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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章 秘密不再秘密

  在紫星(徐沐倫)的同意下,花恩大概的講解了紫星與徐沐倫之間的聯係。


  起初,聽到紫星身體裏有徐沐倫的魂魄時,金白夏與巫甘草都嚇了一跳,為紫星bao.不平,沒有給徐沐倫好的臉色。


  可聽到後來,徐沐倫是被他的後媽與弟弟害..死的,又登時菩薩心腸發作,漸漸的同情起他來。


  巫甘草jing.告著徐沐倫,“你(指的是徐沐倫)既然已經知錯,現在又是紫星了,可不要再辜負我們的花恩小朋友了!”


  徐沐倫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


  不用他們講,他也會如此。


  他這次回來,就是要對花恩負.責到底。


  金白夏上下打量著擁有紫星外表的徐沐倫,又瞧向了花恩,“你真的是徐沐倫?花恩你一直都是知道的?”


  花恩聽不出金白夏的聲音裏是責備,還是驚奇,隻覺這個問題,連她都有些不好回答了。


  “……我之前隻是猜測,直到他自己承認,也就沒有那麽的討厭他了。”


  花恩說完,看了徐沐倫一眼,見他也看著自己,驀地臉色有些凝重,似乎要透過紫星這一張臉,看到曾經帥氣十足的那張熟悉不過的臉龐來。


  兩人四目相對,眼裏都閃著點點淚花,一切言語皆是融化在沉默當中。


  徐沐倫的情意,她懂。


  花恩的顧慮,他都明白。


  聽完了徐沐倫的悲慘故事,大家都陷入沉思中,良久。


  突然,金白夏抬起頭來,記者一般的語氣,問道:“既然你是徐沐倫——花恩過去的那個負心男人,那你還記不記得自己的shi.體,落在海的哪裏了?”


  這個問題,就連花恩和蘇白義都沒有直接問過徐沐倫,這般的由金白夏問出,直叫徐沐倫(紫星)怔愣在原地。


  大家都用期盼的目光,看著徐沐倫。


  徐沐倫卻久久不答,用深沉的目光回應著眾人。


  直到對上了花恩心痛的目光,他才眨了眨眼,“要是你想知道,我可以帶你去看看。”


  徐沐倫的語氣很平淡,可對麵聽進去的女人,眼中的淚水終於灑落下來。


  眾人一陣壓抑的唏噓。紛紛看向這兩個男女主角。


  “……我怕自己會崩潰啊!”


  是花恩哭了。


  她不想,不想去見到徐沐倫的shi.體,他怎麽能這樣對她說?

  不知道她會害怕,會心疼,會痛的死去了麽?

  徐沐倫,你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壞人!


  “不要哭,都已經過去了。”


  徐沐倫何嚐不擔心花恩知道他出事的地方,會肝腸寸斷,會傷心,會難過,所以,他們不提,他也就讓過去了。


  徐沐倫不知道他們這樣的相處方式能夠維持多久,哪怕隻是這一秒,也好啊。


  “我能夠想象的出,當時的你,一定很痛吧?”


  “痛我不怕。”徐沐倫深情款款的看著她,同樣的眼裏噙滿溫柔的淚水,“到了真正離開的那一刻,我才知道,我這一輩子一直錯過的是什麽?”


  花恩的淚水擋不住的往外流淌著。


  “是你,是你啊!就算現在有千山萬水,擋住我前進尋你的道路,我遇山劈山,遇水馭水,沒有什麽能夠再次阻擋我找你,愛你,永遠不離不棄!”


  “哪怕是我的父親再次的阻止,我也不會再唯命是從,不會再被人左右了!”


  “因為,我不能再失去你啊!我親愛的花恩!”


  他伸手,小心翼翼的攬著她的衣袖,重了或是輕了,深怕她會受傷似的,如此的輕手輕腳。


  徐沐倫的溫柔,他的深情,在這一刻,是徹底的爆發了,毫無保留的。


  “……你這個負心人啊,為什麽,為什麽到了這個時候,你才這樣與我說呢……”


  話雖是這樣責怪的說著,倔強的花恩還是無法像以前那樣全心全意的愛著他,在乎著他。


  可是,她的心還是出賣了她。


  “我……明明那樣的恨著你,可為什麽我的心裏依舊有你?!”


  話音未落,她心痛的哽咽不停,隻覺有一口氣卡在喉頭,上不去,也下不來,xiong.腔處始終堵得慌。


  一種酸澀的感覺,漸漸的彌漫了她的鼻尖。


  痛到深處,花恩隻覺腦中的血液流暢不過來,雙眼陡然間劇痛。


  完了,她的眼疾再次的發作了!

