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 蘇克失蹤
看來,這家公司也不太.平啊。
跟其他的老公司一樣,都有自己背後不為人知的故事啊。
新南昨晚待在一樓盥洗室整晚,和那幾名保安員一樣,都得了重感冒。
太子爺徐秉炫見他們長久為公司“賣力”工作,又能夠對外保留一些不能說的公司秘密,準許他們請一個星期的大假,工資照舊發,不扣全勤錢。
歐陽秘書也沾了光,可以好好請假一星期了。
保安和秘書的工作,這一星期內,自然有人補上。而新南和貝拉這種工作,就算不需要他們,公司的一樓銷售部門依舊可以運行的很順利。
隻有徐秉炫沒有放自己的假,依舊正常上班下班,不過,經過了上次的教訓,他在公司裏特別規定,隻要到了下班時間,誰都不能在夜裏逗留公司,否則,以情節的嚴重性,扣工資的懲罰來處理。
“真是因禍得福,想不到放長假的同時,還能有正常的工資,世界真是太完美了!”
新南伸了伸懶腰,穿著一雙顏色不一的兩種版型的拖鞋,從自己的房裏睡眼惺忪的走出來。
“新南,這幾天好不容易放假,我想回去看看蘇克,我想他了。”
貝拉一邊做著早飯,一邊回頭說道。
而餐桌旁,有一紙袋,是她簡單的行李:幾件換洗的衣服,還給蘇克準備了一件小小的禮物。
新南抿了抿唇,有些不舍,“我看啊,你弟弟也就比你小個一兩歲,要不,你和他永遠在一起好了。”
“我們兩姐弟當然會永遠在一起啊,正如你從前所見,感情好著呢!”
貝拉笑眼彎彎,嘴角掠過一抹叫做幸福的淡淡微笑。
“我不是說姐弟關係,你們感情好,gan.脆結婚生子得了!”
新南的腦海中,突然想到貝拉生了一個比蘇克更嬌氣的小娃娃,粉粉嫩嫩,口吐泡泡,那小手小腳亂踢亂舞,哭喊著要他爸爸……
新南坐在餐桌前,忍不住的哈哈大笑起來。
貝拉從來沒有過這種荒唐的想法,突聞她的大話,差點把火上的一鍋麵條給灑了!
“新南,你……你胡說八道些什麽呢?”
貝拉的臉瞬間通紅,一想要蘇克的慵懶睡姿,加上腦海中新南給她幻化的亂七八糟的那些想法,腦袋更是搖的如同搗蒜般厲害了!
乘好一碗很滿的粥,“嘭”的一重聲,放在新南的麵前,貝拉帶說帶笑得jing.告她,“新南,你可千萬不要在我弟弟麵前提起這種事情!”
“是怕他也會如我所想,最後追求你麽?!”
“新南,你好壞啊!怎麽竟喜歡捉弄人?”
貝拉決定不理她,坐下來快速的吃起麵條來。
“吃那麽快,回去找你未來相公麽?”
“新南!你……”貝拉又好笑又好氣的瞪著她,一想到桌上放著有她喜歡吃的烤翅,gan.脆整盤子拿到她的麵前,“趁熱,還是多吃一些吧!”
“謝謝新娘子啊!”
新南抓起一個烤翅,很欠扁的朝她壞笑。
“新南,你越來越討厭了!”
貝拉的臉蛋更紅了,怕新南笑話她,紅彤彤的臉蛋側了邊上去。
這新南可千萬不要在他弟弟麵前提起這種荒謬的事情啊,丟臉啊。
終於到了回去的時候,新南目送貝拉上了客車,這才百無聊賴的走回出租屋去。
“蘇克,姐姐沒有提前打電話給你,一定會給你一個大大的驚喜哦!”
車上,貝拉拿著一份用彩紙包好的小禮物,心中激動不已,一想到蘇克拿到禮物以後歡天喜地的激動心情,笑得更加璀璨了。
今天的客車好像開得很慢,和她激動的心情正好相反。
一停了車,貝拉風兒一般的跑向了頂樓的出租房。
一打開門,屋裏亂七八糟的,桌上鋪著厚厚的一層灰塵,貝拉顯然被震驚住了。
她不在的這段時間,難道她弟弟跟著那些壞孩子學壞,夜不歸宿了?
她不在,這個臨時的小家,還真是亂的無法無天了呀。
“哎呀,看我傻的,這個時間點,我該去孤兒院找蘇克才對啊!”
