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擅長什麽,她有多麽粘人,難道你還不清楚!?”
花恩突然的吃味反問,竟讓紫星一時理不清頭緒。
越過紫星身旁,花恩輕輕鬆鬆的走出了屏護之外。
蔣夢琪好心的跑過來,提醒紫星,“紫星,我也可以叫你沐倫哥哥的,對麽?”
紫星一怔,莫非,小姐姐是將他當作了徐沐倫來看待?
那個蘇妙琳一直是喜歡徐沐倫,他是聽蘇白義說起過的。
如今他紫星與徐沐倫已經連為一起,他就等於是徐沐倫。
所以剛才,小姐姐是在責問他體內的那個徐沐倫了?!
等紫星理清了大概,他突然踉蹌了幾步,跌坐了下來,腦中開始有些模糊……
那廂,在金白夏與蔣夢琪的助力下,所有人讓開了道。
一條筆直的空出來的大道,任憑花恩理所當然的朝門口走去。
隻見蘇妙琳同樣傲然的走過來的同時,她的身後陡然閃現出兩個身影來。
一高一低,一老一幼,正是那一對做法的道士師徒兩人。
花恩總算是知道,為何今天會發生這麽多的奇異之事。
譬如,那些“勇敢”的將心事盡數拋出口的親朋好友。
又譬如,剛剛大屏幕的突然黑屏。
“又是你們兩個臭道士?”花恩眸色暗了暗,“上次還沒有怎麽找你們算賬呢,今天你們這是自取滅亡!”
當下,花恩眸色狠狠一凜,從她瞳孔之中,一道白芒驟然延展而出,像是一條“呲啦呲啦”正在傳輸電力的閃電,直擊那老道士而去。
外人是看不出來,可是那老道士也是學過道術之人,一見來勢洶洶,驀地伸出手,將他帶來的小道士推向了蘇妙琳的方向。
蘇妙琳哪裏知道這麽多,隻見到一個黑壓壓的身影向她砸來,錯不及防,華麗麗的與那小道士一起,摔了個四腳朝天。
“徒兒,你還好吧?”
老道士眉心一跳,見到自己的好徒兒摔倒,還有一個美女金主作伴,又似老頑童一般,咧嘴嘿嘿笑了幾聲。
“師父,我……我沒事。”小道士慢慢爬起,揉了揉腦袋,突然,脖頸兒被什麽人重重的拍打了一下,“哎呦”叫了一聲,回頭才見了被自己帶倒下的蘇妙琳,又不顧他師父的問題,連連對著蘇妙琳說著,“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倒下來的,實在是我那師父粗心的緊……”
話音未落,又被賞了狠狠一巴掌!痛得他越來越不喜歡女人這種危險的動物了!
那老道士動作甚是靈敏,一側一扭,輕輕鬆鬆的後退幾步,竟化解了花恩使來的狠招。
花恩心道:之前以為這老道士徒有虛表,竟不想,還是有那麽點本事的!
老道士擺好了架勢,隨時候教晚輩花恩。
心道:剛才我還奇怪了,怎麽這裏總有幾股強烈的異氣,原來這個丫頭不簡單!
對視幾秒過後,花恩突然收起渾身的戾氣,看向蘇妙琳,嗤笑,“以前,你我之間,說來也是沒有什麽多大恩怨的,你現在還背負著傷害小草的重.罪,我沒有去找你,你倒是忍不住的來找我麻煩了!真是太不消停了!”
蘇妙琳拍了拍身上有的沒的灰塵,反笑,“找我麻煩?就憑你?”
“怎麽,花恩她不行麽?!如果是我呢?”
陡然,一個如疾風飄過一般的身影,幾度折影閃過,越過花恩和老道士,最後在蘇妙琳的跟前停住!
竟是已從紫星意識中脫離出來的徐沐倫!
“你……”
“不要你不你的,你跟我去外麵,這裏太吵了!”
徐沐倫朝身後看了一眼,花恩的臉上已經沒有任何表情,他心中一沉。
遂,他腳上用力,提攜著蘇妙琳,一陣風閃過,已然出了這喧嘩的婚禮大廳。
老道士見到美女金主被帶跑到外頭,招回了小道士,紛紛趕了出去相救!
花恩擔心徐沐倫打不過這老道士,命來蔣夢琪過去協助紫星,她相信,單憑蔣夢琪的力量,那個老道士一定不是她的對手。
“花恩姐姐,你就放心吧!你的徐沐倫,我一定會平平安安的將他帶回來!”