  該死的,為什麽是現在?


  在這麽多人的麵前?

  她最不要徐沐倫知曉她的病情啊。


  花恩心中大痛,淚水大顆大顆的無聲的往下淌。


  她還沒有怎麽多想來,雙眼一閉,消瘦的身影漸漸的滑落下去。


  “花恩?”


  眾人驚呼。


  紛紛跨步,伸手去接。


  卻都沒有徐沐倫的動作快。


  另一層麵,大家都是故意在讓著徐沐倫的。


  “花恩,你到底是怎麽了?”


  他將花恩扶倒在沙發,自己在一旁,細心的照顧著她,時而又接過巫甘草遞過來的濕巾,為花恩擦拭著額頭上的細汗。


  就算是傷心,徐沐倫也不相信花恩會這般痛苦的暈死過去。


  莫非,是有別的什麽隱情?

  還沒有怎麽思量清楚,徐沐倫突然大叫一聲,“血?”


  眾人低頭望去,花恩的兩邊眼角淌出了鮮紅刺目的鮮血來。


  若是鼻孔、嘴角還有兩耳孔,也都流出血來,真真是應證了七孔流血的症狀了。


  “快帶花恩去醫院,去找眼科醫生!”巫甘草也是慌了手腳,催促著金白夏快點背著花恩去醫院,“那醫生怎沒有說,患眼疾的人眼角會流血水呢?”


  徐沐倫有些怔愣,睜大著眼睛看著暈死過去的花恩,震驚之餘,看著她的模樣,他像是被人定身住了,一動也不動了。


  金白夏從他的手中接過花恩,彎了腰,在巫甘草和蔣夢琪的幫助下,順利的背上花恩於背後。


  剛背出了公司門口沒幾步,就被回神跑過來的徐沐倫伸手擋住去路。


  他大聲咆哮,就連對麵婚慶公司的幾名女服務員亦是聽見了,“說清楚,花恩她怎麽會得那種怪病的?”


  金白夏背得有些吃力,再加之花恩的情況緊急。


  她眼角的血淚依舊在滴落著,一滴又一滴,已經將金白夏肩頭的衣料暈染得緋紅一片。


  金白夏沒好氣的瞪著徐沐倫,語氣頗重,“還不是你的錯!現在反問這話,不覺得好笑麽?”


  話音剛落,金白夏突然甩了背上的人兒起來,沒有知覺的花恩在半空中飛旋中一道動人飄逸的“舞姿”來。


  徐沐倫連連後退幾步,這才沒有被花恩的雙腳踢到,他當然也不想傷害到花恩,選擇隱忍著金白夏附的這種過分的偷.襲。


  隻是在他讓道的時候,金白夏一個箭步的衝向了停車的地方。


  巫甘草經過徐沐倫時,故意歎息一聲,“不要問為什麽,要問問過去的你為什麽那麽殘忍,讓我那個傻朋友可以一直掛念狠心的你那麽多年。”


  “這麽多年過去,那些比湖水還要冰深的眼淚,你可曾想過每每夜深人靜的時候,每每在人前偽裝成一個冰冷假男人的時候,她是多麽的痛苦?”


  巫甘草說完心中早已積累許久的話,又冷哼一聲,匆匆的趕過去開車。


  就蔣夢琪投去一個可憐他的表情,輕輕的搖了搖頭,“沐倫大哥,我也覺得是你不好,花恩姐姐多可憐啊,直到現在,她依舊愛著你,現在好了,流了那麽多年的淚水,花恩姐姐終於收到了惡果。”


  徐沐倫的心一沉。


  “我要是花恩姐姐,早在孩子沒了的時間,將你這個負心人忘得幹幹淨淨的,哪裏還要為了你,落什麽淚的。淚水流幹了,就流.血了!”


  “現在還得了死症,就連我主人都束手無策,我看沐倫哥哥你呀,就做好失去花恩姐姐的準備吧!”


  等蔣夢琪搖頭離開,徐沐倫臉色蒼白,渾身像是被抽空了力氣似的,整個人又如墜冰窖,踉蹌之間,直接跌靠在了門上。


  已經感覺不到疼痛了似的。


  不會的,他可以死,覺不能讓他喜歡的女人也嚐到那種可怖的痛苦!


