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 四千萬的主人
“太子爺,你還好麽?”
貝拉和新南扶著徐秉炫,很快的逃離小醜巨人的眼前,和大家一起聚攏在大門邊。
“我要是死了,你不會醜到為我哭吧?”
“啊?你好好的,為什麽要說死字?”
貝拉一時反應不過來。
“小心!”
再聽徐秉炫說話的時候,他高大的身影已經站在了她的眼前。
他的身後,那個小醜巨人的聲音越來越弱。
透過他臂彎的縫隙,貝拉和所有人一樣,清晰的看到,原本憑空消失不見的唱片機再次的出現在桌子上。
小醜巨人似乎受傷的不輕,衝著他們嘶吼幾聲,慢慢的爬進唱片機裏!
大家都看得有些傻眼了,這不過六十厘米的正方體形狀的唱片機,怎麽能夠容納得下這個巨人?
不過大家親眼所見,身邊都有同事可以為證,不信也不行。
見到小醜巨人整個的沒入了唱片機裏消失不見,也不再發出什麽紅光來,那個中年男人才更詳細的說道,“我的老婆也是這樣被拖進唱片機裏麵的,我發現時,已經遲了!隻是看到她的一雙腳在半空中沒有掙紮幾下,就不見了。”
那一雙老夫妻又是一陣痛哭。
“這什麽鬼東西呀,這麽大的一個小醜巨人進去了,唱片機上麵一點痕跡也看不出來,就連一點小縫隙都看不到,真是太匪夷所思了!”
說著,新南有了大膽的好提議,“太子爺,看來這位大哥(中年男人)說的不假,要不把這個唱片機給劈開,說不定這位大哥的妻子還活著呢?”
“劈開?”徐秉炫冷冷嗤笑,“四千萬,你來賠償我?”
聞言,新南什麽話也不講了,跳離了他的身邊,往貝拉那裏尋找安全感。
她心道,別說四千萬,她現在的卡裏可是連四萬塊都沒有,這不是在說笑嘛。
貝拉護著新南,道:“新南姐隻是好意,是不想這東西再害人!”
見著她如此護著她的朋友,今天她似乎用了好幾次很篤定的語氣對自己講話。徐秉炫勾唇邪笑,覺得這個女人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他沒有感情的說道:“是麽?我現在就毀了這個東西,那麽,我的損失,可得由你來償還哦!”
“為什麽?”
他眸色深沉,猜不猜他心裏的意思,“難道,你想讓你的新南姐姐一輩子背負著四千萬的負擔?你怎舍得?”
“不是的,你這四千萬不是已經叫我們的銷售部經理幾輩子來賠償了麽?怎麽現在就變成八千萬,我們才不要被你誆了去!”
貝拉趕忙帶著新南往人群中擠了擠,他們沒有錢,是不會被這個男人.宰的。
就算有錢,錢也不是這樣花的。
“是你的朋友,她提出要我劈開這個可怖的唱片機,這裏的人都可以為我作證!”
他單手瀟瀟灑灑的揚了起來,那些剛醒來沒多久的保鏢們紛紛應聲,稱“是的”。
“他們都聽你的,這些未免太過勉強了吧。”
貝拉就知道,他喜歡耍花招。冷哼的瞪了他。
“那麽他們呢?”
徐秉炫又是揚了揚手。
“我們都可以保證,親耳聽到她(新南)說的。”
那些經理的聲音裏,怎麽聽,怎麽的鬱悶。
結果,那些男男女女的幾名經理還是跟那些保鏢一樣,都為他們的老板說話。
“簡直無語。”貝拉嘲諷一笑,走到桌邊,拿起了一把椅子,交到徐秉炫的跟前,將那把椅子交到他的手上。“開始吧,我們再這樣囉嗦下去,估計不用等到天黑,那個小醜就要再出現了!”
聞言,其他人皆是點頭應聲起來。
“沒錯,太子爺啊,不用浪費時間了,快點讓我們離開這裏才好!”
“要是想找對象聊天,何不等大家都安全出去了,太子爺您再慢慢約啊?”
“是啊,是啊……”
貝拉和徐秉炫麵麵相覷,都被他們的你一言我一語,聽得有些莫名其妙,齊刷刷的轉頭望著那一些膽小自私的幾位經理。
他們是不是都有腦補的習慣,誰說他們在玩什麽感情的遊戲了?
