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大漠風沙
第55章
邱明青和連山鬆看著洞口呆呆發怔,二人一時不察,讓謝雨樓跑掉了,現在再去追趕,也已經來不及。
正在這時候,周牧野輕嗯了一聲,讓二人不得不收回目光。
本來客棧內的主導權,在邱明青和連山鬆手中。但不速之客周牧野的出現,卻讓二人隻能靠邊站。
畢竟,在這家客棧中,誰實力強誰就掌握著話語權。
“勞駕……”周牧野慢吞吞的開口:“廚房在哪裏,我們可否借用一下。”
邱明青和連山鬆忌憚對方的實力,一時都忘了回答。
“哈哈哈。”一陣爽利的笑聲響起,有一個胖子從桌子下麵爬出來:“廚房應該在後麵,隨便用隨便用,我們也是路過的。”
邱明青和連山鬆感覺腦袋發暈:怎麽忘了還有這個死胖子。
周牧野的手下取出隨身攜帶的幹糧,找到廚房的位置,開始生火造飯。
韓友虎自來熟的湊到周牧野身邊,道:“在下韓友虎,老兄這風塵仆仆,不知是從何處而來,到這塞外荒漠做什麽?”
邱明青和連山鬆也提起耳朵,他們也想弄清楚周牧野的來路。
“江湖漂泊客,送一批東西到此地,路遇風沙,在此暫避。”周牧野掃了韓友虎一眼。
“哦哦哦。”韓友虎連聲點頭:“辛苦辛苦,我們也是走南闖北的江湖人,大家相逢一場就是緣分。請教閣下,能否讓我將朋友們救醒?”
“你倒是個義氣人。”周牧野掃了一眼地上七七八八躺倒的人,道:“他們應該是中了普通的蒙汗藥,藥性不大,過一時半刻就會醒。如果你想讓他們現在醒來,讓他們打兩個噴嚏即可。”
“喔喔,多謝賜教。”
韓友虎恍然大悟,立刻開始施救。他用白紙卷成紙撚,勾得周沫打了兩個噴嚏。
先救醒了周沫和蘇然,再把這個法子告訴她們。二人有樣學樣,也開始救人。
『阿嚏』『阿嚏』
客棧內這樣的聲音不斷響起,有人從地上醒來,揉了揉發酸的眼睛,困惑地看著四周。
剛才一陣白煙,他們便暈了過去,之後再發生什麽事,他們完全不知情。
有人死在剛才的廝殺中,現在屍體旁邊丟著一個盒子。他們也有朋友夥伴,此刻看著地上的屍體,大家心情都有些低落。
不過活在這個世界,大家已經習慣了分離。
“諸位,諸位。”韓友虎將大家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道:“相逢即是有緣,大家一起幫忙把這些屍體清出去,也算給自己積點功德。”
“喔喔。”
眾人剛剛醒來,急需做點什麽分散胡思亂想的注意力。現在有人說話,自然而然便跟著韓友虎一起做事。
地上的屍體被一具具抬出去丟掉,有黑店內的土著,也有韓友虎這樣的外來者。
過程中,韓友虎看到有人偷摸將別人爆出來的盒子丟入自己的背包。
韓友虎看到了,但他沒有說什麽,也並不想說什麽。
費了一大番力氣,總算將屍體都清理出去,雖然地板還有濕漉漉的血,但總算幹淨許多。
“韓先生,接下來咱們怎麽辦?”陸聽橋湊過來道,其他人也都看向他。
邱明青和連山鬆無語,無形當中,這個死胖子竟然成了大家的指揮者。
當然在這種情況,二人也想聽聽死胖子韓友虎的看法。
韓友虎衝周牧野拱了拱手,道:“大漠裏這種風暴是不是很罕見?”
“也不算罕見,風暴每天都有,大風暴能將牛羊卷到天上去。”周牧野道:“像今天這樣的風暴,三五天就會結束。”
眾人紛紛叫苦,在這種封閉的環境下,誰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堅持三五天。
“閣下經常走這條路?”韓友虎眼睛一亮。
周牧野皺起眉頭,困惑道:“是有那麽幾次吧,我記不清楚了……”
“那麽,閣下剛才進來的時候,有沒有在外麵遇到什麽奇奇怪怪的東西?”
韓友虎追問道。
……
“這個人我是見過的。”地道內的金鑲玉突然道。
“嗯?”黃師符扭過頭看著她。
“我見過他好幾次,是五次還是六次,我記不清楚了。”金鑲玉皺緊眉頭:“他大概每隔半個月就會出現一次,帶著一群人,在客棧裏吃些東西,休息一日,第二天便會匆匆啟程。”
“那他是做什麽的?”黃師符問道。
“不知道。”金鑲玉搖搖頭:“我探過他的來路,據他所說,他是替人送一批貨。一行十七個人,的確有幾輛大車,車上有一口口大箱子。我讓人悄悄看過箱子裏的東西。”
“箱子裏有什麽?”黃師符立刻問道。
金鑲玉口中吐出兩個字,嚇了黃師符一跳。
“石頭。”
黃師符愣住了,怎麽想也想不明白。
一個85級的周牧野,帶著幾輛大車在大漠裏來來去去,但箱子裏裝的卻是一堆破石頭。
是石頭有古怪,還是周牧野的腦袋有問題。
黃師符想不明白,無論怎樣,這家龍門客棧都有太多古怪了。
看著麵前的金鑲玉,黃師符將心中的困惑壓下去。
金鑲玉已經到手,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隻等這場風暴過去,自己就可以離開。
反正地道內有酒有肉,還有金鑲玉這樣風情萬種的老板娘,不管風暴會持續三天還是半個月,黃師符都不會覺得寂寞。
至於會不會有人闖入地道找到自己,黃師符是不擔心的。他自己在地道內轉過,裏麵四通八達,如果沒人引路的話,很容易就將人轉暈。
目前看來,自己隻要老老實實在這裏窩著,等著風暴消失就好。
這個念頭剛起,忽然聽得身後腳步聲響起。黃師符猛地回過頭來,見謝雨樓從一個洞口闖進來。
黃師符一愣,隨之暗呼倒黴。
謝雨樓也像自己一樣亂撞,可她偏偏一次就撞到自己藏身的位置,說來也是變態的幸運。。
現在謝雨樓神色慌張,臉色蒼白,肩膀處的傷口仍在流血。
黃師符忽地心中一動,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你做初一,現在輪到我做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