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強勢的男人
很奇怪的是,他們從結界破口逃出來以後,沒有出現在斷崖崖底,再睜開眼睛時,發現他們所在的位置,正在剛剛出了隧道的其他一個出入口。
而麵前的,就是司機師傅開車過去的那一處斷崖!
更加奇怪的是,他們是安全回來了,而那幾位被群鬼吞掉的無辜者就沒有那麽幸運了。
他們已經不在這些人的隊伍中,還有他們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這說明,之前所發生的一切可怖奇遇,都是真實發生過的。
“我們身邊沒有客車,那些人又回不來了,我們該如何對那些管員解釋?”
“他們會不會懷疑我們?我們也是受害者啊!”
“媽媽,我還小,不想去管裏喝咖啡啦!”
“不怕不怕,我們沒有做什麽,都是那些害人的東西做的,不關我們的事兒,沒有人可以對我的寶貝你做什麽,放心吧!”
“孩子乖,咱們不會有事,馬上就能回家了!”
“……”
孩子們的哭喊聲,媽媽們的寵勸聲,大人們的商討聲,都在一起聊開了。
最後,還是在司機師傅的提議下,大家一起去就近的管局,將這一件交通慘案上報過去。
當然,大家也不是傻子,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的,都已經對好了說辭。
在黑白世界裏,大家所看到的,所聽到的,所經曆過的那些心驚膽戰的奇遇,都會深埋心底,不會對他人說起。
就算說了,別人不會信,也隻會當他們是腦子出了問題的瘋子而已。
他們可不希望再掉下迷霧重重的斷崖,再進入好不容易逃出來的黑白世界裏去。
兩個年輕男人被jing.告過後,也不情不願的答應下來,不會對別人說起這件事情。
至於,那幾個消失不見了的幾位乘客,大家對好了說辭,就說他們趁大家下車查看斷崖時,幾人私自開動了客車,不小心開進了斷崖,身首異處。
隻能是這樣,才好與管員交代。
與被害的家屬交代。
司機師傅也好重新回到自己的崗位。
這並不是誰的錯,要怪,指能怪這斷崖來的太詭異,太突然了。
就連這竹心市的道.路管.理部門也沒有及時發現並處理這裏的dao.路問題。
附近的攝像頭設施,早已沒有用,這裏地處迷霧區,無論是路邊攝像頭,還是高空拍攝,也拍不到他們之前遭受異現象的迫害,有著神秘力量的使化,連車帶人,掉入斷崖的全過程。
要不然,貝拉在和其他人一起掉下斷崖的時候,不會驚奇的發現,隻有他們乘坐的客車掉入了斷崖,而隨後而來的車輛卻好似看不到這段斷崖,車子均是一開而過,完好的什麽事兒也沒有。
那麽,現在斷崖又出現了,又可以被其他人看到了,在某種程度上講,這是不是就在幫助他們呢?
而後,越來越多的車輛經過隧道,發現前麵有斷崖,道路嚴重壞了,紛紛刹車熄火,給相關部門打來了電話。
在就近的管局登記了信息,做了相關筆錄,大家終於可以回家了。
管局外,大家必須麵臨分離。
之前一起遇難的時候,還覺得對方在很礙眼,可是,真正到了分離的時刻,發現共患難以後產生的感情,令大家有些依依不舍了。
“窮大……不,是小姐姐才對。”小綠主動跑到貝拉跟前,眼中隱隱含淚,“這一別,也不知道我們何時才會相見了。”
她媽媽也走了過來,一手溫柔的搭在她的女兒肩上,另一手伸來,輕輕的柔順著貝拉的已經披散的長發,“這段時間,真是對不住了,以後我們不會再用有se.眼鏡視人了。”
說這話的時候,可見其真誠度,還有某種複雜的神色。
“這世界上,本來就沒有誰對不起誰,每一個人的出發點不一樣,隻要自己做的問心無愧,像我這樣的小人物,哪裏敢接受阿姨的一聲對不住啊!”
