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提前報應
純潔的雪花,沸沸揚揚,飄飄零零,宛如一位位白衣白紗仙女,衣帶流轉,在空中甩出一道道動人而美麗的潔白舞影,美的好不真實。
本市最繁華的夜市之一,有錢人的專場,依舊車來車往,燈紅酒綠,人聲鼎沸,熱鬧非凡。
就連等候生意的出租車也是停了小半部分的停車場隻為在這酒醉金迷的夜市,大撈一筆。
一群男男女女,衣容華貴不凡,歪歪扭扭的從一間奢華雅致的夜.場走了出來,幾人肩並肩,腕連腕,扭著醉步,說說笑笑。
在場裏,他們似乎還沒有玩夠的樣子。
“徐總,你怎麽這麽聽家裏人的話?你媽媽一個電話打來,你就哆嗦個沒勁,往後怎麽統領龐的徐氏大國?”
聽了一位朋友的醉話,徐冬渝的醉酒突然自動的好了,踉蹌幾步,紅著酒臉,大聲的噴話,道:“別提了,要不是那陰險狡詐的紫家兄弟,我的徐氏大國怎麽會一落水空,變成空夢?!”
越想越氣,徐冬渝心中火氣無處發了去,一腳狠狠踢出,正中邊上一輛豪車的尾燈位置。
“嘟嘟嘟……”
陡然,車鳴jing.報器發響。
這種聲音正與徐冬渝現在超級憤恨的心情一樣紛亂,他現在的醉腦空空,一心想要尋得一時的暢快,竟然一腳接著一腳的踹出,一次比一次猛烈。
由於是豪車,在夜場門口的幾位小丁一瞧不對勁,連忙一個電話打去,幾經曲折的話路,很快叫來了豪車的車主。
豪車車主,是一個身材發福的中年男人,光禿禿的頭頂,在這雪夜,顯得尤為發亮,卻又發著冰冷的碎小寒芒。
而他的身後,跟來兩個保鏢狀的男人,一個個隻著單衣,雙眼發凶,一副凶神惡煞的惡人樣子。
感覺到危險靠近,徐冬渝的幾位男女朋友好心的提醒徐冬渝,順便一個個的腳步往後退著。
“冬渝啊,不要踢了,車子的主人來了,還帶來了兩個打手,你……我們還是快點逃吧!”
一個聲音說完,除了徐冬渝,其他的富家子弟紛紛逃了開來,七零八落的坐上自己的私家車,連催帶罵的隻讓自家的司機快點離開現場。
“冬渝,我們先走了,你小子好自為之吧!”
“要不要我給你爸媽打一個電話?”
“別在那裏發瘋了,你們家早就敗了,不要在那裏嘚瑟了,你臉上已經沒有可以驕傲的資本了。”
“冬渝哥哥,咱姐妹先回去了,你踢輕一點,啊!拜。”
“……”
這些所謂的朋友,話說的越來越過分,車子一啟動,紛紛離開了這多事之地。
“滾,滾,滾啊你們!都是一群沒有義氣的家夥!”
徐冬渝沒有怎麽聽清那些朋友的話,隻看到他們一個個逃也似的離開,好似跟他在一起,會沾染到他身上的晦氣一樣。
一個踉蹌過後,他不再對那輛豪車“動.手動.腳”,竟眼花的將它當成了紫星的分身,噴了口水在其上,嚷嚷喝道:“都是你這個小子的錯,你究竟是什麽東西?憑什麽對付我們徐家?我的一切,我所有可以對世人宣誓驕傲的一切,你們紫家的人是哪裏來的野獸惡.靈,這麽猖狂渾噩?”
這時,他的肩頭一重,那豪車車主身後跟上的其中一名打手的手已經成功的搭落到他的肩頭上。
徐冬渝怔愣了下,他跟著踉蹌的轉過身來,眯了眼睛,去看對方是誰。
“嘭”一聲,他宛如一隻被擇了翅的風箏,就被一隻有力的拳頭華麗麗的打落於地。
一記腥甜的血水,自他喉頭,噴薄而出,竟是染紅了燈光下那一小片純潔華盛的積雪,似乎在嘲笑著徐冬渝的無知。
豪車主人猙獰著邪惡的笑臉,抖了抖滿身的贅rou.,豪氣萬千的拿出他那隻價格不菲的特大號的手機,金燦燦的手機殼套在這緊張的夜晚,顯得別樣的刺眼,讓人產生某種危險的窒息來。
電話一通,豪車主人就給他認識的“大人物”說明了這裏的情況。
“張管長,這裏有一個瘋子,在我豪車這裏耍酒瘋,你隨便派幾個人過來,將他打包回去就好!”
