽了,看她這麽欺負小姐,心裏實在氣不過,就想把她那張虛偽的麵具撕碎。”
連她都看出靈素的本性,慕容澤還是蒙在鼓裏,可見愛情真的已經讓他衝昏了頭腦。
“好了,知道你忠心。這兩天就別忙活了,把事情交給張媽她們去做吧,你不用管了。”
提到張媽,柔慧頓了頓,才點頭道:“是。”
處理好了這一切,顧清歡也懶洋洋的打了個嗬欠,準備去找周公探討人生。
走到床邊,卻發現床頭不知什麽時候被放了一張紙,上麵寫了個地址。
“延慶街九十九號……這是什麽?”
顧清歡看著手上的字條,一臉懵逼。
且不說這張字條出現得多麽詭異,單憑那人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把東西放進來,就已經很值得警惕了。
她仔細檢查了自己的房間。
或者之前確實有人來過,但是現在早已沒了蹤影。
顧清歡又看了看手上的字條,最後揉成一團,扔了。
“無聊,誰去誰傻比。”
半夜。
顧府夜深人靜的時候,歡顏閣忽然燃起了一星微弱的燭火,搖搖曳曳,詭異又幽冷。
五彩刻絲的軟綾緞上,蘇氏正柔弱無骨的坐著,腳踏旁跪了一位老婦。
老婦抬起頭來,昏黃的燈光照在她略顯蒼老的臉上,不是別人,正是被派去服侍顧清歡的張媽。
“你說,她們出去了一趟,回來的時候卻像個喪家犬?”蘇氏把她剛剛的話消化了半天。
張媽連聲道:“是啊,老奴也覺得奇怪,那二小姐說慧丫頭被狗咬了,可依老奴看,那傷根本就不是被狗咬的,倒像是……像是……”
“像什麽?”
“呃,像是被什麽給弄斷了。”
“斷了?”
蘇氏本來懶洋洋的,聽了這句話,立即打起了精神,“那個顧清歡呢?可有少塊肉,或是缺胳膊斷腿?”
“這……這倒沒有。”張媽想了片刻,如實道。
蘇氏像是被人潑了一盆冷水,滿臉的興奮瞬間就冷了下來。
“哼,她以前成天將自己關在那破院子裏,現在我安插了人進去,她倒知道往外跑了。”
“夫人,咱們下一步該怎麽辦?上次的計劃沒有成功,老奴擔心……”張媽臉上有些焦慮。
當日端陽宴時,顧清歡身上那件衣服就是她做的手腳。
原本以為可以一擊致命,那成想,她不但安全避了過去,還狠狠倒打了一耙!
何其詭異!
顧瑤現在還在禁足,蘇氏也有些忌憚起顧清歡了。
這個丫頭太邪門兒了,以前怎麽不知道她肚子裏有這麽多的壞水!
她不敢再輕易用什麽計謀了。
“這個小賤人最近實在太不對勁了,要不是她一直都待在顧府,我都要懷疑她還是不是那個顧清歡。”
“夫人莫要擔心,她不過是一個小丫頭片子,就算有些手段,難道還能在你手中翻出浪花來?”張媽連忙奉承。
蘇氏雖知道她是在拍馬屁,但也聽得歡心。
她斜了地上的老婦一眼,道:“還是不可掉以輕心,我覺得這小賤人背後一定有什麽高人指點。”
不然那麽短的時間,她怎麽可能發現衣服上的手腳,還將那些針腳全部都縫了回去?
回來之後,張媽特意將那件衣服拿出來,細細檢查過。
那些線都是她親手挑斷的,卻奇跡般的被縫好了。
顧清歡是個千金小姐,不可能會這麽精妙的女紅。
更何況她也知道,顧清歡的女紅極差!
唯一可能的,就是她請了幫手。
“還有從瑤瑤袖子裏掉出來的醃臢東西,一定是這個賤人偷偷塞進去的!”
一想到這個,蘇氏眼中的恨意就幾乎燒起來。
她還是太輕敵了。
但她不會放過顧清歡的。
那些恥辱,她一定會百倍奉還!
“夫人,老奴接下來該做些什麽?”
“好好查查她們今天去了些什麽地方,遇到了哪些人,然後……加緊了給我盯死她!我倒要看看,這個小賤人莫非真有通天的本事不成!”
“是,謹遵夫人吩咐。”
顧府深夜的後宅裏,一股暗流正在悄悄湧動。
……
看上的鋪子被人搶了,柔慧也受了傷,顧清歡這幾天就不得不消停消停。
幫柔慧換了藥,她又去視察那塊藥田的情況。
夏枯正好在幫著澆水,見她來了,忙道:“小姐不用擔心,這些花花草草奴婢每天幫忙看著呢,不會出問題的。”
她不知道那些究竟是用來幹什麽的,隻當是顧清歡閑著無聊種的花草。
顧清歡也不解釋,點了點頭,就當做是知曉了。
她在院子裏走了一圈,張媽來看了幾次,每次都見她在無所事事的閑逛,時間久了,也就轉頭做自己的事情。
顧清歡知道張媽是在盯她,無奈她這個人行得正坐得端,實在沒有什麽把柄好被拿捏的。
遊手好閑了大半天,覺得自己不該這麽頹廢,於是琢磨著回房把最近收集的藥材集中分類。
可當她前腳走進屋子,還沒來得及把門關上,就被突如其來的一股力道圈住了腰。
顧清歡驚出了一身冷汗。
這個時候,她先想到的竟然不是自己的安危,而是不能讓外麵虎視眈眈的人抓住把柄。
不等她動作,房門就“砰”的一聲被關上,還落了鎖。
寬闊胸膛貼上她的後背,隔著夏日裏極薄的布料,傳遞著滾燙的溫度。
與那灼人同時出現的,是他身上龍涎香的味道。
冷戾,霸道,還有幾分說不出又來的焦躁。
顧清歡皺眉,拚命掙開了他的手,道:“相爺屢次闖民女香閨,不會是有什麽非分之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