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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4章 兩個兒子都喜歡你

  “我為什麽要聽你的話?笑話!五百年河東,五百年河西,風水lun.流轉,誰知道下一個能得魔君盛寵的會是誰呢!”


  聲音譏誚,嘴角上揚的噴笑,根本不把苗月凡看在眼裏心裏。


  狐郎溪修長的手指把玩著他那一縷烏黑長發,繞著有一瞬沒一瞬的小圈圈,囂張跋扈到了極致。


  他聲音陰柔怪氣,繞著苗月凡走了一圈,一副不肯答應的堅決模樣,“你可不是我的大哥!”


  他的大哥——虎豐丘,正是反對苗月凡此時的最大阻礙!

  “那如果是咱們偉大的地獄魔君呢?”苗月凡不想

  貝拉那個很有眼緣的丫頭出事,就貿貿然的搬出了還在閉關修煉的地獄魔君,這個世界的主宰者,“要是他老人家出馬,你是放,還是等著受罰?”


  “你……什麽意思?”


  狐郎溪最是會察言觀se,深深感覺對方眼裏的篤定,不免心有餘悸。


  難道,那個已見過兩麵的小丫頭認識他們的主人?


  這年齡差也太離譜,會有可能麽?


  “就是字麵上的意思,要是不想招惹來其他更大的麻煩,我奉勸你一句,見好就收!”


  見狐郎溪依舊是在遲疑,狹長的丹鳳眼有一瞬沒一瞬的盯著他看,一副將信將疑的模樣,不過,他長得很好看,怎麽擠眉弄眼都是那樣的賞心悅目。


  對於地獄魔君的過往,他多多少少是有些耳聞的,聽說他曾經有過一位很是相愛相惜的女子,而那個女人也絕非是普通的小女人身份。


  狐郎溪是見過貝拉的,在黑白世界裏,他就覺得那個女孩子不一般,究竟是哪裏不一般,他卻無法說得清,僅憑感覺來判斷。


  沉吟半晌,狐郎溪笑臉豔豔,挑眉笑道:“那是他們自願走近去的,我的陣法又不長眼,要是那個小丫頭真有你說的那麽厲害,我就站在這裏等看她如何出來嘍!”


  他說的話,好不負責任,語氣囂張。


  隨手一揚,一把躺椅赫然出現,他慵懶無骨一般的側躺上去,擺了擺繡著牡丹花的寬長紅色的衣袖,“你看,我沒有對他們怎麽樣。”


  那意思再明顯不過,要是貝拉他們命短,走不出虛幻的鏡子世界,是死是活,可都與他毫無關係。


  又是一陣黑煙飄過,躺椅之上,出現了一個涼亭,正好能夠遮風擋雨,再遮遮擋擋,添被加塌,想在這裏住個幾年也不是問題。


  苗月凡麵上不改,周身的冷氣更甚。


  可他心中早已氣結的直想一拳揮去,從這個狐狸入住到他們的世界,第一眼他就看不慣他那狡詐囂張的樣子了!


  冷冷的凝視著狐郎溪,苗月凡不屑的冷哼一聲,拾步就要往那鏡子陣法走去。


  那個小女孩可千萬不能有事,明知道不該去管,可是他的內心一直在砰砰砰的叫囂著:快去救她,快去救救她!沒有手鏈,她會有危險。


  反反複複的聲音,一直徘徊在腦海中,怎麽也揮之不去。


  “主人,不可以進去啊,不要……”


  等方純美急急趕到之時,苗月凡毅然的身影,披風飄飄,已然蕩漾在鏡子陣法當中。


  他走的是如此的急切,如此的不曾回頭,越走越遠,最後消失在鏡子陣法中。


  “為什麽?為什麽主人你要這麽袒護那個丫頭?”驀地,方純美癱坐在地上,一記拳頭狠狠的砸在草地上,震得那些白草紛紛變成了無光澤的幽幽黑se。


  她那目光中閃過狐疑,困惑,嫉妒,怨恨……種種複雜的思緒,表現在她冰冷的麵上,“徐仁哲,你千萬不要出來,出來了,我也不會再放過你!”咬牙切齒的聲音。


  她的雙瞳漸漸變得癖血瘋狂,一想到她那個可憐的孩子,就將善良的一麵瞬間甩落一地。


  時間過去越是長久,對於徐仁哲的寸寸恨意越發的濃烈,有增無減。


  一旁的狐郎溪雖一直是側躺在躺椅上,神情讓人猜不透。


  可是,他也是被一向眼高於頂的苗月凡給怔愣住了,他剛剛那麽緊張一個女人,究竟是怎麽回事?


  那個女孩,總不可能真是與地獄魔君有關的那個女人吧?