那豪車主人的話,不輕不重,聽起來很是和氣好說話,與他那一看就不是什麽好東西的臉龐相比,形成一個鮮明的對比。
與電話那頭聊天的幾分鍾裏麵,豪車主人一直在徐冬渝與自己的豪車上徘徊。
徐冬渝的那大張臉,隻要是一個有心機,有點權勢頭,有點金錢的人,都是認識他的。
“你們徐家現在不行了,居然敢對本大爺新買的豪車動口懂腳,看來,你們徐家是真的不行了!”
在燈光與積雪的雙助下,豪車下擺處,明顯的可以看到幾道凹凸不平的印痕。
心疼的豪車主人微微顫了顫眉角,眉尾處的那一道猙獰的疤痕,與豪車主人微眯的冷眸,告訴了徐冬渝,現在他完了,人家豪車主人很生氣,想要討回豪車的損失。
“你別過來!我……我jing.告你哦!我可是徐家的少爺,你們不能動我。”
這會兒,任憑再木訥的人兒也看出了眼前三人想要做什麽了。
徐冬渝立馬清醒過來。一麵沒有威信的恐嚇豪車主人,一麵踉蹌的從雪地裏爬起來,想要打電話求救。
想要逃到自己的豪車那裏去,避開這些無法無天的壞人的圍.攻。
因為那一拳,他的臉色蒼白難看,嘴角微腫,漸漸的發青發紫開來,惹得周圍膽戰心驚的看戲的那些有錢群眾們,紛紛唏噓不已。
“不過是一個被廢了的小少爺,今時不同往日,你們徐家已經結束了往日的大好風光,就好好修身養性,準備當一個打工仔吧!”
豪車主人豪氣萬千的大笑幾聲,諷刺意味十足。
在本市,徐家是有頭有臉的大商家,而徐冬渝在徐氏集團主持大局也有多年,除了大大小小的財經采訪節目,還有各種大型上層人士的舞會聚會,認識他的人就大幅度的多了。
而某些想高攀、卻又高攀不上的中階層商人,就像是眼前的這位中年富商,怎麽可能不認識徐冬渝那一張化作灰也無法忘記的傲臉。
他指著自己的那一張發黑的胖臉,瞪圓了眼睛,對徐冬渝半笑半凶的說道:“你看看,你看看,我這是多麽帥氣的一張臉啊,曾幾何時,就是因為被你的一句話,被那些服務員趕出了文明樂樂會所,我當眾被你們那些人在背地裏取笑,你當時是痛快了啊!”
徐冬渝醉意早已醒了,被逼退到了豪車壁上,
他的電話還沒有撥出,就已經被其中一名打手狠狠的摔壞在了地上,顯示屏幕碎裂。
隻要他的手、他的後背,一接觸到車壁,立馬會有打手來撚他,不許再靠近車子了。
因為太過沒麵子,惹的周圍圍觀的高級群眾好一陣的指手畫腳。
“今夜,你落在我的手裏,讓我的愛車痛受折磨,今晚不好好招呼你,我陳大豪三個字倒過來寫!”
豪車主人大手一揚,兩名打手不再護著車子,像拎一隻極力掙紮的小狗狗一樣,將徐冬渝拎到角落,就著他腦袋和後背,一頓劈裏啪啦響的拳腳伺.候。
而人群中,有一雙似笑非笑的鳳眸,久久的凝望著事態的發展。
見到徐冬渝被人狠狠的拳腳相送,那大喊大叫,一副窩囊的可憐樣子,看得人心裏一陣的倍兒爽。
這時,一輛管車開了過來,關掉鳴聲以後,從車裏走出來一位中年的管員,與那豪車主人交談了幾句後,就帶著徐冬渝上了他管局裏的車,回局裏錄言辭了。
人去樓空,圍觀群眾不歡而散,沒有了可看的好戲,這麽晚了,紛紛請了代駕,各回各的家了。
花恩一早就在這裏看好戲了。而且,還是非常認真的看著徐冬渝被人打,被人破口大罵,看著他無助與慌亂,她的心裏很是痛快。
“徐冬渝,沒想到有人比我先動手,你就好好的在局裏待上一會兒吧。為時已久的大餐,我一定好好為你奉上,別、著、急。”
不過下一秒,她又恢複了雲淡風輕的神情,隻有一雙微眯的鳳眸,流露著她心中難平的滾滾恨意。
徐冬渝被局裏人帶走了,花恩再留下來,也是浪費時間。
所以,她依舊挪動她11路人型雙腳公交車,不徐不疾的向某個地方走去。
不得不承認,受死的駱駝比馬大,徐冬渝的母親盛辛夷風風火火過來時,是帶了律師前來救她兒子的。
而那個律師,不是別人,正是一直為徐氏集團效力多年的張宇傑。
進局裏不到半小時,徐冬渝就被他的母親給“救”出來了。
剛剛走出局裏,盛辛夷忍不住的指責徐冬渝,“冬渝,現在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有心思去和那些狐朋狗友玩?也不想想我們現在的淒慘狀態,可是連一個遮風避雨的家都被人騙走嘍!”
