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中奸計 遣離朝
大皇子帶著大理寺卿和錦衣衛將常府全麵包圍,手下人闖進府裏,直接闖到大廳,廳內坐著常歌和杜佑二人。
侍衛大聲道:“常歌郡主謀害小皇子,罪不可赦!郡主,大理寺有請。”
常歌看了看來的陣仗,站在一旁看好戲的傅辟,一臉嚴肅又有些糾結和麻煩的大理寺卿,以及人數眾多的錦衣衛。
“走吧,該去請我這位妹妹了。”他笑著,笑得麵容扭曲。
大皇子帶著大理寺卿和錦衣衛將常府全麵包圍,手下人闖進府裏,直接闖到大廳,廳內坐著常歌和杜佑二人。
侍衛大聲道:“常歌郡主謀害小皇子,罪不可赦!郡主,大理寺有請。”
常歌看了看來的陣仗,站在一旁看好戲的傅辟,一臉嚴肅又有些糾結和麻煩的大理寺卿,以及人數眾多的錦衣衛。
顏兒在一旁悄悄道:“郡主,府外已經被包圍了。”
常歌挑眉,這傅辟這次怎的這般來勢洶洶。
“你說本宮涉險謀害小皇子?這從何說起啊。”
大皇子上前走了幾步,冷笑道:“本皇子的小皇弟今日在你府上用的午膳,下午一回去就倒地不起,你說不是你還是誰?”
“你有何證據?”
大理寺卿:“郡主還是隨下官走一趟吧,有什麽話去大理寺說吧。”
傅辟笑了笑,坐了個請的手勢,道:“郡主,請吧。”
常歌挑眉,起身道:“皇兄都用錦衣衛請本宮了,看來本宮是不走不行了。”
傅辟皮笑肉不笑:“那就請吧。”
一群人包括錦衣衛,浩浩蕩蕩離開了常府,到了大理寺。
本來常歌沒打算讓杜佑去,但駙馬堅定的眼神看著她,想要跟她一起,於是公堂左側成了兩把椅子,常歌和杜佑各坐一把,右側則是大皇子,旁邊還空了一把椅子,中間的桌案後是大理寺卿。
“來人,讓證人淑妃娘娘上場。”
打門口就聽見一個女人斷斷續續的哭聲,未見其人先聞其聲,淑妃哭哭啼啼地上來了,被下人扶到大皇子的椅子旁,眼睛紅腫,身子還一直顫著。
大理寺卿歎了口氣,道:“娘娘,您說一下吧,當時的情況。”
淑妃抬頭紅著眼看了大理寺卿,又看了看常歌,低頭用帕子擦了擦眼淚才道:
“本宮……本宮的小皇子今日上午去郡主府上玩,還在那兒用了午膳,可下午等他回來了,就一直嚷嚷著頭暈不舒服,本宮以為他是著了風什麽的,結果他就突然倒在地上,嘴裏都溢出血了……本宮……”淑妃哭腔道:“本宮探了探他的鼻息……沒有了……”
“本宮的孩兒……就這麽沒有了……”
“那可是本宮和皇上的孩子啊……”
大理寺卿歎氣道:“娘娘節哀。不過,娘娘可有證據一呈?”
淑妃用手帕擦了擦眼淚,整理好情緒,才抬頭看著寺卿點了點頭,然後衝著門外道:
“阿翠。”
說著,一個小婢女領著幾個粗布衣的下人進來了,其中幾個抬著一個小木板,木板上躺著什麽東西,上麵蓋著一層白布,幾個粗布衣的下人將板子放到廳堂中央。
淑妃一看到板子,立馬撲過去哭喊道:
“我的兒啊……你怎麽忍心把娘親一個人丟下啊……為娘……為娘”淑妃忽然看了看四周,然後看準了自己的椅子,衝了過去,“為娘跟你去了……”
“淑妃,這萬萬不可啊。”大皇子及時攔住了淑妃,製止了她尋死覓活的想法。
“是啊。”大理寺卿連忙站起來,嚇出一身冷汗,“皇上一會就來,要是知道您尋死覓活,一定會傷心的。”一定會把他的烏紗帽摘了的。
大理寺卿趕緊勸道:“淑妃娘娘可不敢有這等想法,目前當務之急還是要先把謀害小皇子的凶手找出來啊!”
淑妃一聽,立馬停止了哭喊,“對對對。”她突然回頭,指著常歌就哭喊道:
“郡主啊!我們幺兒和您什麽仇什麽怨啊,您為什麽要害我可憐的幺兒!他還那麽小,您怎麽……怎麽下得去手啊……”
大理寺卿道:“娘娘,你還有什麽人證嗎?”
“什麽人證?要什麽人證?難道本宮還能說假不成?”淑妃大聲道。
傅辟勸道:“娘娘您肯定不會說假,但是寺卿他這不是走個步驟嗎?”
