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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斷絕關係

  上官若愚狼狽的從地上站起身來,單薄的身軀有些踉蹌,似是站不穩,她慢吞吞朝房門挪動著步伐,額頭上,鮮血不住落下。


  “你若走出這個門,從今往後,就不再是我的女兒。”沙織惡狠狠的警告道,一個愛上不該愛的人的女兒,她寧肯不要!

  雖然這話是在她盛怒時說的,但上官若愚聽得出,她話裏的認真與決絕。


  臉色微微一暗,“夫人,你能告訴我,為什麽那麽痛恨他嗎?”


  “你不用知道原因。”沙織不肯解釋,“隻要你答應我,與他和離,你還是我疼愛的女兒。”


  “抱歉啊,”嘴角顫抖的向上揚起,些許淒苦的弧線:“我是不會答應這麽荒誕的要求的。”


  說完,她打開門,迎著屋外的陽光,離開了。


  房間裏,很快便有摔砸聲不斷傳出,但這一切,已與她毫無關係。


  “呀,姐姐!”上官雨墨得到丫鬟傳來的消息,急匆匆從自己的院落中趕來,見她滿臉鮮血在花園裏漫步,故作驚訝的驚呼一聲,但那雙柔弱的秋眸中,卻閃過一絲幸災樂禍。


  活該!她也有今天!


  上官若愚腳步不停,人倒黴起來,連喝水也會塞牙,嗬,真是到哪兒都能碰到不喜歡的人。


  她權當上官雨墨不存在,沒什麽心情同她上演姐妹情深的戲碼,慢吞吞朝府門的方向走去,步伐有些漂浮。


  上官雨墨朝四周看了看,確定此處沒有旁人後,貓著步子上前,擋住了她的去路,壓低聲線,陰狠道:“姐姐,你可知看到你這個樣子,妹妹心裏有多暢快嗎?你挑撥我和羅亞的關係,害得我同她撕破臉,當時你多威風,但你忘了,這風水輪流轉,指不定哪天就會轉到你身上,這不,報應來得真快。”


  她難掩心裏的得意,她想要看上官若愚出醜,想了太久,如今,終於被她等到了。


  “靠。”老虎不發威,真特麽以為她是病貓嗎?手臂驀地伸出,一把掐住她纖細的脖子,就算她有傷在身,但比起手無縛雞之力的上官雨墨,她的力氣仍舊大不少。


  沒料到她說動手就動手,上官雨墨被掐得麵頰漲紅,拚命的揮舞著雙手,想要擺脫她的桎梏。


  “老娘的窘迫也是你能看嘲笑的?滾蛋。”一腳踹上她的肚子,任憑她大叫一聲,狼狽到底,她擦了擦額上的血漬,看也沒看地上痛苦哀嚎的女人,抬腳就走。


  有的人,天生欠虐,以為她的好戲是那麽容易看的?不給她點顏色看看,她真不知道花兒為什麽那樣紅。


  和沙織的翻臉,本就讓上官若愚心裏憋足了一團火,委屈、鬱悶、憤怒,種種情緒,在上官雨墨的挑釁下,終於爆發。


  她剛走出府門,就聽見從後院傳來的喧嘩聲與驚呼聲。


  涼薄的笑笑,加快離去的步伐,她可不想被人攔住。


  “姑娘。”夜月趕到時,便見她滿臉鮮血,獨自一人孤零零走在小道上的景象,立即從空中旋身降落,“你這傷……”


  “別問那麽多,先閃人。”若是在這裏久留,指不定會被府裏的下人逮住,她現在需要一個人靜一靜。


  夜月沒有多問,見她神色急切,暗道一聲得罪後,便把人攬腰抱起,踏著輕功,離開了小道。


  “找間客棧,我要包紮一下傷口。”她若以這副形象回去,勢必會讓那人擔心。


  夜月找了間客棧,帶著她進入房間後,急匆匆前去替她請大夫。


  上官若愚隨手拿起房中的銅鏡,坐在板凳上,仔細查看著額上的傷口。


  凹陷的額頭血肉外翻,幾乎被砸出一個血洞,嗬,大夫人這回真的被氣得不輕啊,否則,也不會下如此重手。


  但她心裏卻沒有絲毫的責怪,追根究底,這件事是她違約在先,是她沒有遵守諾言,才會導致事情發展到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


  她用袖子捂住傷口,卻止不住鮮血從裏邊滲透出來,很快,素色的薄紗便被鮮血染紅。


  再這樣任由它流下去,怕她就得失血過多了。


  夜月拽著大夫,推門進來,“快給姑娘看看。”


  大夫被他一路生拉硬拽,剛進屋,連氣也沒喘過來,稍微平複下氣息後,他這才為上官若愚檢查傷勢。


  這傷需要消毒,麵積太大,必須得要縫針。


  就算大夫不說,上官若愚也有心理準備,她學的是法醫專業,對傷口的處理,不會有人比她更精通。


  “我自己來。”她奪過夜月找來的燒酒,用酒精將手絹打濕,輕輕擦拭在傷口上,鑽心的疼痛從神經末梢瘋狂傳來,可她一聲沒吭,冷汗不住的從她的麵頰上落下,一滴接著一滴。


  好不容易將傷口清洗完後,她才笑著看向一臉目瞪口呆的大夫:“勞煩你替我縫針。”


  大夫還是頭一回見到,這麽有韌性的女子,心裏暗生佩服,用細長的銀針替她將傷口縫合好,整個過程中,上官若愚險些將桌沿的一角給摳下來。


  疼!真的疼!在沒有麻醉劑的古代,硬生生承受縫針的痛苦,那絕對是一種酷刑!