“夢琪,你……我不想跟你說了!”
見蔣夢琪已經追了出去,花恩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個蔣夢琪在她身邊待了也有一段時間了,怎麽還是沒有忘記她主人交給她的任務呢?!
這邊算是勉強解決了幾人,剩下大廳裏的那一些愛鬧騰的人了。
還是有那麽一些人偷偷的趁這空隙,想要溜出去。
袁艾穀的父母,以及謝清可的父母,皆是在這個時候,一桌挨著一桌的退還著大大小小的禮錢,得到的不是親朋好友的假笑,就是理所當然的高傲模樣。
當然,不乏那些善良的觀禮人,在他們左推右拒的時候,幾雙手會幫他們接穩了那些錢,使得袁謝雙親好不失望。
正因為如此,才會有那麽一些已經“不需要”再待在這裏的人們的偷逃。
可是,花恩怎麽會如了他們的願呢!
就說白詩詩送給花恩的植物力量很有用。
剛剛她可是使得老好了,什麽關門,什麽對付那個老道士的,雙手中的力量簡直隨心所謂了啊。
花恩自信的揮手,本想揪住那幾個外溜的人,可令她失望的是,那股植物力量突然就不聽她的話了?
老天爺,這是怎麽一回事?
能不能不要在這個時候逗她玩啊?
麵子還要不要了?
她欲哭無淚的甩落了自己的雙手,又不想他們就這樣大搖大擺的離開,於是不作思考的便追向了門口。
“不許走,你們還是不是人了?無情無義的家夥,小心會有報應!”
幾個“好心人”倒是會回過頭來,回答問題:
“傻瓜才留在這裏,我們很忙的,下午要上班,沒空理你們這一群人!”
“別追來了,討厭的男人.婆!”
“今天的失敗,你們婚慶公司的人最該罰了!再追來,小心也要了你們的精神損失費哩!”
“……”
那些想要離去的,皆是力氣比花恩大的男人,突然特殊力量失調,花恩才阻止一個男人的離去,竟被他一手推倒。
“不要在我麵前逞能,最討厭你們這種女強人了!”
那個男人雙眉倒豎,似乎剛剛在大廳裏麵受到的窩囊氣太多,太過鬱悶,抬起高高一腳,就想要踩上花恩的腰處!
花恩心尖一顫,再次患有僥幸心理的揮出掌心,結果手心處什麽也沒有跑出來,別提是什麽白芒了!
心道:該死的,這白詩詩究竟死哪裏去了,傳輸了我力量,卻沒有交我口訣與招式,不就是想要看我出醜嘛!
左右手來回揮出,這樣反複的動作,直接是在浪費時間。
見其效不起,她心頭一慌,身形一側,靈敏的躲過那麽一腳!
花恩驚險之餘,劫後餘生一般的露出了一個淺笑。
豈料,就是因為她這個微笑,在外人看來,太過挑釁。
除了那個男人,和那個男人一起走的幾人,亦是看不得花恩這種沒有雜質的笑容,竟不約而同的欺上前來!
幾個烏泱泱的高大人影擋住了花恩的視線,一個個臉上皆是浮現出惡魔鬼笑的影子。
“果然,你們不是一般的壞!竟然想聯手對付我這樣一個女人!”
花恩暗咒一句,雙腳往前一蹬,憑著女人的韌性,一躍而起。
“想要逃?是你自己找上門來,不要怪我們!”
“剛剛我們可是很窩囊的被你們幾個耍著教訓呐!”
“不錯,不教訓你一頓,我今天就算回去了,也是夜裏休息不好的。這口氣,你就乖乖的替袁艾穀受著吧!”
你一言我一語,花恩從他們激動的表情中,讀出了風雨欲來的危險,再次的揚手而出,手心中還是什麽也沒有!
花恩又試著用眼神來控製身體裏的那幾股力量,果然,在凝神靜氣於眼前一個男人時,身體裏的那股匯聚一起的力量終於發揮其效。
隻不過,似乎花恩還不太會運用那股神秘的力量,她隻是想要用電流擊電一下那個男人的。
結果,因為太過緊張,眼神偏差了幾分,雷電沒有出現,倒是在那個男人的肩頭燒起了一小團子火來!