  思罷,徐沐倫漸漸從悲痛中回過神來,雙眸一凜,腳下如旋風般使力,加快了腳速,最終讓他敢上了金白夏開的那輛車子。


  他的突然出現,還是像一頭蠻牛一般,橫衝直撞的追到了行駛中的車子麵前,大手一橫,嚇得金白夏差點以為自己就要出大事了。


  徐沐倫上了車,坐在花恩的身邊,心裏眼裏全是她的身影,從過去想到現在,又想到了渺茫的未來。


  “如果,上天一定要帶走你的話,我一定會隨你而去!”


  他的話很堅貞,更像是一種至死不渝的誓言。


  也更像是一種陰森的預兆之言。


  他的時間同樣的不多,說不定地獄魔君再次的狠下心來,會將他這個海魂吸離出紫星的體內,讓他再次的回到那個冰冷暗紅的海底裏去。


  這般想來,他就更加舍不得離開花恩了。


  “這一次,就讓我們一起麵對吧!”


  他彎下了腰,靠近花恩的耳畔,隻用他們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就連一旁的巫甘草亦是聽不大清楚。


  隻是感覺這樣的氣氛太讓人悲傷了。


  她心道:上天啊,請不要這樣對待這一對可憐的情侶了,經曆了那麽多風風雨雨,他們不應該受到那樣的對待,不該再有悲傷的結局。


  續而,一車子的人都很安靜,金白夏專心的在開車,蔣夢琪和巫甘草心神不寧的依舊擔心著,雖然沒有再多說些什麽,可是他們的餘光依舊會瞥向花恩與徐沐倫那一邊。


  隻見徐沐倫一直很安靜的閉著眼睛,臉色平靜,就跟真睡著一樣,他與花恩的兩個腦袋隻差一拳的距離,就可以緊.jin的ai.在一起了,千言萬語,都隨著他們在夢中裏訴說著,酸甜苦辣,各種滋味,唯有當事人自知。


  徐沐倫嘴角微勾,心裏偷偷祈禱著:就這樣一直過下去,該有多好啊。


  沒有他的無情,沒有花恩的倔強,永遠這樣心連心的開心的過下去,這應該就是他過了短暫的一輩子得出的最美好的結論了。


  笑夢中有淚,淚中勾著淒笑。


  蔣夢琪再也看不下去了,花恩都還沒有送到醫院去檢查,她終於忍不住的哭腔起來,很大聲的哭道:“去醫院也沒有用的啦,我主人是花恩姐姐的師父,早已給她卜過一次卦,說她是逃不過這一劫的啦!到最後,花恩姐姐她一定會死……”


  “請不要再說下去了!”


  是徐沐倫咆哮的聲音,他卻難得的用了一個“請”字。


  “就算是一成的希望,我都不想放棄,絕不!”


  蔣夢琪被他那種霸道邪氣的脾氣嚇到,突的噤了聲,不敢再接下講了。


  徐沐倫依舊攬著花恩,半彎著腰,微微抬眼時,對開車的金白夏冷喝,道:“金白夏,你要是在乎花恩這個朋友,就不要像個女人一樣,開車開得像是到處在撒花一樣混慢!”


  “……哦,好!”


  金白夏也是被嚇得不輕,以前他隻是遠遠的看過徐沐倫冷酷的真容,徐沐倫這般渾身散發著冰冷氣息的優秀男人,還真是十足的震撼住了他。


  陡然間,金白夏哆嗦了下手,車子跟著抖晃,在並行的兩邊的行車道上,左右來回的開來開去,跟一個開車新手一樣把握不準方向感。


  結果再次的收到徐沐倫越來越深沉的森冷目光,嚇得金白夏目不斜視,再也不馬虎的開車了。


  徐沐倫冷哼一聲,低頭時,剛剛的冷漠瞬間化作無盡的溫柔。


  抬手,他一次又一次的幫著花恩擦拭著眼角怎麽也淌不完的血水……


  他的手上,還有大半衣襟,也早已被血染透,紅的刺目驚心。


  …………………………


  晚風漸漸的吹散了晚霞,幾度寒風襲過,露出天地間最純真的黑色。


  醫院的手術裏,紅燈高掛,等候區的幾人來回渡著步,直叫徐沐倫愈發的頭疼,再頭疼了。


  “巫甘草,金白夏,你們再這麽走下去,就算把這裏踏平了,花恩也還是要好好手術的!”


  徐沐倫何嚐不擔心,不害怕,隻是這樣的擔憂,自我煩惱,根本不能解決什麽問題。


  恨隻恨,他怎麽不是學醫的?

  到了最需要他的時候,為什麽他就這麽的沒有用呢?

  老天爺,請一定要保佑花恩平平安安的,一定要比他的這副身體活得更久,更健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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