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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9章 被他當槍使

  “臣,參見太子。”風瑾墨攜著上官若愚邁上紅毯,兩側的朝臣,立即匍匐行禮,如同忠誠的奴仆,正在迎接他們的君主。


  上官玲一臉驕傲的挺起胸口,好似正被人恭敬對待的,是她本人似的。


  上官若愚則強忍著轉身逃跑的衝動,索性學著兒子,擺出一張麵癱臉,這麽盛大的迎接儀式,她表示自己真心不適應。


  尼瑪,做慣了屌絲,忽然享受這麽隆重的待遇,她的心髒的確有些承受不來。


  風瑾墨的位置安排在涼亭外,距離他幾米遠,才是百官的席位,僅僅是從位置的安排就能看出,在整個北海,他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尊貴地位。


  涼亭內,兩位打扮妖豔,妝容華麗的貴妃娘娘,正端坐在龍椅兩側,見他過來,忙從椅子上起身。


  “太子,您可算來了。”穿著藍裙的女人,率先開口,眉間一點朱砂,豔如牡丹。


  但她那美麗的麵容,在風瑾墨這隻妖孽麵前,卻似乎失色不少。


  “莊妃。”相比她還算熱情的態度,風瑾墨的回應就顯得很是淡漠。


  上官若愚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這人不是對美人向來憐香惜玉嗎?怎麽感覺,他這會兒反而在故作冷漠?


  明眼人都能看出風瑾墨生疏、客套的態度,更何況是兩個在後宮中摸爬滾打多年的娘娘?她們也不再開口,免得自討沒趣,可手裏那張帕子,卻愣是給擰成了麻花,顯然,心裏氣得不輕。


  上官若愚因著風瑾墨另眼相看的緣故,位置呢,也被安排在他的身側,她這剛坐下,從那些還未出閣的女眷中,就投來了好幾束陰毒、不善的目光。


  好在她向來心寬,也不在意,反正天塌了,還有個金主給自己頂著,抱緊土豪的大腿,好乘涼啊,她怕個毛線!

  風王最後登場,那架金閃閃的龍攆剛來到禦花園,就被眾人看見,剛起來沒多久的百官,再次跪下,上官若愚也想著入鄉隨俗一把,還沒起身,就被風瑾墨按在了椅子上。


  “你是孤的貴客,不必如此。”紅唇微翹,他捧著夜光杯,悠然飲酒,好似嘴裏說出的話,沒什麽大不了的。


  上官若愚再傻也能看出,貌似他和這位父皇的關係,不太好,不然,不會當眾給對方沒臉。


  不過呢,她也不怎麽喜歡這古代的跪禮,能免當然是求之不得。


  於是乎,一個默許,一個默認的前提下,禦花園內,就出現了一幅極其詭異的畫麵,百官跪迎帝王,卻獨獨隻有他們這方的四人,穩穩的坐在椅子上,一個無聲品酒,一個低頭數著地上的螞蟻,另外兩隻,則好奇的瞅著四周。


  風王剛在李全的攙扶下,下了龍攆,立馬就被那異於尋常的畫麵氣得有些不順。


  臉上和善、慈祥的微笑,多了幾分扭曲與猙獰,好在他忍力不錯,又或許,是習慣了這個兒子時不時的挑釁,愣是把這口惡氣強忍下去。


  踏過紅毯,步入涼亭,百官這才起身,靜靜坐回了屬於自己的位置。


  宮人們捧著香噴噴的佳肴送上席上,美酒、美味,宴會這才正式開始。


  上官若愚一邊欣賞著舞台上的表演,一邊吃著桌上的食物,小日子過得好不逍遙,至於周遭投來的各種目光,則被她通通忽略掉,天大地大,肚子最大,啥事,也沒有吃白食更加重要。


  風王好幾次想要開口,可每每當他看見她那副專心於品嚐美食的模樣時,都被他給忍了下來。


  他一直等,等得一壺酒,都快喝光,這才瞧見她總算停了筷子。


  “這位姑娘,便是太子前幾日帶回府的人嗎?果真是一表人才。”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看在風瑾墨的麵上,他給足了上官若愚麵子。


  “哪裏哪裏,皇上過獎了。”某個酒足飯飽的家夥,字典裏,完全沒謙虛這個詞兒。


  “不知姑娘是何方人士?與太子是如何認識的?”他至今仍有些懷疑,這女子是太子在民間的妾侍,還為他生下兩個子嗣,態度還算和睦。


  風瑾墨嘲弄的輕笑一聲,仰頭將杯中烈酒飲盡。


  上官若愚頓時有些頭皮發麻,臥槽,這種公公麵見兒媳的即視感,是在搞什麽鬼?她偷偷摸摸的在桌子底下,狠狠踹了風瑾墨一腳,示意他快點開口,給自己解圍。


  “不過是萍水相逢,一見如故。”他終於舍得開了金口。


  言簡意賅的八個字,卻愣是給了人發揮腦補的足夠空間。


  啥一見鍾情,再見傾心的戲碼,立即在不少朝臣的腦海中浮現,演變出無數個劇本。


  上官若愚嘴角一抽,“你故意的?”


  把話說得這麽曖昧,他究竟在玩什麽把戲?她深深的覺得,自己一時心軟,來參加這所謂的宴會,是做得最錯誤的一次決定。


  完全被他當成槍使了。


  風瑾墨低垂下眼瞼,眼角那抹冷峭之色,興許是因為見著她的緣故,竟是散了幾分,紅唇一勾,露出一抹令這天地為之失色的笑,道:“菜可合胃口?”