等她趕到了星火不滅孤兒院,院長卻痛斥她,“貝拉,你弟弟究竟是怎麽回事,竟然好幾天沒有回來上學了?他要是也學你一樣輟學,永遠離開這所孤兒院的保護,你們也長大了,我們是沒有意見的!”
“什麽?弟弟他失蹤有幾天了?”
貝拉腦袋嗡嗡直響,驚嚇的踉蹌了幾步,要不是後麵有一堵牆在,恐怕會直接癱倒在地,起不來了。
“貝拉,你也真是的,都出去大半個月了,怎麽連一部電話也買不起?”
“就算你學曆不行,工資低的可憐,也可以動動腦筋,趁自己年輕,好好利用資源嘛!”
“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孤兒就是孤兒,能有幾個是好榜樣的。”
“……”
一係列導師們的嬉笑聲,傳入貝拉的耳中。
貝拉沒有覺得自己低人一等,反而為這些打著慈善助人的虛偽導師們感到丟臉。
他們的話,用在他們自己的身上,似乎更加貼切一些。
貝拉不需要再待在這個沒有人情味兒的辦公室,去了蘇克的班級,問了跟蘇克要好的同學,可都問不出一點有用的消息來。
“蘇克,蘇克,你究竟去哪裏了?”
蘇克經常去的地方,樹林,海邊,出租屋附近的休閑廣場和小賣部……她都找過,問過,都是一樣的回答。
“沒有,沒有。”
“沒有呢,我們也好久沒有見過你弟弟了,還以為他突然學好,發奮考名牌大學,不出來玩了呢!”
聽著廣場裏幾個男孩的話,貝拉的心更慌了。
平時,蘇克都會過來找他們幾個在這裏玩球,他們幾乎每一天都會見麵。
蘇克一聲不吭就不見了,讓貝拉更加堅定了要多多賺錢,等找到蘇克,他們要一人買一部電話,就不會再發生如今這般的糟糕情況了。
到了夜裏,貝拉早已疲憊不堪,拖著兩條無力的雙腳慢慢的爬上閣樓的出租房。
燈亮起,看著出租房裏一切熟悉的擺件,唯獨少了一個男主人,貝拉哭的稀裏嘩啦,哪裏有心情去打掃衛生。
她心中好怕,好怕蘇克會出什麽不好的事兒。
“新南,你快看看你的電話,有沒有陌生電話打來過?”
想了想,要是蘇克的突然失蹤,是為了去大都市找她,那麽,他們唯一可以聯係上的,一定也隻有新南這個中間人了。
於是,跑去公共電話廳,直接聯係了新南。
“沒有啊,我就那麽幾個朋友,現在你來了,晚上我可沒再出去野了,他們也懶得搭理我了。”
聞言,貝拉心裏更加沒譜了,唯一的希望之線,似乎也漸漸的斷裂,分成兩段,均是滑落在深淵之水中。
“蘇克他……不見了!”貝拉有氣無力到說道。
“什麽?蘇克不見了?!”新南震驚不已,沉吟片刻,又隻好好心的勸說著她,“貝拉,你也別太傷心了。”
“這樣吧,你繼續在那邊尋找,我呢,在這邊打聽蘇克的情況,或許真如我們猜想的那樣,他突然不見,是太想你,不想再留在那個冷漠沒有人情味兒的孤兒院,想給你一個驚喜呢?”
“新南,這時候,我才覺得自己一直以來好天真,沒有錢,沒有電話,想要在這個世界生存,是多麽艱難的一件事情啊!”
貝拉好傷心,哭得泣不成聲,抖.肩哽咽,想到自己與蘇克兩個孤兒是多麽辛苦的一步一步的互相幫助,互相依偎,互相努力的生存在這個孤兒院。
可外麵的世界更大,他們真的可以繼續勇敢的生存下去麽?
人不是平等的麽?
原來,善良和天真,都是自欺欺人。
“貝拉你別哭了,哭的我不知所措了。”
“新南,等找到弟弟,我……我一定要多賺錢,這樣子的話,我就不用跟蘇克過得那麽辛苦了。嗚嗚……都是我沒有用。”
“你一個女孩子,能夠照顧一個男孩子健健康康,已經比孤兒院那一幫子虛偽的大人強上千倍萬倍,不要打擊自信,你弟弟一定不會有事的,放心啦。我們在兩地都努力找吧!”