“你們那麽想離開這裏麽?”徐秉炫高高舉起那把椅子,語氣冷漠癖.血,“你們中的誰,誰願意過來接收四千萬的賠償重任?”
什麽?
讓他們去冒險?
冒險以後,還要接收四千萬的負債?
這是什麽莫名其妙的殊榮啊。
那些經理們的腦袋,一個個搖得好似“劈裏啪啦”作響的撥浪鼓。
還有他們擺手拒絕的動作,更是像得了羊..癲.瘋的患者,搖個不停呐。
徐秉炫嘲諷的衝他們冷哼一聲,便不再將注意力放在他們幾人的身上。
在那把椅子落下的時候,徐秉炫朝貝拉露出一個勝利而狂妄的微笑,眼睫閃動的一刹那,眼中亦是有掠過某種擔憂之情。
“啪嗒”一個重聲,是椅子狠狠砸落在那台唱片機上所發出來的聲音。
一把混合著木質和金屬的椅子,就在大家眼前變得四分五裂,那些碎片紛紛散落開去,驚詫的眾人以為,又是什麽小醜的惡作劇呢。
“怎麽會這樣?”
貝拉不顧新南的阻止,前去查看那台唱片機的損壞情況,驚奇的發現,這台唱片機根本毫發無損,明明看似某種珍惜的木質品,應該很好破壞才對啊,上麵卻連一條裂縫都沒有出現。
看著地上的那些椅子碎片,甚至於連椅子上麵的金屬成分亦是變得扭.曲變.形,經由徐秉炫那般的男子力氣,怎麽可能會什麽損傷都看不見呢?
“你們得馬上離開這裏!”
驟然,徐秉炫揚了揚手,命令著那些保鏢,“想辦法快點打開門,讓大家出去,就算砸破門都沒有關係!”
這個時候,他是真的知道這台唱片機的厲害了,得趁這唱片機裏的小醜養好傷再次出來以前,將這台唱片機處理好。
兩名保鏢得令,已經在大門那邊開始進行敲拍踢砸撞的各種代表力量的動作。
興許是小醜之前力量的損耗,大門沒有撞幾下,就撞開了。
外麵正在進行開鎖的鎖匠,在經過幾次失敗的心理打擊以後,原本就想要收拾工具,放棄開鎖離開的,去叫自己的老師傅過來瞧瞧這怎麽也打不開的門鎖時,那兩扇好似牆壁一般“牢不可摧”的大門終於從裏麵敞了開來。
裏麵的幾位高級經理一哄而出,作鳥獸散,哭中帶笑,笑中帶喜,一個個像是從什麽黑暗的地..牢裏逃出來似的,見到外麵焦急等候的員工,聞到自然的好呼吸,皆是想要馬上將裏麵的情況分享出來。
“你們怎麽回事,我們被困在裏麵這麽久,你們一個個還有心思工作?”
其中一名資深的男經理,對著眾部下就是一頓痛責。
“就是,你們是不知道,你們的那東西有多麽的可怕,我們差點就死……”
另外一名女經理的話還沒有說完,兩名保鏢接到裏麵主人的暗示,打斷了她的話,提醒著剛剛出去的幾位經理。
“我主人說了,幾位經理要是想要讓四千萬的巨額扛在肩上,盡管在這裏大聲喧嘩好了。”
另一名保鏢勾唇掩笑,帶著些許玩味的語氣,“要是家裏女子多的話,在選金龜婿方麵講究一些,四千萬,對於你們來說,也不過是小小雨水一滴吧?!”
這般的明示和暗示,就算那些經理再想發脾氣於下屬,也不得再提會議廳裏剛剛發生的小醜巨人可怖事情。
中年男人三人早就逃的不知所蹤。
那廂,現在最棘手的事情,莫過於眼前這台可怖的唱片機。
“主人,您要我怎麽處理這鬼……1東西?”
剩下來的那名保鏢護在周遭,目光如狐一直小心著桌上的那台唱片機,擔心著其主人再待在這裏會有危險,尤其是麵對著這個陰森的厲害唱片機,好心提醒道。
貝拉屏住呼吸,同樣看向了需要做決定的徐秉炫。
她心道:這台唱片機雖然價值不菲,可是人命更重要更寶貴,要是一直留著這個駭人的東西,無論藏在哪裏,難保以後又會被人發現,那麽,會繼續發生像剛剛那樣不能用常理看計算的危險。
似乎看出了貝拉眼裏到心思,徐秉炫淡淡笑道,“你欠我的四千萬,我會慢慢收回來的!”