  上官若愚徹底給跪了,尼瑪,他們說的是同一個話題嗎?


  “太子!”一而再再而三被風瑾墨無禮對待的帝王,終是被惹怒,一聲怒喝,脫口而出,顯然已是怒極,竟顧不得禦花園內的諸多朝臣,慈祥的麵容,此時陰沉得仿佛能擰出水來。


  不少太子黨紛紛麵露擔憂,唯恐太子殿下與皇上頂撞,發生什麽不愉快的事,雖說太子素來得寵,宮中成年皇子,如今又隻剩他一人,但皇上正值壯年,難保他日,不會發生什麽變故。


  風瑾墨笑得玩味兒,筆挺的身軀,慵懶的斜靠著木椅,眉梢飛揚,渾身透著一股能迷死人的放浪不羈。


  “孤在呢,父皇無需如此大聲,孤耳朵很好,聽得見。”邪肆的話語,如一盆涼水,從風王的頭頂上迎頭澆下。


  他黯然捏緊了拳頭,硬生生的將這口惡氣給忍了下來,“宴會作罷,太子,你隨朕來。”


  看樣子,他是想和風瑾墨單獨聊聊。


  上官若愚擔憂的睨了身旁的男人一眼,那目光,擔憂中似乎還參雜著些許欽佩,你說,這都是做皇子的,咋待遇這麽不一樣呢?想想南宮無憂多年來在宮中的遭遇,在帝王麵前受到的冷遇,在反觀他,那絕對是天和地的差別。


  “孤去去便來。”風瑾墨拂袖起身,深紫色的衣訣,好似翩然起舞的蝴蝶,即將展翅,絢麗得叫人移不開眼。


  他悠然尾隨在帝王身後,緩緩離開禦花園,直到北海國最尊貴的二人同時離去,整個禦花園中,仍舊被一股凝重的氛圍所籠罩,圍觀了整個過程的眾人,顯然有些回不過神來。


  “太子這一去,會不會激怒皇上?”有朝臣弱弱的喃喃低語著。


  “你有見過皇上何時同太子真的生氣嗎?哪次太子不能化險為夷?”有朝臣對他抱以十二萬分的信心,堅信他這次也能夠安全脫身。


  當然,要說最為擔心的,要數那些傾心於他的閨中少女,有人甚至暗暗在心頭祈禱,隻為求他平安。


  帝王離去,兩位貴妃也借故找了個理由,離開了宴會,一場盛宴,卻以這樣的方式結束,出乎所有人的預料。


  上官若愚不急著走,而是坐在席位上,細心的給兒子撥著蝦殼,這滿桌子的菜肴,還剩下不少,她可舍不得浪費掉。


  一家三口愣是在這充滿硝煙味的氣氛中,我行我素的賣力享用食物,那副悠然自得的模樣,讓不少大臣看得是目瞪口呆,喂!這種時候,就算不為太子提心吊膽,好歹也稍微關心他一下吧?


  “這位姑娘,太子為你頂撞聖上,你不覺得自己太過分了嗎?你將太子的一片真心置於何地?”正一品文官吏部尚書的女兒張燕實在是看不下去,拍案起身,怒視著上官若愚。


  質問聲,鏗鏘有力,似一束驚雷炸響在她的耳畔。


  她茫然的抬起頭,“這位小姐,你難道不相信皇上對太子的寵愛嗎?你難道認為,皇上他是隨隨便便動怒的普通人嗎?你難道認為太子殿下,是那種需要女人為他擔心的無用之人?”


  幾個接連的難道,問得張燕麵色一陣青一陣白,嬌弱的身軀微微顫抖,她咬牙道:“即便是這樣,你也不能在太子爺被皇上訓斥時,這般滿不在乎!太子爺是為了誰,頂撞皇上?是為了你!可你呢?你居然……”


  她冷眼掃過上官若愚手裏還未丟開的剝皮蝦仁,一時間,有些說不下去,隻是為風瑾墨感到委屈。


  這就是太子爺帶回府中,捧在手心裏疼愛的女子嗎?


  這樣一個無情無義的女人,怎麽能得到太子爺的傾心相待?

  上官若愚莫名躺槍,喂喂喂,這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風瑾墨是拿自己當槍時,借故挑釁帝王,說到底,她隻是一把槍,是被他給利用的,怎麽變到這人嘴裏,就成了自己無情無義了?

  還有,她這副為愛人打抱不平的表情真心可以嗎?

  被風瑾墨的爛桃花纏上,上官若愚各種吐槽無力,將新鮮的蝦仁扔到兒子碗裏,再用袖中的絹帕,仔仔細細的擦幹淨手指,她這才道:“這位小姐,你若是關心太子,大可前去看看,沒人阻止你,在這個時候向太子大獻殷勤。”


  “你胡說。”張燕麵頰爆紅,她愛慕太子一事,在京城,是眾所皆知的秘密,可被人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戳穿,依舊有些害羞。


  “是不是胡說,小姐你心裏有數,不過呢,小姐剛才還真提醒了我一句,太子殿下對我這麽好,他如今遭難,我似乎還真不能袖手旁觀,這就去瞧瞧情況。”說罷,她悠然拂袖,上官玲和上官白立馬放下手裏的食物,跳下椅子,連蹦帶跳的跟在她身後,一起離開了禦花園。


  張燕愣愣的瞅著忽然間改變主意的女子,她是不是做錯了?

  牙齒用力咬上唇瓣,蒼白且顫抖的下唇上,竟被她硬生生咬出絲絲血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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