  他苗月凡不是最得地獄魔君的喜歡麽?怎麽就沒有繼續和他抬杠,他這樣義無反顧的走近他隨意設下的鏡子陣法裏,那個丫頭果真如此的重要?


  越想越煩,越想越熱,他從衣袖裏取出一個金燦燦的小寶貝,類似一粒小藥丸的東西。


  往裏輕輕吹了一口氣,變成一把金麵玉花的折扇,他隻手輕輕搖擺,微風拂麵,撩起絲絲長發,露出一張完全精致到無懈可擊的臉龐來。


  金光耀眼,美人如畫,攝人心魄,真真是讓人忘記了身處在何地。


  方純美不禁看的有些癡了,不知不覺之間,忘記了要爬起來,忘記要逃離這個跟她主人不合的一派之魔。


  無形之間,卻被深深的吸引了所有視線,如此的可笑。


  直到狐郎溪幽幽的歎息一聲,方純美這才完全的回過神來,臉蛋微紅,心中自嘲自己的花心。


  與徐仁哲的恩怨還沒有完結,怎麽就對別的男人心動了呢?


  最主要的是,對方偏偏還是一隻老妖.怪,狡猾的緊。


  “是你自己要進去的,裏麵危險重重,我可不打算進去救你!”狐郎溪冷哼一聲,微微坐正了身來,翹著二郎腿,傲嬌道,“算了,我既然答應留下來,慢慢等等你好嘍!”


  他指得,是苗月凡。


  他一麵說著,一麵已經閉上眼睛小歇,而後不管周遭聲音如此的吵鬧,他好似都聽不進耳裏去,自顧自的休息等候。


  方純美則退於一旁,亦是選擇靜靜等候著他們出來,其實,她的心裏也不太清楚,自己究竟在等誰?


  是那個由愛生恨的徐仁哲,還是身為主人的苗月凡?


  這個鏡子陣法,裏麵透著許多不知名的詭異幻覺,像方純美這樣普通級別的邪祟就算是進去了,絕大多數情況下,是無法安全出來的。


  否則,她也絕不會不跟著其主人一起進去了。


  就這樣,一狐妖一邪祟靜靜等候著有人能夠從裏麵走出來,可是,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別說是人影,就連一隻蒼蠅也見不得從裏麵幸免出來。


  那廂,貝拉和徐仁哲不知道他們已經進入了另外一個鏡子空間。


  還以為是苗月凡出爾反爾,不想放他們離去,而製造出來的這種陣法呢。


  “果然,除了我弟弟和明心以外,其他的男人都不好相信!”


  貝拉有些憤憤然,目光掃視著周遭莫名其妙的環境,心中有無數的怨不平。


  此刻,他們正處在一個絕對鏡子的世界中,從頭到腳,不留一絲空隙,鏡子,全部都是陰森森、閃著暗芒的鏡子。


  睜眼是鏡子,低頭是鏡子,抬頭還是形狀怪異的鏡子。


  鏡子世界?


  貝拉算是有些明白過來了,在黑白世界裏,她和其他一些人是遇到過這種怪異的情景,要不是有石像碎石的幫忙,還險些走不出來呢。


  這般細細想來,估計著,從那個空間逃離出來的幾個大魔頭,應該是來到了這個黑暗世界,投靠了這裏的背後主人無疑了。


  “怎麽辦是好?我現在一沒有石像項鏈在身,二沒有紅珊瑚手鏈在手,”頓了頓,貝拉側眸看向身體狀況越來越不佳的徐仁哲,蹙眉擔憂的低估著,“該怎麽帶著這個大老板出去啊?”


  不管了,先讓徐董沒有那麽難受才好。貝拉和徐仁哲選擇在原地休息,不去抬眼看周遭莫名其妙的那些鏡子。


  越看越迷糊,隻會是讓人失心,會發瘋的。


  因為任憑他們如何走,到處都是一樣的鏡子環境,走了也白走,上下左右,裏裏外外,全都是他們兩個人的身影。


  有時候,她一抬頭,還會被那麽多的自己給嚇了一大跳!


  要不是身邊有人讓作.陪,恐怕她會直接嚇暈,又或許是最直接的瘋掉的。


  先冷靜下來,貝拉抬袖不停的給徐仁哲擦著額頭細汗,對他噓寒問暖,一會兒用手作扇給他扇扇涼風,一會兒給他後背順順氣。


  徐仁哲是老了,徐秉炫是他的晚子,要是他早點成家立業,早點從那些紅綠肥瘦中收收心,也不至於還沒有bao.上孫兒孫女,就可悲的要一把年紀滅亡在此處了。


  就是有些對不住身邊這個心思單純的小丫頭子。


  “貝拉老師,看來這一次是我們徐家對不住你了!”


