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痛苦
搬家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好在原螢要帶走的東西不多，都是小件貨，每次下班運一點都新租房裏，所以一周時間不到，她的東西已經全部搬完。
這天下班吃完晚飯，她最後一次來到狀元小區，查看自己有沒有什麽東西遺漏，沒想到打開門，摁亮燈，發現淩霄坐在屋裏。
原螢愣了一下，處於門口有些進退兩難。
淩霄循聲望過去，眼神如湖水般平靜，片刻朝她微微一笑，“你來了。”
原螢點點頭，往日甜蜜相戀的畫麵湧進腦海，有些不自在的撇過臉，搓著手道：“我檢查一下有沒有漏掉的東西，既然你在，那正好，我直接把鑰匙給你吧。”
淩霄拍拍身旁的沙發，示意她過來坐。
原螢沒動，隻是遠遠的望著他。
淩霄目光變得深邃，以往他隻要拍一下，她都會含著笑眼乖巧的靠過來。
“原螢，我們能談談嗎？”
原螢眨眨眼，疑惑道：“上次不是已經談過了嗎？”
“上次沒談完。”
原螢走過去，在另一張沙發上坐下，“你想說什麽？”
淩霄：“其實你可以不用搬走。”
原螢指著桌麵上碼成一排的紙袋，對淩霄道：“你送我的所有東西，都在這裏，你現在有時間不妨清點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麽遺漏。”
淩霄：“留下來吧。”
原螢將口袋裏的鑰匙掏出來放到桌上，微笑道：“還給你，我走之後，你可以把門鎖換了。”
又是假笑，虛假的笑就像畫上去一樣。
“原螢！”
他不明白她怎麽聽而不聞，故意岔開話題。
原螢站起身，徑自往回走。
眼見她要離開，淩霄立刻起身，幾步趕上去，一把抓住她胳膊，將她扯進自己懷裏。原螢先是一愣，然後瘋狂掙紮著要掙脫他的懷抱。
“放開我。”
“別走。”淩霄使力將她抱得更緊，在她耳邊低聲呢喃：“原螢，別走，我愛你。”
“淩霄，放開我！”
眼見掙脫不了，原螢用力一腳踩在他的鞋麵，淩霄痛呼一聲，仍不放手。
“你到底想幹什麽？”原螢扭過臉，淚流滿麵，“好聚好散不好嗎？”
“原螢，我愛你，我真正愛的人是你，卓…”
“住口！”原螢瘋了似的推開他，卻因力氣太大，整個人直接跌倒在地，“不要再騙我了淩霄，你是嫌我被你傷的還不夠嗎？”
淩霄彎腰伸手去拉她，卻被原螢用力拍開，“離我遠點。”
“我跟卓瑾怡隻是利益結合，如果你願意繼續當我的女人，我發誓我會對你好一輩子的。”淩霄半蹲在她身前，繼續用那雙漂亮而多情的雙眼蠱惑著她，“我們像從前那樣恩愛好不好？你想要什麽，我都可以給你的，隻要你…”
“啪！”
原螢甩了淩霄一巴掌，“是我高看你了，淩霄，你讓我覺得惡心。”
被一巴掌打懵住的淩霄難以置信的望向原螢，卻瞧見她雙眼滿是絕望的淚水。
“你是希望我像你母親一樣過著暗無天日的日子，生下的小孩同樣承受著不能見光的屈辱嗎？”
這一句話宛如鋼針一樣紮進淩霄的最痛處，母親是他不能提及的禁忌。
原螢從地上站起身，看也不看失魂落魄的淩霄，徑自往門口走去，當她手落在門把的那一刻，身後一股大力忽然拽住她的後領，將她往臥室拖去。
男人的力氣極大，無論她怎樣都抵抗不了他的野蠻，他將她扔在床上，直接撲在她身上。
原螢又慌亂又害怕，她拳打腳踢都無濟於事，“淩霄，住手！”
“淩霄，你別讓我恨你！住手！求求你快住手！”
雙眼已被怒意填滿的男人充耳不聞，嫌她雙手礙事，直接一手扯下領帶使用蠻力將她雙手縛住壓在頭頂，兩條腿壓著她，另一隻手去褪她的褲子。
“淩霄，不要！”
在她苦苦哀求中，他終是沒放過她。他就像一頭處於暴怒中的野獸，絲毫不憐香惜玉，用最原始的殘酷對她的身心進行摧殘，沒有任何的潤滑，長驅直入。
他聽而不聞她的慘叫，隻顧放肆的占有她，一遍又一遍。
下身的痛變得微不足道，因為心髒已經痛死了。
原螢淚痕斑斑望著頭頂的天花板，雙眼空洞，男人的喘息聲近在耳側，她卻覺得自己已然死了。她與他在這張床上曾經有多甜蜜，現在就有多痛苦，她對他的愛意在一瞬間化為烏有。
勾勾嘴角，她笑起來，由小聲的笑漸漸笑到整個胸腔都跟著震動起來。
淩霄掰正她的臉，目光冷如冰，“快樂嗎？”
與他四目相對，她淚光朦朧，眼中的絕望令人心顫，“淩霄，我恨你。”
“恨”這個字，她像是拚盡全力咬著舌頭說得，說得極重，嘴角有血滲出，一縷一縷，淩霄愣住，連忙從她身上起開。
然後，他發現了更駭人的事，她不僅嘴角有血，下身也有，而且多的嚇人。
“怎麽回事？”
原螢沒有回答，淚水連綿不絕。
“怎麽回事？原螢？寶寶，怎麽回事？”他慌了，向來冷靜自持的他慌了，他摸著她的臉頰不住的親，“對不起，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現在就打電話給醫院，你堅持一下。”
他摸出手機，因為太慌，120三個數字的號碼竟然撥錯好幾遍。
“我懷孕了。”
淩霄定住，因為太震驚以致於忘了手機還在通話中。
“你的孩子，現在……沒了。”
原螢淚水不止，她費盡力氣從床上爬起來，望著下身殷紅一片，別過眼，深呼吸好幾口氣才抖著手將褲子穿好，一步一步往外挪。
“你不能走。”
回過神的淩霄再次去拉她，然而，他手剛及原螢手腕，原螢整個人已經軟癱倒地，暈厥過去。
像瘋了一樣，淩霄抱著她往外衝。他現在無比的害怕，從未有過的害怕，他怕懷裏的女人在下一秒就沒有了溫度，像當初的母親那樣，他怕自己永遠的失去她。
將原螢放在車後座，淩霄整個人在不住發抖，定了半秒後，他才發動車子開往最近的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