貝拉微微一笑,是那種人之初的善良微笑。
她媽媽也笑了,覺得貝拉真是一個很不錯的小姑娘,就是她的身世有些悲慘了些。
又對其他人笑道:“這樣吧,大家都留一個聯係方式,畢竟都一起在生死邊緣走過一回。等哪一天合適了,咱們就約出來聚一聚,畢竟現在能夠好好談天的朋友很少了。”
司機師傅打趣道,“好,這是我一位中年大叔的聯係方式,就是怕大家會覺得我老實沒有什麽話講。”
一麵說著,一麵給大家報了自己的聯係電話。
“真老土,現在誰還打字記聯係電話的,直接用微信或二維碼,多簡單方便啊!”
“一群老家夥和小娃娃們,來,兄弟,我們先掃又掃。”
兩個年輕男人先留了聯係方式,跟著,其他人也依依不舍的掃了起來。
有了這聯係方式,估計聚餐聊天是虛,其真正的意思,大家心裏都很清楚。
要是哪一天,那些從黑白世界裏逃離出來的惡.魔,不小心認出他們,並且對他們不利的時候,這些共患難的人,是最好能夠叫來幫忙的“老朋友”了。
離開的時候,貝拉也一樣收到了不少的聯係電話,甚至是收獲到了最大的注意。心裏暖洋洋的。
估計,一次xing.加了這麽多人的聯係方式,還是她有生以來第一回吧。
孤兒院裏的孩子,隻要像她這般長大以後出去工作的,是很少會互相留聯係方式的。
因為他們都不想讓更多的人知道,他們是一群沒有人愛的孤兒。
同齡孤兒之間,互通電話,一定會給以後美好的生活帶來許多的不便的。
在黑白世界裏,貝拉所表現出來的與眾不同,那些惡.魔因她而逃離,讓這些人想更好的與她保持長久的聯係。
因為一旦遇到了什麽非自然的可怖事件,貝拉這個幸運星,就是他們能夠尋找的首選。
和大家分離以後,貝拉一個人在這個大城市裏毫無目的遊蕩起來。
一會兒坐坐公園,一會兒在停車站發呆,經過車禍這一件事,她身上僅留的也就隻有一部電話,和一塊神秘的石像碎石了。
那些行李,早就隨著客車,消失在斷崖底下,沒有了。
秋天,是一個早晚寒涼的季節,這街道兩旁的紅葉在冷風中簌簌,越刺冷,越紅豔。
車水馬龍,人來人往,唯獨貝拉覺得,自己初來乍到,在這樣一個陌生的竹心市,竟是那樣的格格不入。
“蘇克,你想姐姐了麽?”貝拉感覺到了孤單,“現在,姐姐好想你啊!”
天色漸晚,華燈初上,燈紅酒綠,周圍都是陌生人,還有高樓大廈下麵林立如雨的各種商鋪,星光璀璨,流光溢彩。
她一邊低低說著,一邊坐靠在公交站牌的一條長椅上,被寒風吹冷的雙眼裏,是隱隱閃爍的淚花。
現在她身上身無分文,長夜漫漫,今晚該怎麽度過呢?
原本她是和一位孤兒院的好朋友說好了的,先暫時在她那邊借住。
可是,都這麽晚了,在沒有事先聯係對方的情況下,她不想突然去打擾那個朋友。
那個朋友,叫新南,是一個女孩子。人高馬大,比貝拉大二歲,比貝拉還高那麽一點,嘻嘻,估計現在再長長,應該有一米七六的個頭了吧。
新南是一個很會疼人的小姐姐,在孤兒院的時候,她性格外向,力氣又大,還有些暴……力的野蠻。
那些很會欺..負人的男生,隻要遇到了她,都會害怕她。
貝拉和蘇克一直以來,都扮演著弱者的角色,每當遇到那些大幾屆的男生的欺..負,她都會從一旁跳出來,為他們姐弟打報不平。
她還特別喜歡跟他們兩姐弟混在一起,吃飯,上學,玩耍……似乎被他們兩姐弟的溫暖親情感染,處處粘著他們。
直到她高中畢業,已經不能在孤兒院待下去了,想想現在,他們應該有二三年沒有見過麵了,也不知道新南現在生活的幸不幸福?
“真是好想她啊!”