大理寺卿反應過來,連忙道:“對對對,走個步驟,走個步驟。”
淑妃又抽泣了幾下,才道:“這些,都是本宮宮裏的下人,他們親眼看到幺兒突然倒在地上的,不信,你問他們。”
大理寺卿咳了咳嗓子,看著那幾個下人高聲問道:“你們幾個,淑妃所言為真否?”
幾個下人連忙跪下道:“我們……我們都看見了,娘娘說的全都是事實。”
一聽下人這樣說了,在場的人的目光都紛紛投向了主角,想看看她怎麽說。
“郡主這……證據確鑿您看……”大理寺卿猶豫道,“您說兩句?”
傅辟此時歎氣看著常歌道:“雖然你也是本皇子的妹妹,本皇子聽到此消息時,非常心痛,也是很不相信妹妹是能做出這種事情的人來,但淑妃娘娘又不會說謊,唉,本宮……本宮也是難受的很啊,妹妹你還是全招了吧,說不定父皇可以網開一麵,本宮定要向父皇求情……”傅辟說的是聲情並茂,感動了一眾人。
不管眾人的活動,此時常歌死死盯著地板上那具蒙著白布的小屍體,手狠狠攥緊,指甲插進手心弄出血印,若不是有駙馬攔著,此刻她定要上去將這些人的險惡嘴臉一一撕碎。
上午還活蹦亂跳,和她一起玩鬧,叫她姐姐姐姐的小皇子,就這麽成了一具再也不會說話的冰冷屍體。
這些人……為了除掉她真是不擇手段!
常歌突然狠狠盯著淑妃,搞得淑妃心裏發毛,背後涼颼颼,心裏想著郡主是不是發現了他們的計劃。可還沒容她多想,門外就傳來太監的聲音。
“皇上駕到——”
眾人立馬行禮,一身明黃袍子的傅扃滿麵愁容的走了進來,走到淑妃身邊,扶起她道:
“愛妃,讓你受苦了。”
淑妃淚眼婆娑哭著道:“妾身不苦,但陛下一定要為我們的孩兒做主啊!它還那麽小一點點……怎麽就……”淑妃邊說邊抽泣起來,傅扃示意一旁的侍女先扶著她坐到一旁椅子上。
然後他轉身,淩厲交雜失望的眼神看著常歌說道:
“歌兒啊,朕真沒想到……你居然連親弟弟都下得去手!是朕以前太寵愛你了,讓你太放肆了!”
傅辟馬上道:“父皇,妹妹她也不是故意的,說不定是……妹妹有難言之隱。”
皇帝聽了更加生氣,道:“有什麽難言之隱讓她對一個幾歲大的孩童動手!”他神色嚴厲地看著常歌,重重的道了句:“你太讓我失望了。”
“朕決定,從今日起,郡主常歌,離開平澤,貶到濟水!你就在濟水當幾年郡主好好反思一下吧!”
傅辟上前:“父皇這……”
“不要再替她求情了,她得到的已經夠多了,該吃點苦頭了。”皇帝冷哼一聲,便不再管她,回頭安慰淑妃。
常歌厲色看著眼前的一切,冷笑一聲,覺著這平澤可真是人心薄涼,簡直就是吃人的地方。
她看著大皇子,忽然笑出了聲道:“皇兄想讓我離開皇都?說一聲就是了,何必這麽大費周章。”她又看向淑妃笑道,“還讓淑妃親手害死了自己的孩子。”
“你說什麽?你這個賤人!害死了我的孩兒還不承認!”淑妃張牙舞爪就要朝著常歌去,辛虧皇帝攔住了她。
傅扃吼道:“你這個不孝女!朕的劉公公呢,朕的劉公公呢!”
劉柩連忙上前道:“奴才在。”
“給朕擬旨!朕要她現在就從朕的眼前消失!”
劉柩擔心地看了常歌一眼,想為她求情道:“皇上……”
“快擬!”
“是,奴才這就去。”當場讓人拿來了紙筆玉璽,擬了聖旨,傅扃摁了玉璽,道:
“現在就念!在她麵前念!”劉柩猶猶豫豫走到郡主跟前。
“郡主啊……”
“公公念吧,這就是常歌的命……但本宮會回來的。”
“唉。”劉柩無奈歎氣,隻好打開了聖旨,捏著嗓子念道: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常歌郡主犯下大錯,謫任平澤郡郡守,即日啟程,欽此——”
“郡主殿下……”劉柩合上聖旨,緩緩伸出手,“接旨吧……”
常歌點點頭,麵無表情地結果皇旨,看著廳堂內眾人,什麽話也沒說,帶著駙馬直接走出了大理寺。
傅帝神色複雜,終是歎了口氣,再也沒開口提常歌。他看了看一旁哭泣的淑妃,覺著這哭聲甚是煩人,一甩袖,也離了廳堂。
傅辟看著皇帝遠去,和淑妃對視了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他走出廳堂,將寫著“計劃成功”四字的紙條飛鴿傳書給了右相,他笑了笑,眼中藏不住的,是蠢蠢欲動的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