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被虜救命
他們幾人今日的對話,要是真得放在來生,或許真得會將他們嚇一大跳吧!
車子蜿蜒而行,穿行在車來車往的跑道上。
沒多久,車子便駛進了海洋村。
在徐沐倫(紫星)不在的這些日子裏,花恩很乖很聽話,沒有讓蘇白義和張宇傑多費心。
早上晨練,成了她住進這海洋村別墅的習慣。
張爺爺(張宇傑的親爺爺)也會在打掃碼頭衛生的時候,與她多說話。
因為蘇白義愛睡美容覺,早上晨跑的時候,都是張宇傑一路相陪,一起跑步,一起和張爺爺聊天放笑。
遠院望去,那三個人就像是一家人,和和睦睦,有說有笑,很自然的相處方式。
下午賞花,後花園的不滅紅玫瑰,總能夠讓她發呆失神大半天,有時候也會抬頭看看藍天白雲,低頭喝喝張宇傑愛心版的花茶,吃吃蘇白義專門叫人打包送來的專賣店點心。
張宇傑和蘇白義也不是全天候的陪伴她左右,畢竟他們的工作需要他們,徐沐倫需要他們。
蔣夢琪就成了陪伴花恩的那個後補了。反正她愛偷懶,不工作的日子,其實更加適合她。
這涼亭一坐一躺,每每迎來了晚霞,緋紅如紗的霞光好似給已經看不大見事物的花恩披上了一層神聖的麵紗,就算看不清眼前的事物,一有風吹cao.動,她皆會展顏微笑,就好像快要離世的那個人,不是她一般的平靜。
晚上早早休息,自從眼睛越來越不好使,她就不太喜歡用耳朵去聽電視節目,就連近距離看清手機信息的能力都幾近消失,她不會再浪費多餘的時間,在無聊的網絡世界裏迷失自我。
現在剩下的每一分每一秒,可都是奢華,無比昂貴的。
……………………………
夜晚九點鍾,徐冬渝剛從一家夜.1總.會出來,由於喝了不少酒,腦子昏昏沉沉,走起路來,踉踉蹌蹌,就跟跳舞似的,東倒西歪,特別的難看。
還好,他的身邊有一位夜.1總.會上班的妖豔女人,她穿得是極少,一身的白se.緊身的亮片中裙,將她那美妙優越的纖瘦身材,很好的展現在世人眼前。
“徐少,您慢一點,今晚我來開車吧!”
看到徐冬渝連走路都成了一個大問題,那名女子眼中閃過一絲不明所以的勾笑,扶著他向徐冬渝的那輛車子走去。
“寶貝,還是你最心疼我!”
抬起滿是醉意的微熏紅臉,徐冬渝朝那名女子傻氣一笑,伸手,不知分寸的捏住她的下.ba,輕輕晃了幾晃,倏忽又大力鬆開了手。
要不是她扶著徐冬渝,一定會被甩出兩三米遠之外。
徐冬渝沒有去管那名女子眼中一閃而過的隱暗恨意,一手反搭在那名女子柔弱的肩頭,一手朝身後擺了擺,“明天我們繼續在這裏不醉不歸,拜……拜!”
“……呃,咱幾個一定會來。你喝得太多,早點回去休息吧!”
與他的狐朋狗友道別以後,徐冬渝半睡半醒,任憑那名女子動作,帶著他往停車場走著。
地下停車場內,由於徐冬渝東倒西歪,惹得那名妖豔女子怎麽也扶不好他,結果,徐冬渝的那些狐朋狗友競相有人代駕離開了這地下停車場。
在離開的時候,有一個胖子男朋友從前方離去的車窗內露出一個圓.大的腦袋來,朝徐冬渝拋出一個嗤笑,“徐少啊,你今晚喝的那麽lan.,dong.房成問題麽?”
結果,幾輛離去的車內,傳來陣陣的笑聲。
“去你們的,都一樣不是什麽好東西!”
徐冬渝搖搖擺擺,在那名女子的攙扶下,語無倫次的不停的咒罵道,“連我的親生父親都可以如此的狠心的算計我和我的媽媽,可憐我們現在什麽都沒有了,什麽都沒有了啊,啊哈哈……”
他淒涼的聲音越來越大,整個靜謐的深夜停車場,到處充斥著他聽似沉痛又絞著怨氣的吼聲,吼中有淚有笑,悲從中來。
“徐少,別在這裏大吼大叫了,我帶你回家啊!”
