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女人的通病

  原螢發現了淩霄，淩霄也認出了她。兩人目光相對時，淩霄衝她微微頷首，示意了招呼。


  毫不意外，淩霄對麵坐的仍是位女性，栗色波浪卷長發，水蛇腰段，長腿細而直，是他鍾意的那一掛。


  吃完飯，馬原提議要去樓下商場逛逛，原螢也想借機消消食，於是點頭同意。


  這是一家綜合性商場，五樓娛樂場所，四樓是各色餐館，二樓和三樓是衣服與鞋子銷售，而一樓則主營化妝品和金銀首飾。


  聖誕節快到了，商場隨處可見聖誕裝飾，花環鈴鐺、聖誕條紋襪、小雪花還有花裏胡哨的聖誕樹等。為了炒熱聖誕氣氛，不少售貨員頭戴麋鹿發箍，串著紅色絲帶，場裏回放的音樂也是鈴兒響叮當。


  他們是順著樓層往下逛的。


  馬原說他有個朋友過兩天結婚，他想買套正式出席朋友婚禮的衣服，所以請原螢幫忙參考下。


  但商場三樓雖然是賣衣服的，多數是女裝店，賣男裝的隻有寥寥三家。三家逛完，馬原也沒挑上合眼的。原螢有點想笑，她第一次見到對衣服這麽講究的程序員，在她的原認知裏，以為程序員的服裝審美都統一於不同樣式的格子襯衫。


  馬原給出的回答是：“其實我想買的就是一件能配紅色格子襯衫穿的西裝。”


  原螢：“.……”


  好吧，審美無邊界。


  下到二樓，馬原來了個電話。他看一眼屏幕來電，背著原螢去角落接了。原螢本以為他的電話會很快結束，沒想到十五分鍾過去馬原還沒來。


  等得無聊的她決定自己一個人逛逛女裝店，她隨意拐一家店進去，沒打算買，可是在導購小妹熱情的試穿招呼下，架不住熱情的她就試穿了兩件裙子。這一試穿完，原螢發現自己犯了所有女人都會犯的通病，兩條裙子都美爆了，忍不住想買。


  可人生是殘酷而現實的，在試衣間翻到裙子不菲的價格後，她倒吸一口涼氣又長歎一聲，如果買下，她一個月的工資就去了大半。


  算了。


  這幾個月手頭緊，她得靠那微薄的月薪養活兩張嘴。她自己摳縮點沒事，但徐婉之不行。哪天飯桌上要是沒見著點兒葷，徐婉之會抓狂。


  導購小姐看出她的不舍，再三遊說下還是被原螢拒絕了。原螢大步流星的離開，生怕自己一回頭，腳步回不由自主的停留，就將餘額寶那點餘額雙手奉上。


  裙子沒買成，原螢有些失落，再逛下去的心思也沒了。


  看一眼時間，謔，又過了半個小時，馬原那通電話還沒結束呢？原螢終於耐不住性子給馬原發個信息，問他在哪兒接的電話，沒一會兒，馬原打來電話，語帶抱歉，說他有事先走了，走得太急忘了告知她一聲。


  莫名其妙被人撇下的原螢很懵逼，馬原甚至沒解釋自己先走的事由就切了電話。電話被切掉的前一秒，原螢聽到了女人的聲音，嬌俏而蠻纏的質問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