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不痛快

  徐婉之這幾天工作積極性很高，每天都去店裏巡查，搞得自己好像很忙的樣子。但原螢某日突然造訪串串店，發現徐老板點了一杯咖啡坐在窗前，麵前架著平板。她走過去一瞧，謔，人家還是在追劇。


  服務員遞了份菜單過來，原螢邊瀏覽著邊問徐婉之：“換個地方看劇有意思嗎？”


  “你也是這麽看我的？”


  原螢抬頭，黑人問號臉。


  徐婉之吸一口咖啡，流露出文藝的落寞：“我以為你會懂我的。”


  這貨到底在裝什麽深沉？

  原螢繼續看菜單，用筆勾了幾個菜後，將菜單還給服務員。


  “我在等一個人。”


  原螢眉毛揚起：“淩霄？”


  “噓，不要跟我提這個渣男。”徐婉之一根食指豎唇上，神色肅穆：“提他，侮辱我的耳朵。”


  原螢眨眨眼，“嘖”一聲道:“淩總最近出國談生意，不在國內。”


  徐婉之默不作聲地吸兩口咖啡，突然開口提出一個人所共知的問題：“原螢，你覺得淩霄帥嗎？”


  “.……帥。”


  “你是不是挺看不起我的？”


  為什麽徐婉之會這麽問，原螢不解抬頭。今天的徐婉之.……好像有點兒不一樣。


  “其實我不是一個耽於美色的人。”徐婉之目光真誠地與原螢對視，“我之所以跟淩霄糾纏不清，純粹是因為他先來招惹我的，不是我主動去勾搭的他。”


  原螢垂眸，片刻又抬起：“你是不是忘了我跟你高中大學都是一個校的？”


  徐婉之：“.……”


  靠啊，確實忘了這茬！所以她當初用盡一切手段去追淩霄的黑曆史根本圓不回來。徐婉之抓狂的撓撓頭發，轉而若無其事的繼續看劇。


  串串鍋上來，就著醬料串擼到一半，徐婉之咂咂嘴，覺得自己應該找回一點主場。


  “原螢，你信不信我真的已經放棄他了？”


  原螢將簽子放下，眨巴著水靈靈的大眼睛反問：“他是誰?”


  “你明知故問。”徐婉之嘴裏嚼著東西，含糊不清的回瞪原螢。


  原螢收斂笑意，正色道：“我不信。”


  如果放棄這麽簡單，為什麽她還自我糾結這麽多年？


  “我這幾天吧……你別看我穿得光鮮亮麗的坐這兒，你以為我在看劇，其實我借著看劇在思考人生。”徐婉之胳膊互搭桌上，端正坐姿：“我在思考自己這麽多年把青春和希望都耗在淩霄這個渣男身上得到了什麽？”


  “我妄圖去改變淩霄，結果，他沒變，我跟著他改了。”


  “我吧，跟著淩霄，名聲沒落好，還成了家中逆女。關鍵是我從淩霄那兒也沒得到過正式的身份，我喜歡他，可是除了委屈和眼淚，啥都沒沾著。”


  “你說淩霄他緋聞女友一堆，今天跟這個網紅纏綿，明天跟那個妖精**，後天又跟那啥校花開房。淩霄！他真的太不是東西！他給那些女的送包送卡送**，而我，堂堂的徐家大小姐，容貌身段背景家世，配他個私生子，我缺哪兒了？”徐婉之越說越氣，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咕咚咕咚兩口喝光，“這麽些年，我光跟著他屁股後麵轉，沒睡到他就算了，連個手都沒牽到，說出去都能把人笑死。我……我徐婉之真是賤到姥姥家了，他碰了所有女人，唯獨就不碰我。”


  瞅著徐婉之越喝越猛的樣兒，原螢一把扣住她倒酒的手，歎口氣：“心裏不痛快，你跟我倒倒苦沒事，別再把自己喝吐了。”


  徐婉之擺擺手，聽話地停止倒酒。


  “妹妹，今天徐姐就跟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徐婉之眼圈再次紅了，帶著哭腔道：“我，徐婉之，以後再TM跟淩霄掰扯不清，我就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