火燒著了那個男人肩頭的衣服和幾簇頭發,周邊的幾個男人見此,紛紛過去救火。
結果,這麽一折騰,那個男人的外型嚴重的大打折扣,好不狼狽,就跟從火場裏逃出來的一樣,冒起了股股黑煙來。
幾個男人更加團結了,追著花恩跑。
大廳裏麵,本就已經很喧嘩了,現在加上他們這樣一個奇葩的組合,好端端的一個婚禮,更是吵鬧的如同生意火爆的菜市場。
金白夏好不容易稍稍安撫了些現場的那些人,苗月凡也隻是有一搭沒一搭的幫著忙。
現在花恩這樣子“亂跑胡鬧”,金白夏一個頭兩個大。
“月凡,這裏已經不需要你幫忙了,你花恩姐姐那裏忙著呢,你快點去幫幫她好了。”
“那好吧,要是我出手重了,後麵的事情,你可得善後啊。”
“喂,你小子不要太過分了,記得小心出手,他們頂不住他的厲害本事!”
“囉嗦。”
金白夏的話還沒有說完,苗月凡已經不徐不疾的從前麵,去追趕花恩等人了。
袁艾穀攬著新娘謝清可,依舊站在桌邊,與他們桌邊的四位雙親,心疼的看著那些所謂的親朋好友的不打招呼的離去。
“苗月凡,快來救我!”
向苗月凡這位反叛人物求救,是有些窩囊。
不過,現在什麽情況啊,花恩是在被人追著打,都怪她自己不中用,好好的神秘力量現在又不知道怎麽招喚出來了,才會如此的狼狽。
“不要著急,我不是已經來了麽?”
苗月凡不但語調緩慢,就連步子也是慢條斯理,慢的花恩雙眼間,青筋暴起。
心道:這苗月凡就是故意走這麽慢的,蔣夢琪是好心想要促成她與徐沐倫的姻緣,而這個苗月凡恰恰相反,就是希望她與徐沐倫破鏡重圓的那一天,來得遲一些!
他才會如此的雲淡風輕,慢的有些氣人!
那幾個男人也是跑得有些累了,見到花恩如此的狡猾,左一繞,右一拐,活像是一隻機靈的小兔子,躲桌躲椅的,分明就是在耍著他們玩。
花恩表麵看起來跑的樂不思蜀,心中叫苦連天。
心中突然升起一個心思:紫星啊紫星,你怎麽還不回來啊,我都要被人揍成包子頭了!
拐過那些重重出走的人群,花恩已經有心無力,借過他們的身邊,使出渾身解數,腳力驀地加速,眼看著就要逃出了那敞開的大門,兩個身影陡然一晃,一左一右,閃在了她的麵前。
“還想逃?本來,隻要你乖乖的讓我們揍幾拳,就相安無事了!”
另一個馬上接話,與之相視一笑,“可是,現在你讓我們幾個很不高興!”
“別怪我們對你一個女人下手,怪隻怪你多管閑事,不會看男人的臉色!”
隨著幾人話語落下的,還有他們一個個捏緊揮下的狠拳頭。
苗月凡一瞧此情此景,知道該是出手的時候了!
他腳尖輕點,身輕如燕,雙掌揮去的一瞬間,已有濃濃的黑暗霧氣凝聚於手中,再是幾個勁頭,一個終身躍來,直衝那些男人的背影而去。
不光是金白夏屏住了呼吸,目光凝聚在門口,就連混亂中的那些賓客們紛紛止了腳步,抬眼望著身法矯捷的苗月凡不斷的向門口的幾人逼近。
老天,這男孩學過輕功的?又像是武俠片裏的英雄人物?
驟然,在門口一道炫亮的白光乍現,眾人皆是震驚,光線太白太亮,大家紛紛抬袖擋目。
白芒漸漸散去,大家才是稍稍適應了這種神聖的白光。
那些個想要傷害花恩的幾個男人,亦是側目抬手眯眼,來驚看身後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唯有驚見一身厲害身法的苗月凡被那種白芒震刺到,隻得大鵬展翅一般,折返後退開來,躲避那巨痛如蟻食的陣陣白芒。
門口的白芒漸漸散去,出現了一個苗條的蹁躚身影。
卷發如瀑,緊裙亮片,氣質逼人,自帶一種令人頷首膜拜的神秘氣場,完全是紅色的仙人良品。
除了苗月凡,就屬花恩能夠認出模糊白芒中漸漸走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占卜師,白詩詩是也!