一想到新南以前齜牙咧嘴怒對那些孤兒院的壞男生時,那一股野蠻勁,貝拉現在想起,都覺得很好笑。
“嗬嗬……”
她的笑聲清脆如叮鈴,回.蕩.在這個越來越靜謐的夜裏。
夜晚的大城市,雖然美好五彩,貝拉卻覺得更加孤獨無助了。
她雙手護臂,因為夜的寒冷,整個人蜷縮成一團,在公交車停車站的廣告燈箱的映照下,顯得很是柔弱,楚楚可憐,我見猶憐。
這個時間點,來往的公車早就沒有一兩班經過此站了。
“沒有……事的,等天一亮,再聯係新南好了。”
她哆嗦個不停,臉色轉白,手腳冰冷,心裏還是想著今天絕不能聯係新南。
她寧願今晚在這裏受凍,也不想貿貿然的出現在她朋友麵前。
其實呀,與其說新南是她的朋友,倒不如說是一位好哥哥,才更加的貼切。
到了十二點左右,商鋪差不多都關門了。
這街上幾近沒有幾個下夜班的行人了,就連大道上的車輛也寥寥無幾,“嗖嗖嗖”的一滑而過,時而的驚嚇她小小一回半回的。
半睡半醒之間,感冒漸漸侵襲了她的身來。
這時,一陣豪華的黑色急車猛得在她的麵前停下,駕駛座的移窗漸漸下移,露出一個帥氣男人的俊臉來。
那個男人的一隻臂彎隨意的搭在車門上,線條剛毅柔和,正在用無限電話說著話:“怎麽回事?這麽小的一件事情,你也辦不好?知不知道,他那可是我紅鼎唱片公司一位非常重要的大客戶?”
飽含的怒氣,指揮者的氣場。
他的聲音磁xing.又狂傲,有著低啞的傲慢,卻帶著說不出的神秘魅惑。
每一個字從他的薄唇裏吐出,聽在暈乎乎的貝拉的耳裏,仿佛是聽見了北極冰山上那一朵雪蓮,正在慢慢的掉落著它的聖潔花瓣。
一片接著一片,冰冷刺骨的直接敲擊在貝拉的心坎上,好似為了又留下一些冰凍的痕跡來。
貝拉迷迷糊糊的抬眼,正好撞進了那一雙深邃而不羈的怒眼,登時,她被嚇到了,“啊”的驚呼一聲。
更為誇張的是,她本能的彈跳起來,拍著自己的小心膛,像是看到了什麽森林猛獸一樣的複雜目光,深深注視著眼前那一雙銳利如狐的眼睛。
那是一雙狹長的丹鳳眼,明明沒有什麽出挑的地方,卻放在眼前車裏坐著的男人的剛毅俊臉上,竟是如此的再合適不過。
那個男人,見到貝拉如此驚訝的可愛動作,也是怔愣了下。
不知不覺,他的嘴角微微上揚,好看的酒窩深陷,眼中帶著一抹難得的笑意。
他很是有趣,一麵打著電話,一麵又多看了貝拉幾眼。
“看什麽看!不要以為自己長得很帥,就可以堂而皇之的、肆無忌憚的、沒規沒矩的隨意打量人!”
“不對,是沒有經過我的同意,不能隨意打量我,聽見了沒有?”
說著,貝拉努力朝他做了一點兒也不嚇人的鬼臉,竟不想,反而惹得那個男人噗嗤一笑。
“女人,你是從外星球逃出來的麽?”徐秉炫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她,冰冷的墨眸裏,竟是某種縹緲的玩味,“很晚了,一個女孩子家家的玩離家出走的遊戲,可是很危險的!”
留下這麽幾句模棱兩可的話語,徐秉炫.冷哼一聲,又恢複了一慣的冷漠。
油門一踩,豪車呼嘯著,已經漸漸遠去,消失在燈火闌珊處。
“一個人出門當然很危險啦!尤其是深更半夜,遇到像你這樣的一個男人!”
她氣不過,跳著腳,雙手搖擺的像是一隻可愛的小huang.鸝,對著豪車離去的方向大喊著。
那輛豪車,開得飛快,都快有一百碼力了吧。
貝拉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強勢的男人,他們才見過一麵,就有種不敢靠近的恐慌感覺。
莫名其妙的,那個男人還說了那麽多的話。他們又不認識,好不好。
長得帥,就能胡說八道麽?切。
她才不是一個壞女孩呢,隻是一個又可憐又窮的孤兒罷了。
嘟囔完,她的心裏也舒服多了,隻是,那剛剛被她忘記的寒冷,再次的席卷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