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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章 沙織之死,真凶是他?

  夜月冷不丁被她惡聲惡氣這麽一罵,身體立馬抖了抖,嚇得夠嗆,“姑娘,主子他不見了。”


  “臥槽!什麽叫不見了?那麽大的一個大活人,會不見?他不是睡在書房嗎?去書房看了沒?”睡蟲瞬間嚇得飛出腦子,她激動的直接繞過夜月,就要往書房過去。


  “下午姑娘睡著,主子說是要出去辦事,一走到現在還沒回來。”夜月哭喪著一張臉,急得臉上已是滿頭熱汗。


  上官若愚猴急猴急的步伐瞬間原地定住:“擦,這麽重要的事,你居然現在才告訴我?”


  噴火的雙眸,淩厲非常,夜月雙腿一抖,整個人竟噗通一聲,跪倒在她的腳邊。


  “屬下以為主子會稍晚些回來,沒想到……”他自責的難以抬頭,更不敢看上官若愚難看至極的臉色,早知道,他就該拚死同主子一道的。


  “他有說去幹嘛嗎?”上官若愚用力捏緊拳頭,冷靜!他的身手那麽好,應該不會出什麽事,但他身體向來羸弱,又身中劇毒,萬一……


  心裏仿佛有兩個聲音正在互相爭執,吵得她難以安下心。


  “主子沒說。”腦袋再度垂下。


  “靠,你不會問嗎?你怎麽能放他一人單獨離府?不知道他體內藏有劇毒,萬一毒發,會死人的嗎?不知道有很多人想著要對他不利,外邊很危險嗎?”怒火與焦急讓她無法保持理智,開口就是一通怒罵,紛飛的唾沫星子,濺了夜月一臉,可他卻連擦也不敢,直挺挺跪在地上,跟個小可憐似的,無助的承受著上官若愚的怒火。


  發泄後,上官若愚深深吸了口氣,黑著臉,道:“他走的時候,還說什麽了嗎?有沒有什麽異常的舉動。”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先把人的去處給搞清楚。


  “主子未有任何交代,不過,臨走前,主子帶走了一幅畫卷。”不知道這能不能算得上是線索。


  畫卷?他出門帶字畫幹嘛?拿去變賣?然後在回家的路上,被人劫財or劫色?迷失在了歸途中?


  嘴角驀地一抽,她伸手拍了自己腦門一下,擦,這種時候,她在胡思亂想什麽?

  “他會不會是去給誰送禮物去了?”她猜測道,若是他要拜訪哪家,必定要攜帶禮物,在沒有什麽,是比親手所做的字畫,更真誠的了。


  可是,仔細想想,自打她認識南宮無憂以來,從未聽說過,他有哪戶人家有往來,更是想不出,他會登門造訪誰。


  夜月也是一臉的茫然,顯然,這問題他也不知道,嘴唇不安的蠕動幾下:“屬下未曾聽說這回事。”


  “你丫的成天知道個毛線?”上官若愚翻了個白眼,緊了緊身上的大氅,抬腳就往前院走。


  “姑娘,您要去哪兒?”夜月緊追著她的步伐,輕聲問道,主子不在,有姑娘在,他總算是找到了主心骨。


  上官若愚頭也不回的說道:“廢話,去前邊等著!不然還能幹嘛?”


  不知道他的去處,難道要整個皇城慢慢找尋嗎?她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在府中,守株待兔等他回來。


  這一晚,二皇府內,燈火通明,上官若愚焦急的從天黑等到天明,臉上浮現了兩個濃黑的黑眼圈,眼眸中,亦是布滿了無數血絲。


  夜月的形象不比她好到哪兒去。


  “主子怎麽還未回來?該不會出了什麽事吧?”這個向來穩重沉默的少年,這會兒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不安的在廳中來回走動。


  “你能別晃嗎?晃了尼瑪一晚上,還不夠?”上官若愚心裏憋著火,口氣也不怎麽好。


  就在此時,廳外有鈍鈍的腳步聲響起,兩人眸光一亮,迅速抬頭,卻在看見揉著眼睛進屋的上官白時,眸光頓時黯淡下去。


  “娘親?”上官白奇怪的眨了眨眼睛,麵癱臉上,出現了明顯的困惑。


  “起得這麽早?”她沒精打采的問了一句。


  “早?”他平日裏向來不都是這個時辰起身的嗎?上官白嘴角一抽,莫名的覺得,今天的娘親有些不太對勁。


  “去把小玲叫起來,準備準備,咱們進宮。”她不能再等了,以南宮無憂的個性,若非碰上什麽事,不可能悄無聲息的消失一整夜,她不認為隻靠自己和夜月的力量,能把他給找出來,為今之計,隻能依靠狗皇帝,奏請他出動九門,滿城搜捕南宮無憂的下落。


  上官白心裏的困惑愈發加深,他搞不明白,娘親忽然間怎麽會露出一臉幹勁十足的表情來?

  將上官玲從溫暖的被窩裏揪出來後,母子三人一道,匆忙趕赴皇宮,還未抵達宮門,隻見街頭,由李奎率領著一幫威風凜凜的侍衛,正神情凝重的從街頭走來,步伐略顯匆忙。


  “卑職參見二皇妃。”同她打了個罩麵,李奎拱手請安,有些欲言又止。


  上官若愚心頭咯噔一下,隱隱有種不詳的預感,“李大人這麽急匆匆的,是要去哪兒辦差啊?”