這個霸道的家夥!
怎麽在這個時候了,還想著這件事情?
她又沒有做紙麵約定,他一個人說了,可不可以不勇接受?
“要不,將這東西火化好了,聰明如狐的太子爺,您怎麽看?”
貝拉好心提醒道,直接無視他眼裏的玩味。
這般的稱呼,徐秉炫還是頭一回聽她說,看著她挑眉抿唇的可愛模樣,他沉吟片刻,卻說道:“這台唱片機當初從國外高價拍回來時,就披有一層神秘的外衣,要不然,也不會有那麽多人想要得到它!”
貝拉有些聽不太明白他說這話的意思。
邊上的那名保鏢一瞧這還沒有完事的情形,顧不得他主人是否要他當一個透明人了,好心的回答著貝拉的問題,“貝拉姑娘,我要是沒有猜錯,主人的意思,應該是想要放手這台唱片機,想要將它繩之於法吧!”
跟了徐秉炫這麽久,他的一顰一笑,一眉一眼,僅僅是某個細小的動作表情,他們做保鏢的,會早一步猜到其主人的下一個舉動。
“繩之於法?”貝拉想不明白,“該不會隻是將它交由那些管員們處理吧?”
這件壞東西,是屬於太子爺的,這可是花了大價錢得來的,就這樣交出去,豈非打水票,rou……包子打..狗,一去不複返?
那要是這可怖的東西,又在管……局裏做破壞,做出像那名中年男人的妻子失蹤那樣詭異的事情,又豈非是在做壞……事?
依舊大概是看出了貝拉眼中閃爍不定的疑惑和擔憂,那名保鏢再次好心的提醒她,“貝拉姑娘,主人做事一向jing.慎,無需過分擔心!”
“知道了,謝謝你的耐心解釋。”
貝拉朝他微微一笑。
這會兒看來,這位保鏢的眼睛很漂亮,他的年紀其實也不算大,也就在三十歲左右吧,平時見他總是帶著眾保鏢圍繞著太子爺轉。
今日,他主動對自己先說話,那磁性溫柔的聲音,那剛毅的清逸相貌,那健康的小麥膚色,還有他的一米八左右的高個子,要是不談家底背景,還真是和徐秉炫有的一拚呐。
“咳咳……”
徐秉炫已經無法再聽下去了,眯著眼,用一種連他也不明白的吃味眼神,打量著他們兩人。
“你們當我是空氣麽?”
他的話剛說完,新南也舉手道,“還有我在呢,我覺得還是電燈.泡更為合適吧。”
說完,她竟然還衝眾人傻笑了幾聲,不過,對上徐秉炫那一雙陰森不定的墨眸時,她的笑容僵在了冰冷的空氣中,是怎麽也化不開了。
那名保鏢很快打通了管..局的電話,原本他們就在來的路上,因為幾通電話,讓他們又快又等,這一次再叫他們過來時,速度還真是有些慢了。
狼來了的故事,再一次的在這裏應驗。
看著唱片機被幾名管員小心翼翼的帶走,知情人士皆是在心裏又捏了一把冷汗。
不過,徐秉炫也不是一個特別壞的人,在他們離開的時候,特意叫了這些管員的頭頭去一旁說話,將這台唱片機的危險指數,還有那位中年男人的電話號碼,皆是留給了他。
“放心吧,對於這種靈..1異案……件,我們那會有專門負責小組負責,那位受害者家屬,我們是一定會聯係上的,多謝徐總的幫忙!”
“哪裏的話,應該是我要多謝組長您才是,剛剛的幾通電話,不是我手下有心戲弄,實在是有些不太相信這種非自然的事情,不過現在全都了解,也看到了那個小醜巨人,也希望你們專門小組在處理這件事情的時候,切記小心!”
“好的,那我們先走了。要是有需要,可能會請徐總過去喝一杯呢。”
“好說。隨時都可以。”
徐秉炫淡淡笑了笑,兩人表麵說的客氣,不過,畢竟是生存在這現實社會的有本事人,對於感謝和微笑,他們心中自有一把可自行調動的秤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