  徐仁哲虛弱的歎息一聲,怎麽也沒有想到方純美那個女人竟然恨他到如此!


  這樣也好,反正他也老了,早亡晚亡,也沒有太大的區別。


  擔心著徐家的那些產業沒有安排好,心中隻能是遺憾了。


  “徐董,您千萬別這樣說。我自愧不如啊。”聽他這樣說,貝拉心裏更加難受的想哭了,蹲在他身邊,擺手搖頭的說道,“都是我不好,要是手鏈不被搶走,我們的處境也不會變成這樣。”


  “罷了,可能我們是真的有緣,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夠一起麵對si.亡。”


  說著,徐仁哲笑得好不淒涼,眼中已經有絕望的淚花閃爍,“那條手鏈本來就不是平凡之物,當初見到你能夠一晚上的都戴著它沒有出事,我就感覺到你和我們徐家很有緣,果然……”


  頓了頓,徐仁哲回頭來看著,蒼老的容顏上,露出一個會心的微笑,“果然,我的兩個兒子都喜歡你!”


  貝拉聞言,顯然是大驚失se,紅了臉蛋,由於震驚的太過厲害,直接跌倒在了地上,怔愣而呆呆的盯著徐仁哲高深莫測的微笑看著。


  “徐董,您別說笑了,好麽?”貝拉擠出一抹比哭還要難看的笑來,“就算您把太子爺送給我,我也不會要的。”


  至於徐明心,貝拉心中一暖,其實他真的很好,不但人長得好看,肌膚勝雪,性格又溫柔,笑容依依,像是一個nai.油小生。


  最主要的是,他對自己真的很好很細心,貝拉每一次見到他,都能夠深深感受到自他眼神裏傳達而來的溫暖情意。


  這一些,她並不排斥,甚至是還想天天見到明心,看到他的溫暖微笑,什麽煩惱,什麽壓力,都會漸漸的消散開去,就像是一位驅mo.者的到來,那些小妖小gui.通通都不敢靠近一二。


  “原來,你喜歡我的大兒子啊!”


  徐仁哲會心一笑,總算是有一位傻乎乎的小丫頭會對他的大兒子著迷了。


  之前,他就怕徐秉炫那個小子的臭脾氣太冷漠,沒有一個好女孩子敢靠近他身邊的。


  就算他大兒子身邊有許多的鶯鶯燕燕圍繞,可大多數都是圖著一樣的目的——他們徐家雄厚的產業,和徐家世世代代的名譽和權力。


  之前,他是不太喜歡貝拉作為一名家庭老師住進徐家的,就是不想自己的新老婆傷心哭泣,淒淒慘慘,說是自己沒有照顧好他的兩個孩子。


  可如今情況逆轉,貝拉幾經多次冒著生命危險來救他這麽一個一隻腳已經踏進棺.材的老頭子,他還有什麽好嫌棄貝拉這個小丫頭的身份呢?


  對於貝拉沒有先提起他的二兒子徐明心,還是挺為他的二兒子心痛的,別看他平時在家裏板著一張黑臉,卻是腦子機靈的很。


  誰對誰好,誰對誰有感覺,單是從他們的細微眼神裏,便可以猜透個大概來。


  他的兩個兒子,都對這個丫頭有意思。一個是顯而易見的扮演著溫柔使者的愛慕者,很清楚自己的心意;另一個是腹黑冷漠到不敢曾任的偽裝者,或許還不夠了解自己內心的感情。


  貝拉連忙擺手,腦袋搖晃的像是一個咚咚作響的撥浪鼓,大眼睛眨呀眨的,著實可愛。


  大了聲音,反駁道:“不是的,我從來沒有對徐家兩位少爺有過非分之想,我深知自己的情況,您絕對可以放心我的存在!”


  說完,貝拉還很篤定的排.了排.自己的心膛,一副我不會說謊的可愛模樣。


  “要是我們還有命出去,我是不會再來管你們年輕人之間的感情的。”


  這話說的,還真是——讓心思單純的貝拉有些理解不了。


  徐董是希望他們jiao.往,還是不希望她和他的兩個兒子有某種的jiao.集?

  惹的徐仁哲一陣輕笑,似乎這樣子的輕笑,身上的疲憊減輕了不少。


  無形之間,不同年齡段的這兩個人,他們之間的距離似乎近了不少。


  突然,四周的鏡子環境搖搖晃晃開來,搖擺的動靜越來越大,越來越強烈,發出陣陣危險的聲響。


  頭頂的那些成塊成塊的大鏡子漸漸粉碎開來。


  “霹靂吧啦……”


  不計其數的鏡子碎片相繼的砸落下來。


  尖利的鏡片擊落在地上,使得地麵的那些鏡子一一裂縫,發出“哢哢哢……”驚心的裂痕響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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