“我不要回家,我要去找我的爸爸,找那個姓紫的小子算賬,憑什麽,他們不去找別人麻煩,怎麽就死心眼的抓著我跟我媽的把柄不放啊……”
“好啦,咱們現在就去找他們算賬,行了吧?”那個女人顯然已經失去了耐心,趁這停車場無人之際,她打開車門,將他用力一推,好不野蠻的讓他摔倒在了後座車內。
她抬起高跟鞋的飛腳,一下一下用勁了的踢徐冬渝的那一雙還擺在車外的雙腳。
“你給我進去!我早就受夠了你,現在你可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窮光蛋了,就連剛剛的酒錢,都要你那些狐朋狗友施舍給你,你可真夠失敗!”
說著,幾腳踢去,嚇得徐冬渝連連哀嚎,馬上清醒了大半,連忙將雙腳“搬”進了車內。
“阿嬌,你做什麽呢?”
徐冬渝惡狠狠的瞪著即將要坐進副駕駛座的那個女人。
餘光之處,瞥見一個黑影正往這邊跑來。
心念快速一轉,徐冬渝發覺自己好像已經處於了某種危險之中,他也是機敏,迅速的往外逃去。
哪知,他前腳剛踏出車門,身子還留在車內,後腳就有一個壯漢襲來,隻是用了一隻單手,就將他的那隻腳用力的往上幾近七十度的大折彎,痛的徐冬渝嗷嗷直叫。
“想逃?等我們送一頓大餐給你,你慢走也不遲!”
“你們都是什麽人,救……命啊!”
回答他的是,重重的關門聲,又怕他大喊大叫,叫來路上巡……邏的管員可就糟糕了!
那個體壯個高的男人,已經坐在了駕駛座上,一個大拳頭往後送去,打的徐冬渝頭腦暈暈,沒幾秒,占時的失去了知覺,一頭栽倒,暈死過去了。
這一對年輕男女,本來就是一對從農村過來的小情侶,隻因那個女人長得太漂亮,在工作場地,合了徐冬渝的眼緣,被他多次帶走,使得她好幾次不能按時回家見同..1居男朋友,感情受到了影響。
以前,聽聞徐冬渝的社會地位不簡單,她的男朋友不能拿徐冬渝怎麽樣,心裏又氣又怨,恨不得直接滅了徐冬渝這樣的社.會.敗類。
現如今,除了那套徐氏老宅,徐冬渝幾近什麽也沒有了。
那麽,今夜徐冬渝好不容易從家裏偷偷跑出來,與他的那些朋友又進來這個女人工作的地方。
女人的男朋友得知這一消息,就連同他的女人一起設計了今晚的綁……架!
車子沒有開往徐家老宅,而是去了反方向的一片無人之地。
除了路經的一條冷冰冰的大道,四周都是五彩繽紛的波斯菊,在這月黑風高之夜,顯得太過靜謐了些。
徐冬渝被他們抬出車外,毫不留情的拋進了花海,一瓶礦泉水倒了下去,這下子,徐冬渝什麽好夢都沒有了,滿頭濕潮,透心涼,一個激靈,從花地上彈跳了起來。
“什麽鬼?什麽人?”
徐冬渝被冷水澆得直打哆嗦,大吼一通過後,慌慌張張的望了望四周,發現自己不知身處何處,心中詫涼。
“哇!”他後跳幾步,四周黑漆漆的,根本不在路燈範圍之內,使他更加心裏不安,“我這是在哪裏?”
後退的時候,哪裏想到,身後不長眼的竟然被一塊凸石絆倒,當場吃了一個大跟頭。
“恭喜你,你快要去醫院報道了!”
隻聽一個冷冰冰的男聲極大聲的傳來,而後是雨點一般的拳打腳踢,那一對小情侶就是有備而來,拳頭打累了,雙腳踢的沒勁了,竟然從包包裏拿出現在最好用的手機。
先給徐冬渝拍了一套特製的被人打傷以後的可怖傷照,再是褪了他身上的某部分的服裝,那個妖豔女人更是露出一個微笑,打著一個茄子的手勢,和這樣的徐冬渝一起拍了合照。
這拍照的目的,大體與古今中外一樣,是用來以後威脅這個徐冬渝的。
“你不成文的照片,可都在我這裏,以後別再對我的女人動手動腳的,要不然,這些照片一旦流傳出去,你就準備一輩子待在家裏不見人吧!”