徐冬渝見那豪車主人正從局裏大門走出來,和一位“大人物”在笑聊著什麽,他渾身的痛,在告訴著他,不能就那樣算了。又想上前去假理論些什麽。
“夠了!”盛辛夷一平掌扇去,直打的徐冬渝耳窩一陣嗡嗡鳴響恨鐵不成鋼的痛呼,“你呀你,怎麽一點也不上進?就不能學學人家張律師,看看他的為人,他的工作,是你一輩子都學不來的吧?!”
被有些打醒的徐冬渝,不再敢有下一步的動作。餘光中,仍舊是惡狠狠的瞪著那豪車主人的離去。
似乎感覺到有人深凝,豪車主人微微偏過頭來看,正好對上徐冬渝那一副想發狠卻又發狠不得的痛苦的猙獰表情,他邪唇微勾,用誇張的嘴型遠遠的嘲諷著徐冬渝。
“小朋友,沒本事,就不要出來,好好躲在你媽的身後吧!”
唇語說完,他的目光淡淡掃了眼盛裝打扮的盛辛夷,嘴角冷冷一勾,就與他的兩名手下,瀟瀟灑灑的驅車離去了。
對著遠遠離去的車尾,徐冬渝氣結的跳了出去,仰脖大叫一聲,“有本事,你別走啊!我們單挑啊,老頭……”
凶神惡煞,又做了一個鄙夷的手勢。
“夠了,你丟臉丟的還不夠麽?”
盛辛夷伸手,緊緊的扣住他的臂彎,目光癖血。眼神一翻一翻,暗暗的在給徐冬渝打著某種的暗示。
又鬧騰了幾分鍾左右的時間,徐冬渝終於安靜下來。
一直處於安靜狀態的張律師,也覺得該是離開的時候了。
“那麽,沒事的話,我先回去了。”
張宇傑準備離開。
他今夜回過來,也是在盛辛夷左右施壓的威脅下,仗著她以前是徐氏集團老板娘的身份,迫使張宇傑不得不在塌上起來,穿衣開車,急匆匆的趕到了這個局裏,幫忙處理徐冬渝的小小事件。
“等一下!張律師。”
盛辛夷及時的叫住了他。朝張宇傑露出一抹謙和的笑意。
“還有什麽事麽?”
張宇傑開始有些不耐煩了。
曾經,他是一直在隱忍他們母子的脾氣。
現在不同了,如今的他們,已經與他沒有利益金錢關係,隻是熟悉的陌生人而已。
今夜過來,都怪他做人太好心。
他也是被迫的。
“上次見你和紫家的二少爺,還有那個丫頭。咳咳……就是花什麽恩恩的。你們應該是好朋友吧?”
盛辛夷表現的很是討好的微笑,聰明如張宇傑,豈會看不出一些貓.膩來。
張宇傑嘴角微微勾起,語氣不溫不火的笑道:“徐夫人,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朋友隻是朋友,你們大人物之間的利益關係,我一個小小的打工仔,豈能左右你們的意思?”
他突然冷冷一笑,“徐夫人,如果當初我勸你好好對待過世已久的大少爺,你是否會尊重一下我的建議?”
“你什麽意思?是想說,徐沐倫那個小子是我害死的麽?身為徐家的律師,你膽敢對我出言不遜?”
一又是聽到“徐沐倫”這個名字,盛辛夷就嫉妒發狂的快要噴火了。
她麵露猙獰,也終於展露出她邪惡窄心的真xing.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