  “呼。”大夫總算將最後一針縫合好,臉上已是滿頭大汗:“傷口不能沾水,七日後,便可拆線。”


  “多謝。”上官若愚笑了笑,讓夜月送他出去,絕口不提給診金這回事。


  夜月隻能苦逼的自己掏腰包,將出診的診金支付。


  “姑娘,你打算什麽時候回去見主子?”返回房間後,他低聲問道,姑娘總不能一直不露麵吧?以主子對她的在乎,用不了兩三天,勢必會前往丞相府,去見她。


  “待會兒就回去。”瞞,肯定是瞞不住,但至少,不要讓他見到自己那般狼狽的模樣。


  所有戀愛中的女人都是如此,希望將自己最完美,最美麗的一麵,展現給愛人,而她也不例外。


  替繡衣房買了件嶄新的長裙,換下身上染血的衣裳,上官若愚直到日落時分,才帶著夜月,慢吞吞回了二皇子府。


  綢緞般的晚霞,將天空點綴得燦爛奪目,還未靠近府宅,在幽靜的小道前,上官若愚一眼就看見了靜靜站在宅院外,一席白衣飄渺的男子,如月光般清冷的氣質,與這天上夕陽,形成鮮明的對比。


  似冰與火,透著一種矛盾的美感。


  “怎麽回事?”前一秒,人尚在前方十米開外,下一秒,他竟劃破朗空,現身在她身前。


  一雙黑沉的眸子,死死盯住她額上用白色紗帶包紮住的傷口,寡淡的薄唇,用力抿緊,自責、懊惱,種種情緒,在他的眉宇間掠過。


  是他的錯,若非他,她也不會受傷。


  幾乎不需要猜測,他也知道,會讓她受傷的人,是誰。


  “艾瑪,其實這傷就是看著嚴重,一點也不疼。”上官若愚扯了扯嘴角,故作輕鬆的笑道,想要安慰他。


  “不疼麽?”他喃喃道,“可我這裏卻好疼。”


  纖細的手指指著胸口,看似平靜的雙眸裏,暗藏著風暴。


  “要不我給你揉揉?”她歪著腦袋,笑得花枝招展,雖然她是傷員,但他的情緒波動卻比她更為強烈。


  “你是傻子麽?”他一把將她攬入懷中,緊緊的抱著她,仿佛要把她整個人融入自己的血液裏,力道那麽重,讓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身後的夜月識趣的躲藏在暗中,沒有上前去打擾他們。


  “她不同意,對嗎?”他擁著她,輕聲問道。


  “已經沒關係了。”她笑道,沒有告訴他,在丞相府裏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更不曾告訴他,她的離開,代表著什麽。


  她想,或許她有盡義務的責任,但她卻自私的沒有辦法,把沙織當作自己的親身母親看待,因為她從未曾有過母親,也不知道應用什麽樣的態度去和她相處。


  大夫人不肯認她,她依舊會尊重她,會盡到為人子的責任,但她的選擇,是眼前的這個男人。


  手臂緩緩抬起,撫上他的後背,用力回抱他。


  兩人靜靜的在府外相擁,漫天的晚霞,淪為了他們的陪襯。


  畫麵美好,歲月靜止。


  深夜,上官若愚忽然發起高燒,額頭上的傷口受到感染,導致高燒不退,南宮無憂在房中守護了她一整夜,替她請大夫,為她煎藥,以唇將苦澀的藥汁灌入她的口中。


  一直到天蒙蒙亮,她身上的溫度,才稍微退去,南宮無憂這才鬆了口氣。


  “你要不要去歇歇?”同樣守護了一夜的上官白,走到床邊,看著他疲憊的神色,出聲問道。


  他一整晚沒有合過眼睛,現在臉色好難看!白得像鬼似的。


  他搖搖頭,雙眼黏在她的身上,不肯挪開分毫:“不用,我要等她醒來。”


  他想要她在醒來後,第一眼看見的人,是他。


  想要第一時間,確定她的平安。


  “好吧。”上官白沒有強求,雖然他也很擔心娘親的病情,但他總覺得,還是讓這個男人來照顧娘親比較好。


  貓著步伐離開房間,他出了門,打算去廚房,看看有沒有吃的,給他準備早餐。


  上官玲在守夜中,抗不住瞌睡蟲的召喚,這會兒正趴在新房的圓桌上,流著哈喇子,睡得香甜。


  上官白穿過長廊,還沒到廚房,忽然,他聽見了一陣細弱的哭聲。


  眉頭微微一皺,家裏除了他們,難道還有其他人嗎?


  他順著哭聲傳來的方向走去,那是在茅房外的一處山石後邊傳出的啜泣聲,越靠近,哭聲愈發清晰。


  “誰在哪兒?”他從山石前竄了出來,卻驚訝的發現,蹲在地上痛哭流涕的人竟是紅蓮!娘親的貼身丫鬟。


  難道她是在為娘親擔心,所以才偷偷藏起來哭嗎?

  上官白猜測道。


  紅蓮被他的聲音驚住,慌忙抬頭,臉上掛著斑斑淚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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