這個男人說到做到,又毒……da了他一通,帶著他的女人,開著徐冬渝的豪車,消失在夜的那一點。
直到過了一刻鍾左右,徐冬渝才能慢慢試著爬起來,那個男人太狠了,打的他全身骨.頭快要散架了,那個女人也是惡毒,竟然用左右手的四跟手指死勁的掐他,掐的他手臂開出了密密麻麻的青紫小花,疼死了!
“都不是東西!”
徐冬渝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不過還是牽動了他不少的痛處,嘶疼了好幾聲,又大概的查看了下自己的情況。
周遭夜的冰涼,荒涼之地的詭謐,等他漸漸清醒過來自己身處某處時,發現了另一個更可惡的問題。
“兩個壞人,我的車啊!叫我怎麽回去?”
他撿起地上的一團不明物體,惡狠狠的拋飛出去,咒……罵道。
扔得的確是心裏舒坦了,可是低頭一看,黑暗中,他的手心留有不明物體的一些小碎粒,再低頭去聞。
“我去,這是誰家狗狗的米.tian.1共啊?”他仰頭咆哮,“老天爺,我怎麽這麽倒黴!?”
現在他的處境可真不好,四周連一戶人家都沒有,就像是他的徐氏老宅一樣,位於人煙稀少,風景原.始的偏僻之地,就連那些路燈都很不給麵子的站在二三十米遠外。
對了,還有電話!
等他真正拿出電話時,發現電話已經shi……1透了,原來那一瓶子礦泉水澆醒他的時候,也澆濕了他的品牌電話。
“完了,我可不想用11路徒步公交車走回家!”
他家在另一麵的山頭,離這裏十萬八千裏,可憐了他的這一雙矜貴的腳。
看來得走到有車開過的大道,攔下一輛笨車,想方設法先解決他身上的邋遢才好了。
他一麵不情願的走著,一麵大聲對著黑暗中的星星和植物各種咆哮,發著少爺脾氣。
冷風吹過耳發,直凍的他用雙手,緊緊的護著自己的雙臂,縮了縮腦袋,想要讓自己多暖和一些。
剛剛醒了酒的他,酒勁還沒有怎麽下去,吹了今晚的冷風,估計明天要感冒發燒了吧。
終於走到有車輛滑過的路燈大道,徐冬渝這才感覺自己又能活過來了!
“該死的,等我回去,一定要讓那一對惡毒的男女好看!”
夜涼如水,凍.得他臉se.馬上轉白,還有些凍的發青發紫,渾身哆嗦不停。
幾輛車子從眼前開過,都沒有人願意招惹這樣一個深夜不歸家的陌生人。
畢竟外國版的“公路驚魂”電影,大家可看得多了,多多少少,總會選擇自私,又假好心的希望後來的車輛能夠順帶那個在寒風中搖曳的男人一起離開。
正在徐冬渝失望透頂之際,一輛白色的車子搖搖晃晃的,正好停在他眼前,司機還主動打開了副駕駛位的車門!
“是不是迷路了?姐姐帶你回家啊?!”
那女版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熟悉,卻又似乎哪裏不一樣,柔柔細細的,還蠻有女人.味兒的。
黑暗中,徐冬渝低頭看了看司機的側臉,不帶誠意的隨口說了一聲,“謝謝啊!”
姐姐麽?
嗬,他倒是想看看那個司機姐姐長得有多好看哩!
他就閃腰入坐,腳才放上車子,車門剛剛帶上,還來不及係上安全帶,司機驀地啟動了車子。
車鳴幾聲,像瘋了一般,碼力十足,一直往反方向開去!
根本不是回城裏的方向!
“你要帶我去哪裏?”徐冬渝開始心慌了,“我都還沒有說,我要往哪個方向去呢!你聽見本少說話沒有?”
司機根本不理他,嘴角勾著一抹邪惡的笑意。
不管三七二十一,徐冬渝總覺得身邊的陌生人有些詭異,那個司機戴著一頂黑色的圓筒帽,車內太過晦暗,沒有開車內燈,憑借外麵的路燈,隻能稍稍看清司機的側臉,白白淨淨的。
不錯,就是那種沒有什麽血.se的慘白!
就連司機的唇色,亦是蒼白如雪,病態味兒漸漸流竄在整個車內。
司機冷冷的目光,隻是盯著前麵瞧,看起來有那麽一副專心開車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