“……謝謝你,新南。”
“傻丫頭,一切小心。”
沒有他法,貝拉決定去管局,請求有規模的管員們出動,幫忙一起去尋找蘇克的下落。
結果,“接待”貝拉的那名管員語氣冷冰冰,頭也不抬的在辦公桌邊處理著自己升職的事情,嗤笑道,“他又不是你親弟弟,你著什麽急?”
“我們是沒有做親屬戶口登記,可是蘇克失蹤已經有好幾天了,你們就不能幫幫忙,一起找找麽?”
貝拉拍案而起,憤怒的瞪著那個穿著管員服裝的男人!
她已經在這裏待了一個小時,忍了又忍,努力告訴自己,他們都是大忙人,也有許多像她這樣需要幫忙的人等待著,不止是自己的事情最重要。
結果呢,好不容易有人問她話,卻是這麽不溫不火的嘲笑話語,這些人都是做什麽用的?
簡直比花瓶還要花瓶。
“臭丫頭,居然在這裏這麽囂張!知道我們是誰麽?今晚,你就住在這裏吧!”
那名管員嚇了一大跳,怎麽也沒有預料到像貝拉這樣看起來善良又老實的小女孩火大起來,直接可以嚇破他膽來。
真是一個欠教.訓的孤兒!
貝拉掙紮著,反抗著想要獲得自由。卻不及那些受過訓練管員們的力氣,被一推一踢間,已經換過幾名管員來推她抓她,無情的將貝拉關了起來。
“一群冷血的動物!”
“要是哪一天,你們的家人也失蹤了,我詛..咒你們比我痛苦千倍億倍!”
貝拉是真的發火了,雙眼癖血。抓著牢.杆的手緊了又緊,就連渾身被那幾名管員抓疼的地方都來不及去管,直想著要快些離開這裏。
說不定,這個時候,蘇克在某處哭喊,正需要她的幫忙呢!
可她連基本的自由都被這些仗勢欺人的家夥給bo.奪了。
真是一個瘋.狂而不公的世界。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貝拉不再大吵大鬧,而是選擇蜷縮在一處牆角,低頭靜靜的想著蘇克的事情。
那些來來往往的管員們簡直當她是空氣,是可以隨時拿捏的軟柿子,就連到了飯點到時間,也把她給忘記,沒有送飯給她吃,而水嘛,自然是不用想了。
反正在這短暫的幾個小時裏,她被迫的逆成長,冰冷的現實,殘酷的令她明白,並不是頭頂打著全心全意為他人的集團,都是貨真價實的好集團。
弄虛作假,表裏不一,冷漠無情,仗勢欺.人,辦事效率慢的好比地球公轉……
種種書本上提到的不應該擁有的壞習慣,在這個小小的管局裏,一目了然。
蘇克他會去哪裏,為什麽會突然消失?
是自.願的,還是被.迫的?
是遇到什麽麻煩了麽?
他是否忘記了臨.近的跳舞比賽?
真是擔心啊。
空曠而靜謐的夜空,是那樣的迷人而神秘。
貝拉一個人,也隻是一個人,靜靜的站在閣樓上,抬頭望著深藍如海星空的美妙。
下方是吵吵嚷嚷正在聊天的居民,還有不遠處那些車水馬龍般的喧鬧聲,此時此刻,全都亂不了她的心神,進不了她的專注意識裏。
歎息一聲,“蘇克,這個時候,你是否也對著星空思念著姐姐呢?”
“姐姐不在你身邊,是否過得安好?”
“蘇克,原來沒有你的日子,是多麽的無意義。”
本來打算熄燈休息了,可還是和前兩天一樣輾轉難眠,一個星期說長是長,說短也短。
已經過去三天了,在接下來的五天裏,她不知道,蘇克是否會主動現身,好讓她放心的。
“在快要回去上班的時候,要是我多請幾天假,說自己感冒發燒很嚴重,需要更多的時間,那個討厭的男人會不會同意?”
下一瞬,她又自嘲的搖頭嗤笑,“看我傻的,我要請假,也是去找馮經理,哪裏有跳級這麽厲害的。”
“自己可不是多麽特別的人,說不定又會被那個討厭的男人(徐秉炫)輕蔑了去。”
自言自語一番,她穿好外出的衣服,終於忍不住,騎著那輛過時的自行車,往孤兒院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