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夏詩語的病情
“怎麽會這樣?”
江堇遇笑了笑,寬慰的拍著溫知晚的肩膀,“沒事,你就別擔心了,生意場上,什麽事情都有,再說了,我們不用承擔全責。”
溫知晚反複思考著江堇遇的話,總覺得哪裏不對,可她就是想不明白。
江堇遇似乎騙了自己,可是合作案的事,又有什麽好騙的呢?
關了燈後,房間裏又是漆黑的一片,溫知晚本就沒睡好,感覺腦袋昏昏沉沉的,沒過多久,她又睡了過去。
但是江堇遇卻怎麽也睡不著了,淩晨四點半的時候,他接到了錢姨從德國打過來的電話。
夏詩語到德國將近一個月了,卻染上了陽光過敏症和粉塵過敏症,病因並不清楚,醫生也解釋不清,可能是水土不服,也有可能是夏詩語本就體弱。
因為不能曬太陽,夏詩語每天都得呆在病房裏,她曾好幾度想要自殺,昨天白天,就大鬧了一場。
醫生給夏詩語打了鎮定劑,她的情緒才稍稍的安定下來。
夏詩語感覺自己活得好痛苦,她是個一無所有的女人,她失去了生命中寶貴的一切,就連江堇遇,也已經在離她而去了。
她本想好好地做康複訓練,可是孤身一人在德國,並沒有想象中那麽輕鬆,更何況,她還是個殘廢。
陽光過敏症和粉塵過敏症讓夏詩語格外沮喪,那天,錢姨推著她在醫院裏曬了半小時的太陽,回到病房後,夏詩語就開始渾身起疹子,連她最引以為傲的漂亮臉蛋,都起了不少的紅色丘疹。
錢姨不敢讓夏詩語照鏡子,夏詩語自己摸到了臉上坑坑窪窪的,起了不少的紅疹,她心情崩潰,把病房裏能摔的東西都摔了,還因此賠了不少錢。
後來,醫生診斷出夏詩語得了陽光過敏症和粉塵過敏症,就不許夏詩語再外出曬太陽了。
整日呆在充滿消毒藥水的病房裏,讓夏詩語瀕臨崩潰,她的心裏狀況也不太好,心理醫生跟了她半個多月,最終確定夏詩語得了重度抑鬱症,還給夏詩語開了抑鬱症的藥。
夏詩語卻不想承認自己有抑鬱症,她拒絕吃藥,身體情況卻越來越糟。
本來出國的目的是做複健的,可誰知,夏詩語複健沒做好,卻出了一大堆的問題。
錢姨把該說的都和江堇遇說了,江堇遇也十分苦惱,他覺得夏詩語這樣的情況,已經不適合呆在國外了,再待下去,他怕夏詩語的病會更加嚴重。
夏詩語經常大吵大鬧,弄得醫院裏的醫生和護士都不太喜歡她,但是顧慮到她有抑鬱症,醫生和護士除了比以往更加關愛她,也沒有其餘辦法。
她住在醫院裏,花的可是天價,有時候,錢就是能擺平很多的事情。
江堇遇完全沒想到夏詩語會這麽脆弱,如果早知道她到了那邊會變成這樣,當初他就不會狠心送她出國了。
就算不愛了,江堇遇的心裏也還是很在乎夏詩語的,她畢竟是他的初戀,也是江堇遇承諾過,會守護一生的女人。
看到她的病情越發嚴重,江堇遇很是憂慮,他給陸子淵打了電話,讓陸子淵等下過來,商討一下夏詩語的病情。
江堇遇和夏詩語在德國那邊的主治醫生也聊了,醫生說她的情況不容樂觀,陽光過敏症和粉塵過敏症,目前為止還無藥可醫,不知道回國後,她的情況會不會有所好轉。
而且夏詩語得抑鬱症的時間已經長達兩年,隻是近段時間,表現的更加明顯罷了,現在的她,到了不得不吃藥的地步。
但是抑鬱症的藥有很大的副作用,會破壞身體內的激素協調,還會讓大腦反應速度變慢。
夏詩語拒絕吃藥,醫生隻好想了個法子,把藥換了包裝,騙她說這是維生素和鈣片。
溫知晚在江堇遇的守護之下,又睡了一個回籠覺,連陸子淵來到家裏都不知道。
書房裏的隔音效果很好,無論裏麵的人在說什麽,外麵都聽不到。
江堇遇和陸子淵進了書房後,就鎖上了門。
德國的醫生發來了近期以來,夏詩語全部的診斷報告,陸子淵很詳細的看了一番,從數據上來說,夏詩語的病情確實不太樂觀。
陸子淵從醫多年,一直在研究一些罕見的疑難雜症,但是陽光過敏症和粉塵過敏症,他之前從未接觸過。
很早以前,陸子淵聽教授說過,這種病沒有確切的藥物可以治療,隻能通過預防的手段來改善。
夏詩語平日裏出門,得撐傘,戴口罩,不能接觸花粉,也不能去人多的地方。
這樣的生活,對她而言是無比的痛苦,何況夏詩語的精神狀態還不是很好。
放下手中的報告單,陸子淵歎了口氣。
“夏小姐這身體狀況,一日不如一日,這樣下去,對她的康複訓練沒有半點好處。”
“那你說該不該把她接回來?”
“江總若是想接回來,那就接回來吧,畢竟這樣對她的恢複情況會有好處。”陸子淵沉思了幾秒後,鄭重其事的回答道。
“你明天去一趟德國,替我把她接回來吧。”
“我去?也好。”陸子淵抿了抿唇,淡淡的笑著說。
“對了,晚點你陪晚晚去趟醫院,我和她結婚挺長一段時間了,她到現在還沒懷上,我不知道哪裏出了問題,如果是她的身體有問題,那就早點治療,如果是我的有問題,我也會去接受治療。”
陸子淵愣了一下,眼神複雜的望向江堇遇。
都這麽久了,溫知晚還是沒告訴他嗎?
先前,溫知晚要求陸子淵保密,陸子淵也做到了,雖然江堇遇是他的老板加好友,可是陸子淵作為一個有醫德的醫生,選擇尊重溫知晚。
溫知晚說會親自告訴江堇遇的,沒想到幾個月過去,她還是沒說。
她的身體情況,隻是很難懷孕罷了,又不是不能懷孕,等到調理好了,也可以和正常人一樣。
看著江堇遇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陸子淵陷入了糾結。
他究竟該不該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