  “二皇妃不知道?”他還以為,這位大清早出門,是聽說了那件事呢。


  “我該知道什麽?”她反問道,一抹精芒迅速掠過眉眼,看樣子,的確有什麽事情發生了。


  “這……”李奎被她這麽一問,頓時語結。


  “李大人,你有什麽難言之隱,要不說出來給我聽聽?”上官若愚追問道,她有種預感,李奎欲言又止的事,多半和自己有關係。


  “是這樣的,方才丞相府中有人報案,說是府裏發生了一樁命案,卑職正打算過去。”李奎低垂下頭,躲閃著上官若愚銳利的視線。


  命案?


  她的瞳孔驀地猛縮,“誰出事了?”


  “是丞相府的大夫人。”李奎不敢隱瞞,將自己所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告知了她,“聽那報案人說,凶手仍在現場,似乎是……二皇子。”


  “轟!”一束驚雷炸響在她的耳畔,炸得她頭暈目眩,竟有些站不穩。


  臉色在瞬間變換了好幾次,她驚疑不定的瞪著李奎,結結巴巴的開口:“你確定?怎麽可能會是他!”


  他會殺人?會謀害大夫人?這絕對是她聽過的,最可笑的笑話。


  “二嫂若是不信,去丞相府便能得知真假。”南宮歸玉冷漠譏諷的嗓音,忽然,從後方傳來,他著一身朝服,身後跟著浩浩蕩蕩一大幫隨從,顯然是在準備進宮上朝時,匆忙趕來的。


  “哼,三弟,這個時辰你不去上朝,怎地還在街頭閑逛?”即便心裏掀起了千層巨浪,可在敵人麵前,上官若愚立即恢複了鎮定,她涼涼的扯了扯嘴角,迎上南宮歸玉審視、嘲諷的目光,拳頭在寬袖下黯然握緊。


  冷靜!她一定要冷靜!事情究竟怎麽樣,沒人知道,她不能自己亂了陣腳。


  “聽說丞相府中出事,本皇子怎能不去一探究竟?”丞相府發生命案一事,他早就聽聞了風聲,如今,他既已是丞相府的女婿,當然得過去瞧一瞧,免得惹來閑話。


  “嗬,三弟倒是個重情重義的人啊,不知道我那妹妹,在三弟府中過得可好?”上官若愚挑釁的問道,別以為她看不出來,這人沒安好心。


  南宮歸玉眸光一沉,涼薄的嘴唇揚起一抹冰冷至極的笑:“二嫂不也與本皇子的王妃姐妹情深嗎?”


  暗藏鋒芒的目光隔空撞上,兩人間那股濃濃的硝煙味,讓周遭的眾人,胸口生悶,根本不敢插口。


  “三皇子,二皇妃,事態緊急,不若我們先過去瞧瞧,再敘舊不遲。”已在街頭耽誤一陣,李奎迎著頭皮,弱弱的提議道。


  現在可不是爭鋒相對的時候,還是先去丞相府一探究竟再說。


  顯然,他的提議正合他們倆的心意,上官若愚冷哼一聲,率先收回目光,故作倨傲的昂起下巴:“夜月,我們走。”


  她一手牽著一個寶寶,帶著夜月,拐道朝著丞相府的方向走去。


  別看她麵上鎮定、平靜,可心裏,卻正在打鼓。


  根據報案人所言,出事的是大夫人,可凶手卻是南宮無憂?她無法相信這麽詭異的事,必須要親自前去確認清楚。


  南宮歸玉涼颼颼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抬腳跟上,嗬,他倒想看看,如果消息屬實,一個是血脈相連的親人,一個是她的夫君,她會如何選擇。


  一大幫人穿梭過繁華的早市,慢吞吞來到丞相府,還未進門,裏頭便有哭天喊地的嚎啕聲傳出,上官若愚眉頭微微一皺,臉色愈發沉了。


  隻因她分辨出,這哭聲,是桂嬤嬤的。


  記憶裏,這位老嬤嬤向來是老成、古板的,何時有過如此失態的一麵?

  心,頓時跌入了穀底,或許她應該做好最壞的打算。


  “二嫂,怎麽,不敢進去了?”南宮歸玉見她駐足停下,冷峭的眉梢向上挑起,挑釁道。


  “你特麽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心情本就不愉快的女人,連場麵功夫也懶得應付,冷笑一聲,這才進了屋。


  莫名換來一頓怒罵的尊貴皇子,身側的氣息咻地降下去,渾身仿佛散發著一股冰冷的寒氣,如一座冰山,讓人不敢接近。


  進入府宅後,她一眼就瞧見跪在地上,捂臉痛哭的下人,環顧四周,沒有在現場看見桂嬤嬤的影子,可她聲嘶力竭的嚎啕聲,卻不斷湧入耳畔,順著聲源傳來的方向看去,人應當是在後院。


  “娘親,人家好怕。”上官玲被這淒厲的哭聲嚇得花容失色,不安的一個勁往她身後躲。


  “有什麽好怕的?你哭起來,不是這個樣子嗎?”上官白怒其不爭的瞪了眼關鍵時候掉鏈子的蠢妹妹,氣得夠嗆。


  她難道看不出娘親心情很糟糕嗎?這種時候,添什麽亂?


  許是他的目光太過淩厲,上官玲嚇得微微一哆嗦,咬著唇瓣,再不敢隨便吭聲。


  “老爺啊,夫人她怎麽會被人給害死?您可一定要為夫人報仇啊。”雪舞衣鬼哭狼嚎般的痛哭聲,從前方的廳子裏傳出,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和沙織是一對好姐妹,正想著為她報仇。


  上官若愚眉目森冷,抬腳步入廳中,她要問清楚,這一切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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